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著刀,軒戰嘯緩緩朝步戰車靠了過去,每走一步他都極為小心,生怕弄出聲響驚擾到潛在的敵人。
待得行至步戰車跟前,他抬手輕扣了扣車身,旋即一陣“咚,咚,咚”的脆響響了起來。
數秒的等待,預想中的“撞擊”並未到來,這讓軒戰嘯適才提起的心稍稍落了下來。
看來是我聽錯了!軒戰嘯聳了聳肩旁,收刀準備離開。
可就在他將要轉身之際,麵前的射擊孔突然打開了,旋即爆豆般的槍聲響了起來。
好在上一世他的反應還有保留,槍響的同時,他便本能的朝側旁一閃,但饒是如此,其半側臉頰還是不可避免被疾射而出的流彈給擦破了皮膚。
槍聲來的快,去的更快,僅是數秒功夫,車廂內的爆豆聲便是嘎然而止,轉續變成了連串的撞針空擊聲。
聞得這些空擊聲響起,軒戰嘯長吐了口鬱氣,他知道對方的子彈打完了。
千鈞一發!下意識摸了摸臉頰上沁出的血跡,軒戰嘯不無惱怒地猛擊了兩下裝甲,繼而沉聲斥道:“喂!兄弟!開槍前你好歹也確認下外麵的情況吧!像你就這樣胡亂射擊,萬一誤傷他人,你……”
“哢嗒!”一聲悶響打斷了軒戰嘯的話語,旋即其麵前的92式步戰車的後門應聲開啟了條小縫。
不過受適才槍擊事件的教訓,軒戰嘯這回沒在莽撞行動,而是先行表明了自己“平民”的身份,在確定對方沒有攻擊意圖後,方才高舉著雙手打開了車門。
隨著車門的不斷開啟,步戰車內裏的情況逐漸變的清晰,一個端坐在位上的人影也漸而顯露出了真身。
可當軒戰嘯瞧清那個適才朝他開槍的始作俑者後,其麵上的一雙劍眉不由是倒豎了起來。
“是你!?”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車內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昨夜給他“下馬威”的高傲女人。
女人持槍的右手不住顫抖,原本冷肅的麵龐也擎著恐懼,看來過去一段時間她沒少受到驚嚇。
望著女人無措的表情,軒戰嘯本愈開口訓斥兩句的念頭登時打消了下去。
他著目掃了女人兩眼,繼而淡淡道:“你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搞成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
毫無疑問,軒戰嘯是打算透過與女人的攀談,看看能否找出變異體“活躍”的緣由。
隻是非常可惜,女人依然靜默如初,就好似丟了魂般,壓根沒有搭話的意思。
對此,軒戰嘯隻能是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繼而卸下肩上的背包,從中取出了一瓶礦泉水以及2塊壓縮餅幹,遞到了女人的跟前。
雖說他對麵前女人並沒什麼好感,但作為男人,他也不是小肚雞腸的家夥。
所以該做的事情,他還是會做的,但他同樣不是聖母,自然也不會有狗屁的“英雄”情節。
除此之外,上一世重重的經曆與教訓,也是叫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末世之下,好人未必有好報,特別是明明沒什麼自保能力還要硬逞能的“爛好人”。
而與軒戰嘯而言,他能給女人丟下生存所必須的水和餅幹已是仁至義盡,所以待得做完這一切,他便是重新背好背包,準備離開。
不過臨行之前,他還是好心的提醒了女人一句:“這裏不安全,喝點水,吃點東西早點離開吧,不然到了晚上,你會很危險的!”
言罷!軒戰嘯便是甩開大步朝前走去。
至於說女人接下來的命運如何?坦白講,他沒有半點興趣。
他唯一關心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什麼時候才能附甲在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