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長歎,剪不斷,愛恨相互糾纏;迷亂,羅帳昏燈相伴,月下獨守空閣早已,秋水望穿,離人何時見;若是兩情還未斷,問君何時能還,月光下舊夢重彈,琴聲如往昔委婉,若不是那夜雲破月殘,如今情未斷人兩散,月光下舊夢重彈,琴聲如往昔委婉,喚醒了相思情何以堪,情如月月似夢依然。
許多年後,當你聽到這首曲子,一生情,剪不斷、理還亂,不知道會不會覺得舊夢重彈。
第一次聽到這首曲子的時候楊明心中並沒有特別的感覺,隻是覺得眼前的女子美豔無雙,風華正茂,傾國傾城,如此美麗的人物不應該如此為情所傷。然而直至此刻,回首忘世,卻是深有感觸,隻覺曲終人散,如此淒楚,如此感傷。
那是一個煙花三月,姹紫嫣紅的季節。那一天,陸婉清就這樣坐在涼亭水閣之上,蔥白玉指輕彈古琴,薄唇輕啟,幽幽地傳唱,百鳥佇立,聞人止步。
“姑娘,你在等人嗎?要是有什麼在下能幫上忙的,請隻管開口。”楊明一臉訝色,走上前詢問道。 “我等他很久了,可是每次從我身邊路過他卻不認我了。”陸婉清開口道,聲音憂傷,讓人聽著傷心。陸婉清靜靜地看著楊明良久,見楊明平靜的臉上古井無波,歎了口氣,微笑著婉拒了,獨自一人輕聲傳唱起來。楊明訕訕地離開了。
從這之後,楊明每次路過這裏總能開到女子落寂寫滿悲傷的身影,或輕彈古琴,或憑空眺望,形單影隻,若一尊望夫石一般,獨自一人,說不出的孤獨,說不清的淒涼,隻是,每次走過,總覺得女子那若有若無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好久好久,覺得是那麼熟悉,好像一直印在心底。
漸漸地,他知道了這位風姿絕世的女子名叫陸婉清,並漸漸同她熟識起來,他能感覺到,同他在一起的時候,陸婉清一顆心是平靜的,青春活力,一掃以往的那種憂傷,唯獨不足的是,陸婉清往往欲言欲之,多了一絲不知所謂的憂慮。而自己也覺得無比愜意,一絲熟悉,一絲感動,仿佛本該如此卻遲來千年。
不久,他們相愛了,楊明看著陸婉清精美的臉上那久違的幸福快樂模樣,心中無比溫馨,仿佛遊子歸鄉,久久漂泊的扁舟,停靠在理想的港灣,流行劃過,他們共同許下了海誓山盟,萬年不悔,勿相忘的心語心願。
然而世事就是這樣,每每不隨人願,既然結局不能在一起,為何非要相見,相見後為何又會相戀,許多人都有這樣的疑問,可是,感情的事誰都無法說清楚,甜蜜幸福的愛情總是伴隨著濃濃的苦澀,讓人無限感概。
“等明天,見過家族中長輩,稟明事由,我們就一起隱居,從此不問世事,永久在一起,好嗎?”草地上,楊明輕輕撫摸著背靠在胸前的陸婉清的頭發,輕聲道。“可是,可是……,恩,我們在也不出來。”陸婉清柔聲說到,滿心憧憬,還有一絲微不可聞的忐忑。
“老祖,這是我給你們提起的女子,陸婉清,清兒,快來拜見老祖。”楊明滿心歡喜地領著陸婉清來到家族,拜見家族長輩。“哼,不敢當,怎麼敢讓元嬰期大宗師拜見呢,老夫怕要折壽了。”楊家老祖一臉陰沉,冷冷地看著陸婉清,神情充滿戒備。“我沒有什麼所求,我隻想和楊明在一起,打擾之處還請見諒。”陸婉清平靜說到,清澈的目光中滿是希望,和真誠。楊明聽著陸婉清,語出真誠,情意表露,心中激動,“老祖,我們真心在一起,還望成全。”
“住口,你這逆子,知道什麼叫陰陽兩隔,什麼叫大敵當前嗎?你她是一位鬼修,你明白嗎?”楊家老祖,怒目而斥,忘向陸婉清的目光中充滿著敵意。
“什麼,你是鬼修?”楊明神色巨震,蹬蹬後退幾步,一臉不信的看向陸婉清。
陸婉清臉上淒楚,淚水就這樣順著臉頰滴落,很想告訴楊明全部,可終究是忍住了,她不敢確定,眼前的人還是不是當年的他,會不會早已物是人非。她痛苦的閉上眼睛,感覺一個人,累好累,“是,我是鬼修。”她幽怨的道。
“你,你……,哈哈”楊明心神動搖,淚流而出仰天大笑起來,仿佛是感歎,又好像是自嘲。“你走吧,我不想在見你。”楊明態度瞬間冷淡下來,心灰意冷,向著陸婉清擺手道,語氣中充滿絕情的意味。
“哈哈,老天你為什麼要折磨我,楊明,你到底在哪,你怎麼如此絕情,你知道我等你多久嗎?你怎麼如此讓我傷心,怎麼若此……”陸婉清神情悲憤,以手指天,仰天大笑,神情勢如瘋狂。
“所有族人聽令,眼前女子為鬼域女修,愈打我中部人族注意,就地格殺!”楊家老祖說完,氣勢陡然攀升,大宗師的威壓,遮天蔽日,如漫天烏雲般向著陸婉清衝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