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四川路上的日本憲兵隊本部的審訊室裏,張國正此刻正在過堂。WwWCOM餘愛珍坐在主審官旁邊鐵板著臉,一言不。
昔日裏的“血腥太歲”張國正被剝掉了上衣吊在半空。一個日本軍曹揮動蘸了水的皮鞭正在為他提供“服務”。
每一鞭子下去都帶掉張國正的一條血淋淋的皮肉,痛得他直齜牙。每抽一鞭,軍曹都把鞭子在水裏浸一浸,洗掉上麵的皮肉。很快,蘸水的鐵桶裏已滿是張國正的皮肉碎屑和血水。但張國正麵對審問官所提的:“誰是你的同謀和主使?”這個問題時就是不開口。
雖然慘叫連連,可他知道,絕對不能咬出七十六號裏的任何一個人,除了已經死了的胡可——餘愛珍在他進來以前已經教過他了——要是咬出自己人、把吳四寶也牽進來的話,就沒人能把他張國正再撈出去了。所以,他得死扛著。張國正也知道,要是他挺刑不住招出什麼實質性內容的話——那是幾乎是肯定的——他馬上就會被日本人拉出去槍斃。所以,他得拖延,在挺不住的時候招些無關緊要或是無法核實的東西出來——這些東西在他進來之前餘愛珍也已經幫他編了不少——這可以盡量拖延時間。因為審訊者要對他招的東西進行分析、核實,那他就有了喘息的機會。
命是自己的,能拖一就是一。而且張國正還不想死,他還等著師父、師娘能兌現承諾把他給撈出來,再找上個李靜燕般的姑娘繼續過他從前那種逍遙快活的日子
當然,餘愛珍那冷冷的目光一直像警鍾般震懾他的心靈。他從骨子裏害怕他的師娘。餘愛珍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有一次,他饒有興趣地跑去旁觀餘愛珍刑訊一個犯人,結果卻在審訊室裏吐得一塌糊塗——餘愛珍問都不問,一上來就把那人的十個指甲全部拔掉!那人倒也死硬,就是不招。餘愛珍竟命令手下脫掉那人的褲子,把打氣筒的氣嘴從那人的****塞進體內,然後開始打氣——餘愛珍親自打!忙得不亦樂乎。那人肚子脹得老大,還是不肯開口。餘愛珍繼續打氣,直到那人的肚腹爆裂、腸子飛出體外!餘愛珍居然拉著那人的肚腸繼續審問——那人最後是給活活痛死的!
張國正的外號是“血腥太歲”,但他現自己所經曆的那些所謂的“血腥”和他在餘愛珍那所領教到的相比隻能算是兒科。他在一邊看得居然嘔吐起來,餘愛珍卻“哈哈”大笑,用沾滿鮮血和腸溶物的手拍著他的肩、取笑他太幼稚。
張國正害怕的不是餘愛珍那千奇百怪的刑訊手段,而是她刑訊時的瘋狂,血腥似乎更能使她快樂!
和餘愛珍的刑訊相比,今日本人的拷打實在太“溫柔”了。
有時,當張國正支撐不住、將要昏厥時,他會產生幻覺,以為自己正被吊在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的審訊室裏,而主審官正是餘愛珍。餘愛珍正拎著一個打氣筒向他微笑……
對麵的餘愛珍對今張國正的表現大體滿意。
雖然張國正一受刑就慘叫不斷,一度讓餘愛珍以為這個沉迷於酒色的“血腥太歲”是個空心蘿卜、不經打、很快就會招供。但張國正始終堅不吐實,咬緊牙關,一個字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