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想和她解釋!
他好像和她說,其實他喜歡她!
可是,他不能!不能!
若是被義父知道了,他不知道她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更不會知道,她會不會因為自己而出了什麼事!
義父一向是最討厭自己談戀愛!
他認為自己在戀愛了之後,就會重蹈當年的覆轍,會認為自己會再一次被牽製!
所以,義父若是知道了上官欣月的存在,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上官欣月離開!
與其等到義父出手,還不如現在就等自己出手。
好在他還能有時見到她,隻是見到她,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很滿足!
上官欣月傷心欲絕的離開了景向北的身邊,從地麵看著他越來越渺小的影子,她終於不再癡心妄想了。
或許她早就應該知道這樣的結局了!
她真的不懂自己在期待什麼!
“景向北,你就是個懦夫!”上官欣月對著身後的景向北大吼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一刻,這一秒。
注定這兩人的前世今生,那免不了的一段情緣。
懦夫?
景向北自嘲一笑。
是啊!
他確實是個沒用的懦夫,就算是喜歡著上官欣月,可是他卻不敢對她說出愛這個字。
可是景向北不知道,因為他的遲疑,因為他的懦弱,害的自己差一點就永遠的失去了,這個他深愛的女人!
上官欣月回到家後,躲在房間裏哭了很久。
上官瀾瑾詢問了她好多次,怎麼了,她硬是什麼都不願意說。
現在自己的一兒一女,情緒都那麼的差,上官瀾瑾也是操碎了心。聽說厲南城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三天三夜都沒有出門,作為母親的上官瀾瑾怎麼能不著急!
雖然厲皖傑說不讓上官瀾瑾過來,可是上官瀾瑾還是在厲皖傑的反對下,來到了厲南城的家中。
“南城我是媽媽,你開開門好不好?你已經在房間裏三天三夜了,你還要待多久?療好傷了,就出來,我們這裏很多人都擔心你的!”
上官瀾瑾語重心長的對著厲南城安慰道。
可是房間裏的厲南城一點都沒有給上官瀾瑾任何的消息,還是一片安靜。
上官瀾瑾總覺得這樣不行,拉著厲皖傑就指著房門道:“你去找人,把這門給我撬開!快去!”
“媽,你瘋了!要是大哥知道是我開了門,出來還不得打死我!我不!”厲皖傑立刻回絕。
上官瀾瑾瞪著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厲皖傑!你怕南城給打死!就不怕被我打死嗎?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這門給我弄開,我現在就弄死你!”上官瀾瑾不顧形象的對著厲皖傑狂吼。
她現在哪裏顧得上別的。
她隻希望自己的兒女都好好的,隻要活著就好。
都說時間是治愈傷口的良藥,不管是多麼深的傷,都會被醫好,區區一個女人,怎麼能將她的兒子給打到!
厲皖傑見自己的親媽那麼的憤怒,嚇得立刻去打電話了。
反正前後都是一死,大哥出來後,老媽一定會給他保駕護航,那他還怕個毛啊!
“呯嗙——”
一聲劇烈的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
房間厚重的木門被撞開,瞬間濃烈的酒味便充斥著上官瀾瑾的氣息。
厲皖傑嫌棄的捂住了鼻子,牽著上官瀾瑾一步一步的走進了房間。房間也沒有開燈,整間屋子都飄散著濃烈的酒味,重到嗆鼻。
找到房間開關,厲皖傑立刻打開了水晶燈。
燈被一打開,厲皖傑就被眼前的景象被驚呆了。
厲南城頹廢的癱睡在地麵上,周圍散落了一地的酒瓶,各式各樣的酒瓶。大大小小不下於三十瓶。
可想而知,這三天裏,厲南城就完全靠著救在過活!
上官瀾瑾看著自己的兒子,心疼不已。看著他英俊的臉蒼白無比,三天三夜沒有修理的胡須已經長了出來,密密麻麻的胡渣,給他增添了一份頹廢的優雅。
這三天來,感覺厲南城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本來精壯的身子,現在看起來弱不禁風,感覺被人一拳就能給打趴下似的!
嫌棄的拍了拍厲南城的臉,上官瀾瑾輕聲的喚了一聲:“南城身上的衣服還是三天前穿的衣服,走近他,上官瀾瑾都能問道一股汗味。
……南城!”
一連叫了好多遍,都不見厲南城有任何的反應,上官瀾瑾著急了。她看向厲皖傑,見他雙手環在胸前,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上官瀾瑾那叫一個生氣。
“你哥都這樣了,你還站在那!去給我端盆涼水來!”上官瀾瑾對厲皖傑揮了一拳,吩咐道。
厲皖傑不滿的癟癟嘴,乖乖的去端水了。
厲南城感覺自己的身子飄飄然,感覺身處於一片柔雲之中。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但是他卻看見了不遠處,正在朝他微笑的穆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