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軒戰嘯並未被擊倒,“洗剪吹”臉上的笑容再次變的陰冷,他墊起腳尖,扭了扭自己的右腿,然後毫無征兆著力踢了出去。
“啪!”
雖然“洗剪吹”過往隻是個遊街的混混不會什麼腿腳功夫,但就這種普通的腿擊打在常人身上,也非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背脊的衝擊立刻傳到胸口,軒戰嘯額前的劍眉因為吃疼不由蹙動了一下。但他也僅是眉頭蹙動了一下,其身形依然死死的抱著吊纜,用自己的兩腿固定著吊纜的平衡。
“MD!你小子還挺抗打啊!成,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MD能抗多久!”
話閉,“洗剪吹”朝後腿了兩步,待與軒戰嘯拉開足夠距離後,再次活動活動手腳,然後起腿又是一腿飛出。
這次因為有了距離的加成,鞭腿甩出的弧度更大,踢在軒戰嘯身上,後者感覺就像是被鋼鞭抽中一般,當下氣血翻湧,險些噴溢出來。
可軒戰嘯依然牙關緊咬,硬生生抗下了這腳。
但未待他平複上一口氣,“洗剪吹”的第二腳踹擊緊隨而至。
接著,第三腳,第四腳,第五腳……最後饒是“洗剪吹”自己都不知道踢出了多少腳,他隻是兀自扶著雙腿,大口的喘著粗氣。
沒錯,“洗剪吹”累了,作為一個攻擊者,他的雙腿因為連續出擊,已然是酸脹麻痹。
但是,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麵前的男人居然照舊紋絲未動,就那麼緊抱吊纜,好似成了吊纜一部分,連一聲哀嚎也沒有。這無疑是讓“洗剪吹”相當的挫敗。
在稍事休息後,“洗剪吹”再次站起身子:“哼!你MD,還真以為自己能護得了這吊纜,成!老子今天還就不信了!”
說話的功夫,“洗剪吹”走到平台的一角,拾過一根螺紋鋼,這是他們早些時候搭建吊纜剩下的材料。
鋼管長約1米5,托在地上發出“滋啦啦”的聲音,光是聽著就已是叫人不寒而栗。
軒戰嘯自然也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他知道“洗剪吹”接下來想做什麼。
但即便知道,他也不能逃離躲避,因為這個時候,他若是走了,懷裏這根滾粗的吊纜就會徹底失去平衡墜落下去。
著力向後拉了兩下,軒戰嘯試圖拉正歪倒的吊纜,但一路的搏殺已經耗幹了他的力量,饒是眼下維持現狀,於此時軒戰嘯的身體狀況而言,都已是強人所難。
“啪!”
“洗剪吹”一經站定位置,立馬是毫無廉恥的舉棍照著軒戰嘯的膝窩掄了下去。
而膝蓋無疑是人體最為最弱的部位之一,加之此刻軒戰嘯氣力衰竭,這棍下去,直接是叫軒戰嘯身形一抖,旋即那如洪水衝噬般的劇痛應時透過各神經元席卷軒戰嘯的全身。
最後硬抗“洗剪吹”擊打5分鍾有餘的軒戰嘯終於在此棍的抽擊下不能自抑的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見得軒戰嘯跪地,“洗剪吹”好似丟了玩具的孩童,突然找到了自己的“摯愛”,仰天大笑了起來:“啊呀!軒戰嘯啊軒戰嘯!鬧了半天你也就是個凡人啊!老子還TM真以為你是鐵打的呢!怎麼,為毛跪下啊!你TM今天不是要跟這根柱子共存亡嗎?有種你倒是……”
未及“洗剪吹”把話說完,其眼眸中正在戲謔的那個男人竟是掙紮著站了起來,然後拉住險險晃動的吊纜,又一次與之“融為了一體”。
嘴角一抽,軒戰嘯這記無聲的回擊當真是犀利啊,直接是叫“洗剪吹”僵在了原地。
不過“洗剪吹”很快便是從震驚中回過了神,然後舉棍再次掄砸了下去。
“啪!啪!”兩記沉悶的響聲,軒戰嘯左右膝窩先後遭到重創,這回他一秒也未挺住,瞬間便是跪了下去。
“哈哈,哈!軒戰嘯你到底還是給老子跪下了,你……”話音又是一滯,“洗剪吹”唇角弧度甚至未及浮起便是收攏了回去。
沒辦法,眼前男人還是站了起來,雖然吃力,但他TM就跟小強般站了起來。
這下“洗剪吹”是真的怒了,男人一次次的站起,那就是在抽他嘴巴。
終於“氣火攻心”的洗剪吹失去了耐心,他不想再繼續這無聊的遊戲,他要給軒戰嘯致命一擊。
舉起鋼管,5公分的鋼製管麵在陽光的映射下,散放森冷的光芒。
隨著“洗剪吹”雙臂的緩緩移動,鋼管一點點掠過軒戰嘯的腿部,然後臀部,繼而腰部,最後停在了距離軒戰嘯後腦1米的位置。
毫無疑問,這擊下去,若是落到實處,軒戰嘯就算不死,也得成為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