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女人醒來,軒戰嘯長舒了一口氣,說實話歐陽瑾萱要是再不醒來,他怕是真得重新評估自己留下的意義。
畢竟,自己沒有聖甲,而單憑這扇木門外加幾個破舊櫥櫃椅凳組合而成的防禦工事,想要抵擋百來隻蟲子的集體刨挖敲打顯然是件不太契合實際的事情。
不過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隻要歐陽瑾萱醒了,那麼靠著她的聖甲突圍出去應該不成問題。
“你可算是醒啦!”軒戰嘯還是頭一回如此期盼一件事情的發生。
隻可惜歐陽瑾萱隨後的應答,卻是如同寒冬裏的一盆冷水給軒戰嘯從頭到腳澆了透涼。
“是你!你又想幹什麼!?”說話的同時,歐陽瑾萱便是下意識的想要召甲,怎奈她的聖甲能量也早在和異變蜈蚣的戰鬥中消耗幹淨了。
以至眼下隻能是怒瞪著雙眼,用著足可殺死人的凶光惡狠狠的盯著軒戰嘯。
對此,軒戰嘯真是想拿塊磚頭把這女人腦袋敲開,好看看裏麵裝的究竟是些什麼玩意!
“說!為什麼我會和你在這兒,還有你……你剛才有沒有做什麼!”見軒戰嘯半天沒有回話,歐陽瑾萱再次口氣不善的問道。
毫無疑問,對方這是擺明了把自己當成了不要臉的小流氓了,這讓軒戰嘯無語的想笑。
NM!早知道剛才就TM做點什麼了,現在可好,毛都沒碰著還被扣這麼大一屎盆子,既是如此……哼哼。
斜眉掃了眼正處暴躁狀的歐陽瑾萱,軒戰嘯不急不緩從兜裏摸出了根飛魚牌香煙,並將之吊在嘴中。
“你問我為什麼你會在這兒,那麼我倒想問問你,腳長在你自己腿上,去哪我管的著嗎?”
“你……”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你還問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我同樣想請問,你覺著我應該對你做什麼呢?”
言罷,軒戰嘯異常麻溜的擦著了手中的zippo打火機,然後借著燃起的火苗,點著了唇角吊zhuo的香煙。
兩個反問把歐陽瑾萱揶在了原地,其麵上蒼白的俏臉因為語塞氣惱竟是泛起了些許紅暈。
軒戰嘯自然不會理會歐陽瑾萱的反應,他隨手將身側的礦泉水瓶丟擲了過去。
“呐,不想中暑再暈,你就趕緊喝點清水補充一下!”
“混蛋!少在那假惺惺裝好人了,誰要你的……”右手一撩,拾過礦泉水瓶的歐陽瑾萱作勢就要扔摔。
可不待她動作,軒戰嘯緊隨其後的話語又是傳了過來:“你不喝也可以!不過待會要是再暈了,哼哼,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目不斜視,軒戰嘯就那麼掛著副人畜無害的斜斜笑容,嘴中的香煙繚繞著悠悠的輕霧,光是看著就讓人有種想要上去抽他Y一個大嘴巴的衝動。
賤!絕對是賤中之極品!但就是麵對這樣一個“賤人”!歐陽瑾萱竟是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就連即將脫手的水瓶也被她緊急的收回了掌中。
不過歐陽瑾萱倒不是因為軒戰嘯的一席話而產生了動搖,她隻是……
“砰!砰!砰!”由於屋內的激辯,使得圍聚在大門外的蟲人畜生們好似找到了興奮點,它們再次開始了剛剛停下的拍打抓撓,以至本來就不怎麼牢固的木門被錘擊的搖擺震顫,無數的紛屑石灰墜落而下,眼瞅著就要從外裂開。
“外麵……什麼情況?”在將手中的礦泉水瓶落地之後,歐陽瑾萱不無緊張的問道。
“哼哼,你說呢?你覺著應該是什麼情況?”軒戰嘯依然是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嘴巴悠然自得的噴吐著香煙。
“是蟲人!?那……那隻異變蜈蚣呢?”歐陽瑾萱混沌的大腦逐漸清醒了一些,那因畜生鋼須鞭撻而被忘卻的“事實”正在陸續回歸她的腦海。
“啪!”一個炸裂死翹的異變控製體被丟到了歐陽瑾萱麵前,女人看了一眼後,不置可否的追問了道:“難,難道這是……”
“哼哼,你今天來這兒,搞這麼大動靜不就是為了它?”軒戰嘯淡然一笑,好似是個得道高僧一般,沒什麼能夠瞞得過他的眼睛。
歐陽瑾萱顯然不太相信軒戰嘯的話語,她可不信眼前這個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頑劣份子有能力擊殺“蛹蟲級”異變蜈蚣。
但隨著意識的逐漸恢複,一些零碎的片段又讓她對麵前的男人有些異樣的感覺。
對此,她拿捏不定,以至場上的氣氛陷入了短暫的尷尬。
不過軒戰嘯倒是絲毫不以為意,他抽過鋼刀,一刀釘在了異變控製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