吳天這樣一句話如同霹雷一般回蕩在六子以及趙三耳邊,雖然聲音很小,但,兩人聽得卻是異常真切。
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狠字,若是出來砍人,這麼容易就退了,對於這些人來說再丟人不過,六哥混跡這幾年曾為有過退縮,更何況麵對著五十幾人。
“六哥,這一次,聽我的,保證不會叫你和弟兄們失望!”見六子也不願離開,可腳步聲越來越近,吳天心頭有幾分急切,這般說道。
六子一聽,目光在吳天身上停留片刻,對於這少年他總是很好奇,不知道這小子能拿出什麼好注意,一時間心頭癢癢的想要看看。
“好,聽天哥的,今晚咱們就撤!”六子不再考慮,看了眼從包廂裏跑來的那五十幾號人,手裏的鋼管啪的一聲斜劈在一個水晶圓桌上,厚重的桌麵啪的一聲砸了出去,直奔那五十幾人砸去。
盡管麵積小,可這一鋼管下去,都成了碎片,力道又大,眾人不由得頓足,停了下來。
“兄弟們,給我撤。”六子做完這一切哈哈大笑起來,呼喊一聲,朝外麵跑去。
趙三麵色一變,早已失去了冷靜,想要一鐵棍砸在吳天身上,若不是這小子,六哥也不會輕易就撤退,這樣對於兄弟幾個將是人生的一大敗筆,明天傳出去,自己還哪有顏麵出去混。
心頭早已把吳天咒罵的不成人樣,暗暗決定,等回去的,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乳臭味幹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指揮二十幾號兄弟。
可,當趙三不斷斷後,不斷衝出時,站在門口的那一刻,隻覺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身子在那一刻麻了起來。
隨後才意識到這少年的決定的正確性,目光在四周看去,隻見前方近二十幾號人正衝來,而兩側同樣二十幾號人不斷包圍過來,顯然這翰皇是向一舉滅了帝都的所有力量,一切不過是個計謀,等得就是這夥人送上門來,早就設好了埋伏。
若是自己還固執己見在裏麵拚殺,再晚出來三分鍾就會被人家包了餃子,兄弟幾個有可能都會命喪在這裏。
“我草你媽的!給我殺!”六子同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手中鋼管緊握了幾分,衝在最前麵,直奔麵包車的方向跑去。
手裏的鋼管不斷劈打著,一陣陣金屬撞擊聲回蕩在夜空中。
可那前方的二十幾人卻也不是好招惹的,一時間竟難以拿下,而兩側的也快衝上來了,夜總會的五十幾號人這時也殺出來。
就在六子急躁之時,一道寒芒突然打來,竟是一把砍刀,冷冷的寒芒透著無盡的殺伐,驚得六子身子一震,卻無法逃走。
眼睜睜看著那砍刀落下,六子雖然身經百戰,可還是被這一刀嚇得失了魂,不是沒有過在刀口上舔血,隻是這一次人家報了必殺的決心,這一刀下去定是慘死。
想到這些,心頭不免多出些許絕望,這樣的結果自己還未曾料想過,出來混,很少直接取了人家性命的。
可就在六子絕望時,那砍刀已經距自己不過尺許遠,就在其繼續下落時,一道尖銳的金屬撞擊聲突然傳來。
竟是一根白亮的鋼管攔下來下落的砍刀,速度奇快,連自己都沒看清這鋼管究竟是怎麼出現在自己身前的。
刺啦的金屬摩擦聲緊隨其後,那手拿砍刀的大漢稍作偏身,還是將那看到落了下來,雖然此時的六子已經緩過神來,身子向一旁閃去,還是劈在了背脊上。
刺得一聲悶響,斷了衣衫,裂了血肉,一股鮮血從中湧出,流淌在身上。
“我草你媽的!”可六子就是六子哪裏會被這點小傷嚇倒,翻身起來,手中的鋼管劈落,如同猛虎一般向那人劈去。
“上車,這裏交給我!”
可就在六子反撲時,剛剛伸來的那根鋼管攔下了那把砍刀,對著六子喊著。
此時的六子才看清這人正是自己看好的那少年,正是吳天。
六子猶豫間,人越聚越多,隻好提著鋼管,不斷劈砍著,退了那二十幾人。
轉身看去,心頭不免一經,隻見那少年竟將鋼管丟下,大手向身後抓取,抓起那個一尺半長的報紙揮在半空中。
鏘的一聲金屬刺鳴頃刻間便已傳來,那厚厚的一層報紙被隔離開,露出一把鋥亮的長刀,刀身很簡單,那種柴刀一樣的刀身,略帶幾分平緩的刀尖。
手起刀落,少年帶著巨大的力道朝著那人劈去,不過這幾個劈砍,那人就已經招架不過,一個近兩百多斤,一米八十多的大漢竟被這少年生生撂倒,兩個胳膊上幾個血槽正不斷冒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