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夜色下,一切都在變化,嘭的一聲悶響過後,一個鎬把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度,重重地轟擊在一個玻璃桌上,那熟玻璃燒製成的水晶圓桌在這樣的力道下嘩啦的一聲撒了一地。
圓潤的玻璃隨便沒有絲毫鋒芒可言,可就是這樣的一鎬把下去,所有人都木訥在了那裏,冷冷地看著衝進來的一堆人。
“你他媽誰啊!敢跑我這來砸場子,不他媽知道我西單蝦哥!!!”可就在那一鎬把突然打破一些的時候,一聲咒罵突然傳來,隨後一道身影帶著幾分怒意從最裏麵的吧台上衝了過來。
是一個剃著超短卡尺頭型的家夥,整個人跟個和生死的,四方形的腦袋,弄了這樣一個頭型著實磕磣,真他娘的磕磣。
但,下一刻,拿著鎬把的那哥們並未回應他,而是微微側身,很吊地揚了揚下巴,將搜有人的目光都巨像一個人。
一個身穿羽絨夾克的家夥站在正從門外走進來,一雙棉質的運動板鞋,一件牛仔褲,麻痹的,這身裝扮真叫人聯想到小學生。
吳天已出現,所有人都愣了,麻痹的這是誰?沒見過啊!不科學啊!無法用和諧社會來解釋啊!
“你他媽誰啊?幾把都沒長夠大就出來玩黑社會,滾回家裏去!草!!!”那個叫蝦哥的家夥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目光在吳天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陣,麻痹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啊,這逼誰啊!不科學啊!
但吳天並未回應,消瘦的身體不帶絲毫情感地朝著前麵走去,冷澀的眼眸依舊是那般深邃,深邃的不含絲毫情感,叫人看後有一種冷冷的感覺。
那蝦哥一時間更不適應,因為在這一小片自己是老大,沒有自己幹不平的事,連最牛逼的城管都得給自己點麵子,你小子是誰啊,你再牛逼能牛逼過城管!
但,吳天就是這麼牛逼,連理都不理,更別說回應一句,那消瘦的身體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包擴蝦哥自己的手下,也包括吳天帶來的兄弟,更包括那些出來過夜生活的色男色女們。
“這傻逼瘋了吧!敢跟蝦哥作對!”
“多數是看島國大片看多了,腦子看傻逼了。”
“草,我看多數是擼管子擼多了,擼傻逼了,你看後麵的那幾個更傻逼,一個個的我看多數又是那個大學的傻逼學生沒事幹出來裝逼!”
蝦哥身後的那些小弟抱著膀,臉上帶著笑容看著吳天,一聲聲嘲諷不帶絲毫掩飾地吐了出來。
而那些看熱鬧的色男色女們,此刻眼睛都值了,男的在看熱鬧,期望這事幹大點,給自己平淡的夜生活一點樂子,叫自己小嗨森一把。
而那些色女們卻如同癡女一般看著吳天,身為女人她們獨特的審美觀點叫她們清醒了很多,這家夥無論是長相還是氣勢都可謂是男人中的極品,行走間又透著一股子不凡的氣勢,一張冷峻的臉滿滿的都是爺們該有的冷峻,要比那些棒子強百倍。
當然這些女孩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麻痹的,根本就沒有可比性,那些不叫爺們,那些叫偽娘們,根本就不能和眼前的這個家夥同日而語,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上的。
但,另一夥人卻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神色中多出幾分在自然不過的表情,尤其是提著鎬把的那家夥,目光在人群中掃過,記下了一個個罵吳天的人,這些人一會在一個個收拾!
吳天幾步走了過來,步伐很輕卻帶著巨大的力道,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那蝦哥一時間徹底愣了,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想幹什麼,一言不發,也不給個回應,麻痹的哪路子的啊?不科學啊!
“我操你媽!你拽啥拽!給我滾犢子吧!”那蝦哥越看越看不下去,大巴掌已經抬了起來,隨後咒罵了一聲就朝著吳天的麵上拍去。
可就在那大手即將觸及在吳天臉上的一瞬間,那蝦哥愣住了,整個人多出一臉的惶恐,因為此時一個冷澀的東西已經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那冷冷的東西,在酒吧昏黃的燈光下泛著寒芒,冷森森的一片,分明就是一把刀。
而且從這刀身的寒芒來看,這刀身鋒利的有些恐怖,叫蝦哥不由得愣住了,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這該死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脖子上,這一瞬間不過一秒鍾,竟能將一把不知道藏在哪裏的刀抽出來架在自己脖子上,而且準確無誤地對著自己的脖子上的那根動脈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