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漢來到洛天上的桌前隻是輕輕的敲了敲桌子,洛天上仰頭看一眼,一大漢擺手示意他離開,洛天上卻是會錯了意,隻是將桌上自己的包袱和長棍拿下放到了自己坐的長凳上,大漢看到這一舉動當即有些惱怒,上前就要將洛天上強行趕走,卻被旁邊的一個大漢拉住了,他小聲說:“近日來奇人異士多有,不可魯莽了。”說話間這大漢便走近洛天上睜開靈目探查洛天上的修為,這一看讓大漢有些吃驚,不由皺起了眉頭,洛天上的命源一片混沌,潛意識裏看不穿對方的修為那麼說明對方的修為是高出自己許多了,但眼前的洛天上看起來十分年輕,甚至有些青澀,唯有那一雙眼睛皓潔如明月,大漢心想:我剛步入本元之境,修為也算可觀,可是這少年不會到了本元化境又或者說到了靈元之境吧?這一想覺得十分奇怪,在現今年青一代中自有許多天才,可是在十幾年的時間跨入靈元的恐怕少之又少,但眼下這叫花子摸樣的少年讓他納悶,想了想還是沒敢貿然,隻好退回去走向自家的少爺。
一樓的人熟悉三人看到這種境況,都暗自歎息,這叫花子要倒大黴了。
這龍少爺乃是黑龍城城主的兒子,名為龍飛,聽說他有希望進入修道界年青一代龍榜前十的行列,不過這隻是黑龍城裏人們的說法,多少有些恭維,龍飛因為是黑龍城城主的兒子,自是非常的霸道,在黑龍城的名聲可是沒多好,不過他的父親愛民日子,百姓對他的口碑卻是非常好,所以百姓們對於龍飛都是敬而遠之。
查看洛天上修為的大漢退到龍飛身前,心有顧慮的道:“少爺,我看我們還是去樓上吧,這裏實在不是你該坐的地方。”
龍飛冷冷看一眼大漢道:“這點事都辦不好,這可是我家的地盤。”
大漢連忙道:“那年輕人很不一般。”
“哦?”這一句激起了龍飛的要強心,龍飛被人吹噓可有進入修道界龍榜前十的實力,有這麼一個不一般的少年出現他還真希望會上一會,當下走到洛天上坐在的桌子前,慢悠悠的坐定,翹起二郎腿,看向洛天上。
洛天上完全沒去注意來人,隻將頭偏向窗外,一邊欣賞著外麵的夜色,一邊小口小口的抿著酒。
龍飛見洛天上不理睬他多少有些惱火,但還是忍了忍,說道:“朋友,可否討杯酒喝?”
洛天上這才回過頭來看了看他,隻將酒壇一推,酒壇就輕輕的移到了龍飛眼前,龍飛暗道:“果然有些本事。”口上道:“爽快。”
他拿起酒壇直接抱起來咕咚咚的暢飲起來,身邊的兩個大漢卻是莫名,不知道龍飛唱的是哪一出,要在平時他一定是發火了。
龍飛喝了幾口酒,將酒壇猛然放到桌上,砰的一聲桌上的碟碗乒乓的震動了起來,而後他也不管洛天上注意沒注意,暗運元力與酒壇之上,揚手就將酒壇扔向了洛天上,口上道:“該朋友喝了。”
洛天上未及明白這龍飛的本意,抬手去接酒壇,這一接才發現酒壇上帶有一股剛猛的勁道,現在運轉元力相抗已然不及,他還做不到元力收發自如的地步,隻好以泄力的辦法來處理,他順著酒壇飛來的方向後仰躺,手中酒壇滴溜溜順勢劃了一個弧線轉了一圈,就要收回,那想龍飛故意為之,抬手一揚,動用了秘術,隻將壇中的酒逼的飛濺而出,在別人眼中倒像是因為洛天上接酒壇子的時候沒抓穩,酒自行飛濺出來一般,這一下洛天上想躲也躲不過去,被逼之下暗運五行訣,溝動五行之水,張口一吸就將飛濺而出的酒水全部吸進了口中,咕咚咕咚就咽了下去。
眾人看得瞪圓了眼睛,龍飛自是驚了一跳,‘隔空吸物’這等本事雖然在修士的眼裏並不算什麼高超本事,隻要他們動用元力,自可用秘術將物體控製,但是要做到隨心所欲的境界那就是難於登天了,此知洛天上居然隻用嘴就輕鬆化解了眼前的危機怎不叫他驚駭,後麵的兩個大漢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洪小雙停下了吃食,不自禁的暗道一聲彩,美麗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瞧向了洛天上,滿是希冀之色,年青一代中達到此種境界的困怕寥寥無幾,可是眼前的這個叫花子摸樣的少年輕而易舉的就做到了,多少讓她心中驚歎,至少她無法做到。
眾人卻是不知洛天上熟悉五行訣,溝動五行之水元素,就像吐納天地精氣一般,對於他來說這不是什麼難事,可在別人眼中就完全不一樣了,此時他心中納悶:這人我並不認識,怎麼一上來就這般對我?
龍飛眼見洛天上輕易化解了他的難招,心中轉驚為怒,心想:在這黑龍城還沒有人敢在我麵前耍威風,你這小叫花子不知進退,可就不怪我不客氣了。他本想刁難一下洛天上出出心中惡氣,也就罷了,卻沒想到惡氣沒出反而越是讓他惱怒,耳聽得眾人小聲稱讚洛天上的本事,不覺自己在這麼多人麵前失了麵子,再也控製不住暴怒脾性,當下運轉元力透入雙腳猛然踢向下方的桌腿,哢嚓、哢嚓兩聲過後,就將洛天上近前的兩條桌退踢折,登時桌子傾斜,龍飛又暗自用力將桌子一推,上麵的碗碟菜渣等物就全飄向了洛天上,洛天上手抓著酒壇剛直起身子耳聽得桌腿斷裂的響聲,碗碟已撲向自己,兀自大驚之下,本能的側轉身子,餘光卻瞥到了洪小雙和小梅,啊吆一聲,暗叫不好,隻想:要是我躲了開去,身後的兩位姑娘豈不是遭殃了。電光石火間,想傳聲讓兩個姑娘躲開已然不及,無奈之下隻好再次移過身子,用自己身子擋住了飛來的碟碗,乒乒乓乓碟碗落了一地,洛天上的灰色道衣本就髒兮兮的,這一下碟碗中的菜水等全落到了身上,全身上下已是汙濁不堪,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