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上被父子情深之景感動,情不自禁的想到:我何時才能和爹娘團聚?不由得一陣悵然,就想這樣離去,但見那上方的老者落下,掃一眼躺在地上的門人,怒目瞪視自己,冷冷說道:“這位小友出手未免過於重了些吧?”
洛天上重整精神,淡然說道:“重麼?我倒是不覺得。”
老者雖然生怒,但也在暗自猜測洛天上的身份,怕是他能出手自然和杜家又或者是龍虎山有關係了,兀自強行壓住怒氣,說道:“小友不要狂傲。”
“哼,你這老道,自持修為高深強行將我和皓白大哥捉住,難道你這樣做就有理了?”子雨正自獨自傷感,忽聽老者針對洛天上,當下轉傷為怒,喝問起老者來。
老者被他這一喝問,弄得一陣踟躕,但他想龍虎山與杜家向來無關係,眼下子雨又無支撐,也不顧及他來,瞬間臉色沉了下去,冷聲警告道:“老夫堂堂天門大長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這樣口氣對老夫可是不尊,就是龍虎山的兩位壇主也要敬老夫三分,年輕人不要做事過頭了。”
子雨恨聲道:“你對我們不敬,還想我來尊敬你,妄想。”
“放肆。”老者大怒,抬手就向子雨打去。
“老匹夫別以大欺小。”杜清雲此時和愛子相見,心中自是高興,聽得老者依舊霸道,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分說的就是一拳打向老者後心。
老者忽感後方勁風起,急忙收拳側身避開,閃到一邊,橫看杜清雲道:“老夫之前已解釋清楚,杜道友不要咄咄逼人了。”
杜清雲雖然對老者惱怒,但這些年隨著年齡漸長也知道一人利弊關係著門派紛爭,當即見老者姿態放低,他也不在做的過分,說道:“此事我也不跟你追究,不過這兩位孩子我要一起帶走。”
老者道:“兩位?”
杜清雲道:“不可以麼?”
老者自是不願意,他此次前來是為了南極極地下的墓園事情,要是就這樣空手而回還不在天門失了麵子,他沉吟著道:“你兒子的事情是老夫做的不對,不過這龍虎山的門人困怕和你杜家無關係吧,老夫自然來了也得將事情弄個明白了。”言外之意依然明了,他對杜家放低姿態自然是為了能輕鬆帶走子雨。
杜清雲暗道:果然是一隻老狐狸。子雨對杜清雲來說卻也無足輕重,但他和兒子一路,杜清雲還需征求一下他的意見,隨拿眼看向杜浩白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杜浩白會意,說道:“三年來我和子雨兄弟同生共死,沒有他可能我也早死在九洲地下了。”
杜清雲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老者一張老臉陰晴不定,他剛才和杜清雲較量過自知他不是等閑之輩,再和他鬥上可就沒完沒了,隨急忙說道:“修道一途除了利益,有何情義可言,杜道友還是三思的好,天門不想與杜家為敵,也希望杜家能退一步海闊天空。”
杜清雲搖頭道:“我做不到。”
“你……”老者牙關一咬,握起了拳頭惡狠狠的看向杜清雲已有出手再戰的意思。
洛天上瞧見但覺杜家和天門結仇那可不秒,心中暗想:三舅牽連整個杜家,他要是和天門反目可是給杜家平添一個大敵,這事情還是他不插手的好。當下他道:“子雨兄和在下是舊交,既然我出手救了你,那就要送佛送到西,何況咱們也是三年不見,待會還要痛飲一番。”
這一句話說的在場的人都是一愣,洛天上卻不理睬眾人反應言畢後又獨自傳音杜清雲道:“三舅,你帶著皓白表兄現行離開吧,子雨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杜清雲微一皺眉,隨即明白了洛天上的心思,一時間心中對洛天上是他外甥的事情相信了九分,他一路跟隨洛天上而來,對洛天上的修為也是了解了一二,自知他修為並不亞於自己,而且洛天上還有一門與眾不同的土行術,有他出手帶走子雨還是不成問題的,隨傳音回道:“和老匹夫別硬對,最好用你的土行術,我和皓白在前麵鎮子上的紫陽酒棧等你們,到時候舅舅向你賠罪。”說罷杜清雲直接拉起杜浩白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