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輛白色的切諾基站在那裏,車上一道高大的身影此刻正從車上下來,臉上帶著常人少有的自信,那種自信是爆棚的感覺,已經達到了自負的境界。
吳天看到這一切,眼眸中多出一抹冷意,雙拳不由得緊握了幾分,這車自己熟悉,這人自己也熟悉,可從副駕駛上下來的人吳天更熟悉,正是王瑩。
看著這對狗男女歡快地上了樓,吳天嘴角多出一絲壞笑,隨後撥通電話:“喂,你媳婦在家給你戴綠帽子呢,跟他們學校高個子那小子,好像交物理的,你要想見證奇跡就自己回來吧。如果我說對了,我隻要十秒鍾的掌聲,隻要十秒鍾,擦,你管我誰呢,告訴你是好事,愛信不信。”
隨後吳天掛了電話,竟管隔著好幾棟樓,吳天依舊可以確定這倆個人的身份,此時不玩一下更待何時。
上一次弄溫泉的時候吳天就弄到了張遠山的手機號,此時指點一番也算仁至義盡了,做了會好事彌補一下溫泉欠下的情義。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郭德綱這小子吳天沒等來,到等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速挺猛進了小區還直線加速,也不怕撞樹上。
三十秒過後,那車門砰的一下被打開,隨後張遠山那孫子一路小跑地衝了出去,也不理會車門子關沒關嚴,腳下的皮鞋跑得都丟了一陣,撿起來也沒提上就往樓上衝,跟他媽有啥好處要占似的。
吳天這個無語,這又不是啥好事,一個當王八的事你那麼積極幹啥!
五分鍾過後,吳天一抬頭忽然看見,三樓一個白條條的家夥從窗戶爬了出來,兩腳站在空調箱子上,顫巍巍地抱著窗沿,身上還沒穿什麼衣服,就穿了件西服,光著的下半身還他妹的帶著一個橡膠的東西,那東西應該叫避孕套。
吳天坐在那裏看著這一切,煞有介事地看著,可還沒看爽呢,也就二十幾秒鍾,郭德綱就從樓道裏走了出來,兩人離王瑩家樓的距離比較遠,郭德綱也沒注意到。
跟林靜打了聲招呼,開著車,兩人就衝了出去。
到了小區門口,吳天嘴角的笑意又濃鬱了幾分,拉開車窗,對著保安室的那兄弟說了一句:“哥們,24號樓有個精神病站在三樓空調上,大冬天的也不穿個褲子,光著腚,那玩意上還帶著個套,幫忙看看怎麼回事,別叫他帶壞了小區裏的孩子。”
吳天說完,一腳油門踩下去,就衝了出去,當了回活雷鋒,感覺還挺嗨森,終於理解了那句為人民服的含義了。
載著郭德綱兩人直接開向出城的公路,不到二十分鍾吳天的電話響了,逃出來看了看上麵那個熟悉的號碼,吳天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接通了:
“親,看到奇跡了嗎?我隻要十秒鍾的掌聲!十秒鍾的掌聲在哪裏?”
“掌聲你媽了隔壁,你他媽是誰!有本事你告訴奶奶,奶奶不剁了你幾把我他媽隨你姓!”吳天那有些氣人的話語一說出來,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咆哮一般的咒罵,是王瑩。
“想知道我是誰啊?好啊,我告訴你我是你野爹!”可吳天不怒反笑,對著話筒淡然地回應了一句,隨後掛了電話笑得那個開心。
一旁的郭德綱一邊吸著煙,一邊看著吳天,這個家夥在他心中簡直就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此時他在不斷地問著自己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計謀使得叫人心生懼意,平靜的又叫人頓生冷意,而認識的人又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權者,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觸及的,可此時卻又如同一個孩子一般罵著街,幹著壞事!
這樣一個人簡直就是一個矛盾體,一個叫自己無法猜透的矛盾體!
兩人直到下午兩點半才駛入臨天縣,臨天縣位於m市西南端,也是m市管轄的最偏遠的縣,這裏的有誰不多,一般人也不願意來,此時叫郭德綱從縣衛生局副局長的位置幹起來,王主任在同那人在背後動一動手腳,不過兩三年郭德綱就會被調回市裏。
“郭哥,地方也快到了,小弟我想說幾句話,要是說到什麼不好的地你也多擔待。”進入臨天縣內,吳天把車停在道邊,隨後遞給郭德綱一根煙,兩人一邊抽著,一邊說著。
“小天你說吧,郭哥聽著呢,以後什麼事隻要郭哥能辦到的,不會吭一聲!”
郭德綱倒是直爽地說著,此時的雙眼原本的空洞洞目光也不值了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亢奮,高度的亢奮,那是一種小學生剛入學的感覺,一切新奇的同時又帶著無法打擊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