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位身穿日月星辰圖案道袍,身材修長,麵容嬌好,高貴之中不乏淡雅,威嚴之包含笑意的中年婦人輕聲邁步而出,神情恭敬對著虛空朗聲道:“回師尊,的確實上仙門方向,好像是帝劍引出的大帝氣息而造成的眾劍叩拜異像。幾千年前,一大神秘楊姓家族遷徙到福門鎮,這個家族不奉天不奉地,卻隻供奉一柄破碎黝黑大劍的畫像,我曾暗暗查看過,該畫像除了留露出絲絲道韻之外並無其他異像,現在可能是畫像遇到這帝劍本體而引出大帝的氣息。”聲音清幽,如陽春三月,否極泰來,讓人如沐春風。
“哎,看來大帝一定是出了什麼變故,否則帝兵不會流落回來。好了,都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封鎖住消息,免得讓鬼域中人發覺。”蒼老的聲音略帶惆悵,慢慢隱去。
福門鎮,血紅的雪花漸漸消散,晶瑩剔透,大雪更加沸沸揚揚的下了起來,天地同悲的哀傷漸漸歸於平靜,人們慢慢清醒過來,一臉迷茫的摸著臉頰上冰冷刺骨的淚水。
“哎!一位震古爍今的萬古大帝,就這樣凋零,天地同悲,萬物齊哀,修道之路何為峰,修到盡頭終是空!”李家,牛騰等眾人坐在庭院之中,看著大雪灑落,不禁歎道。
“不知楊明現在怎麼樣了?”良久,秦月開口道,遙望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牛騰苦笑著搖了搖頭,沉默不語。而高天雲眼珠一轉,嘿嘿笑了出來。
“提那廢物幹什麼,家父早已備好酒宴,走我們邊吃邊賞雪。”李子軒聽到楊明字眼,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轉而笑道。
茅草小屋中,楊明靜靜盤坐,钜玄劍被他從後背上拔了出來,斜插在眼見,清輝閃動,黑氣繚繞,幾道裂痕清晰可見。
楊明輕閉著雙眼,慢慢感悟钜帝留下的道的烙印,天地至理、大道如斯,萬物皆有其道。楊明靜靜傾聽著天地呼吸色聲音,草木有情,日月星辰皆有跡,突然隻覺靈台漸漸亮了起來,一個金色的圓球,金光四射,照亮了著整個靈台,這就是內蘊元神的胎藏嗎?築基後期才能覺察不料卻因為我捕捉道的痕跡,提前感悟出來了。隨後天道的理解漸漸加深,許多楊明以前不明白的東西,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漸漸楊明耳邊響起仙樂之聲,大道和鳴、梵音鳴唱,茅草屋中陣陣天籟之聲響起,如臨仙境,楊明身前,異像紛呈,日升日落,四季更替,花鳥、蟲魚、山川河流浮現。這一刻楊明心中前所未有的寧靜,神識透體而出,向著福門鎮輻射而去,所過之處,一切景象盡收眼底,落針可聞,雪花梭梭,風聲嗚咽,嬉笑怒罵方顯人生百態,一個碩大的庭院中牛騰等人的身影漸漸出現在眼前。
“那位朋友,前來凝視,還望現身!”一道中年人的聲音響起,楊明的神識仿佛瞬間撞到了軟牆之上,被彈了回來,難以向前邁進分毫。顯然李府中人有所顧忌,並沒有主動反擊。
牛騰、高天雲二人均已到達築基期,感受到那一絲熟悉的波動,均都相互愕然,想不起是誰。
楊明,遲疑片刻,神識倒轉,向著另一方海邊蔓延出去,就在這時平靜的海麵,波紋激蕩,三位男子身影漸漸浮出水麵,向著福門鎮方向疾馳而來。中間為首的男子,一副貴族裝飾,頭生一雙稚嫩龍角,背負一根青色的長槍,已達煉氣九層中層之境,餘下的兩人,明顯是中年男子的侍從,均已達煉氣八層。
三人沒有多說一句,在福門鎮中疾馳而過,遇到人多的鬧市,便隱入虛空而行,方向赫然便是楊明所處的茅草小屋。
“看來,王嬸不知所蹤,定與他們有關”楊明神識迅速撤回,睜開了雙眼,日月星辰一閃而沒。楊明順手握起钜玄劍,身影慢慢融入虛空消失不見,豆黃的燈光閃動的小屋中,異像漸漸消散,仙樂漸漸遠去。
“你們聽,什麼聲音?咦,大道之音。”三人瞬間來到楊明所處的茅草屋前,聲樂陣陣,梵音喃呢。
“此地被人封印,但是大道之音還是少許溢了出來。”旁邊一位男子臉上閃過一絲驚容,恭敬說道。
為首少年不再言語,推門而進,隻見萬裏江山景象慢慢隱沒,道音漸漸逝去,就連最後一絲道韻也消失不見。牆壁之上一片空白,那副巨大的劍畫就連兩旁的古字也都消失不見,空蕩的大堂之中,一卷巨大的白紙跌落在地麵之上,整潔的紙麵上,平凡的找不到半點道韻的影子。
三人近乎癡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臉上寫滿無法置信之色,“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劍畫呢?”中間男子一陣咆哮,震得茅草屋一陣顫抖,若非楊明的封印,恐怕早已坍塌。
暴怒的聲音在屋中回蕩,卻沒有溢出分毫,敖空臉上寫滿戾氣,陰沉的臉上殺機彌漫,兩年前,他無意發現此地,並借助劍畫上的道韻修行,從七層一躍而進入煉氣九層,他也嚐試著帶走劍畫,可始終難以接近劍畫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