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劉永貴這麼做多半隻是想出口氣,教訓一下自己,他應該不至膽大到下黑手殺人。
不過如果他真敢怎麼做……眸中閃過一抹厲色,軒戰嘯下意識緊了緊自己的右掌,在他掌心之中一顆儲囊石微不可查的浮起了幾抹亮色。
有了主意的軒戰嘯,趕緊是出言安撫下憤怒狀的林雅靜,然後隨著許峰便是一奇走進了牢房之內。
“哼哼!這就對了嘛,在這裏,千萬別給自個兒找不自在!”
見得軒戰嘯等人乖乖入內,倚在牢房門欄的瘦高個警員滿意的吸了兩口香煙,然後著指一彈,重新將牢門鎖好關牢。
臨行之前,他還不忘拍了拍鋼製鐵欄,“善意”的警告道:“我說龍二,新人來了你給我注意點啊!差不多就行了,別TM給我找麻煩!”
話音落下,瘦高個警員便是哼著小調轉身離去。
片刻後,深幽的牢房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一切都被籠罩在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牢房內裏還算寬敞,寬6米,長8米,高約3米5,光線陰暗,兩排十二張鐵架床分上下鋪全部焊死,固定在了牆壁和地麵上。
中間位置是一個開在頂端的通風口,同樣由鋼筋接牢,左側一盞洗浴盆,右側是個掀開式坐便馬桶,四散而出的臭味,彌漫了整個屋子。
林雅靜不由微皺了皺眉頭,她透過自通風口斜射而下的零星光線隱約可以看見牢房內裏有著數個身影,具體數量因為光線問題,她無法確認,不過這些蓬頭垢麵,衣著襤褸的犯人此刻大都著著雙眼或坐,或躺,或依牆而站的打量著他們。
許峰瞅了瞅右牆角的一處床榻,那裏的下鋪沒有鋪設床單,想來是沒人居住,於是他便領著軒戰嘯,林雅靜走了過去,以此來避免和房內的犯人接觸。
隻是就在他們一行人邁步走出數米,剛要接近床踏的時候,一隻從黑暗中陡然伸出的大手,不偏不倚擋在了他們前行的道路上。
“新來的!看來你們很不懂規矩啊!”
擋路之人漸漸走出,他身形消瘦,顴骨突出,一雙小眼就跟“陰溝”裏的老鼠溜溜直轉,細看之下,時不時閃爍出幾抹陰寒的亮光,在這黑暗的牢房更顯幾分詭異。
隨著二牢頭的聲音響起,陸續又是有數個牢犯走了出來,他們成圈狀將軒戰嘯等人團團圍在中央。
麵對著這群不懷好意的“凶神惡煞”,軒戰嘯和許峰卻是毫無所謂的掃了幾人一眼,繼而許峰開口道:“初來乍到,不懂牢獄規矩,願聞其詳!”
MD!不對啊!哥幾個虎視眈眈盯著他們,這若是擱以往,膽子小點的早TM跪地上求饒了,可這幾個怎麼還有恃無恐的樣子?難不成是在裝B?
軒,許二人的淡定叫的一種社會殘渣感到了些許異樣,因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著新來的煩人如此從容與冷靜。
當下,欺軟怕硬的二牢頭有些不爽的回道:“想TM知道?哼哼,先TM給老子磕兩個響頭!哦,對了,那個小妞你可以不用磕頭,等教育完這兩個傻X,哥哥會好好疼你的,啊哈!哈!哈。”
淫邪的在林雅靜豐滿的身體上貪婪的掃了兩眼,旋即二牢頭麵色一改,快速從褲兜掏出了把狹長的“短刃”,繼而著刃在軒戰嘯等人麵前恐嚇式晃了兩晃:
“你倆最好乖乖照老子說的做,不然回頭身上多幾個窟窿,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凝眉瞄了眼二牢頭手中的“短刃”,軒戰嘯發現那其實就是個磨尖了刷柄的尖刺。
不過這玩意若是朝胸口來上一下,照樣能讓你往生極樂,嗝屁升天。
叫聲大爺來聽聽。若是不從,我手裏尖利的狼牙尖刀馬上會在你身上開幾個血窟窿。”狼牙尖刀是他給自己地牙刷柄安了個好聽的名字。
“MD!當老子說話是放屁嗎?看來不給你們點教訓那是不行了!”
毫無預兆,二牢頭顯然平日脾氣就頗為暴躁,這不,見著軒戰嘯,許峰半天未有回應,加之三人之中一人腿腳不好,像個瘸子;另一個則年紀輕輕,右臂傷損;至於最後的林雅靜更是一階女流之輩,不足為患。
所以恰是這般“理所當然”的判斷,使得素來“欺軟怕硬”的二牢頭覺著自己找到了可以任意捏拿的軟柿子。
於是,他難得的親上戰陣,獨自提步衝了上去,誓要給麵前的三個新人一個“畢生難忘”的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