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說什麼。”他就是不願在這個時刻被一個女人撂倒。
“至於各種原委我已經說了,但是一事歸一事,今天我來是關於冥藍一事。”
“姑娘,請問你是冥姑娘的?”一直坐在上座的護法之一的朱雀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冥藍做了什麼。”
朱雀朝旁邊的一個手下示意了一下。
“來者是客,姑娘,這邊就坐吧。”
冥月順著他的話,朝指定的位置坐下,反正接下來的好戲才剛開鑼。
不一會,一個藍衣姑娘就被帶上來,雖然說是囚犯,但是她身上倒是看不出些許被虐打的跡象。
藍兒本來以為隻是幾個人又準備對她進行盤問,也就無所畏懼的跟著來了,但是一進門就看到冥月。那股氣息讓她就算在角落也能讓人一眼就注意到。
她知道這次自己一定會死的很慘的。
藍兒怯怯的低著頭,看也不看誰一眼。
“冥藍兒,你可否認識那個女人?”朱總管問著一直低頭不出聲的人兒。
藍兒抬起頭,微微的憋了一眼,然後又急急的低下頭略帶生氣的說著:“她蒙著麵紗,我怎麼知道她是誰。還有,我叫做冥藍,不是冥藍兒。”
跟了她這麼多年,她豈會不知道,哪怕她經過自己的身邊,她都感覺得到她的存在,那股氣息,隻有宮裏的人才會有。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轉到她這邊。
冥月抬起手,“藍兒,你該知道,我一向蒙紗是個習慣,但是今天為了讓你記起我,我也隻好解了它。”說完,白紗掉落。
露出的容顏,滿室皆驚。眸裏是婉轉席卷的流水,淡掃的娥眉,膚若凝脂。眉間的朱砂痣更是紅的像要滴出血一樣。
那美絲毫不遜色於日月的璀璨,不亞於天上的仙子。
“娘。”
喃瑟的叫聲,讓好不容易回神的一群人,再度陷入震驚中。
“你……你是她娘?”朱總管忍不住問道,這麼多年,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是唯獨今天接連的兩次和這個姑娘的事,都讓他驚歎不已。再怎看這個姑娘也隻得十八九歲的樣子,怎麼會生的出一個這麼大的女兒。
“你真的是她娘?”眾人忍不住再次問道。
“我不能是她的娘嗎?”不可以嗎?
“對啊,她做我娘不行嗎?”
“這麼說她是你認識的人了?”遂先恢複理智的唐悲風問道,他的心裏此時也是波濤洶湧,但是他的情緒絕不會流露出來。
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就是唐門的門主唐悲風,那雙鷹眼自她入門就一直盯著她。
“她是我娘。”
雖然這是她想否認的,但是這卻是事實。
“冥藍。”
“在。”冥藍馬上跪下去。
“擅自出宮?”
“是。”
“私闖江湖?”
“是。”
“王爺府?”
“是。”每答一聲是,她的頭就低一下。
“唐門聖藥?”
“是。”
“根據宮規,你十條命也不夠死。”
“娘。”冥藍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希望可以博取點同情分。
“你要聖藥何用呢?”
“她說是要來醫治世子的病。”朱雀連忙解釋著。他就是和她過不去,誰叫她那天罵他。
“世子的病?冥藍,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娘,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世子的病需要聖藥嗎?隻要你願意醫治,會難倒你嗎?”
冥月緩緩的朝著跪在正中間的藍兒走去,腳步停在她的側邊。
“娘,我……”藍兒欲言又止,“我”了許久,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說也不說都好,這次你闖下的禍是一定要彌補的。”她話已至此,要走怎麼樣的路,隻有她自己選擇了。
這個徒弟就是從小被她們寵壞了,什麼厲害的本事沒學到多少,整人的鬼主意倒是不少。
“唐門主,聖藥確實是冥藍所偷,你們要怎麼治理我沒話可說。”她直視著他,這個擁有藍褐色眼眸的男人,他長的夠不上美,但是那雕刻般深邃的五官,讓他的相貌潤色不少。再加上整個人全身所散發的不拘,讓人不禁對其迷戀。
“既然冥姑娘這樣說了,那麼本門主就給冥藍兩個月的時間找回聖藥,期間夫人你就寄住在唐門吧。”他打從心裏的抗拒“冥夫人”這個稱呼。
說好聽點是寄住在這裏,難聽點就是要她做人質。
“那麼就打擾了。”
“冥夫人,不知道在下可否問你件事?”朱雀疑惑的看著冥月。
“請說。”
“這三天來,我們用盡辦法逼她說實話,她都禁口若蟬,為什麼你就能一口肯定是她偷的聖藥?”他相信,絕大部分的家人都會竭盡全力的為自己的人辯護,但是她卻一口就咬定是她幹的。
況且這幾天他們的逼供手段也很……但是冥藍就是不怕,甚至他們下藥那些對她來說根本沒什麼用。
“既然她能叫我一聲娘,我自然知道自己女兒有多少斤兩。她就連自己師姐妹的靈猴都敢下藥毒害,她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呃……眾人無不感謝這個冥月,揭穿這個混世小魔頭。
“娘,那次是師姐她們偷我的元丹在先的。”要不是她們偷了她的藥,她至於浪費自己的毒藥去殺幾隻畜生嗎?而且後來她還不是拿出解藥去救那幾隻猴子了。
“你的時間隻有兩個月,你還不去嗎?”
“哦,那麼娘你自己多加保重。”
看多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冥月,冥藍就往門口走去。
看著離去的人,唉,她就留在這裏當人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