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洛晨近乎殺人的目光注視下,軒戰嘯拉開車門登了上去,待車子啟動後,一腳油門將段洛晨及一幹好事的看客遠遠拋在了後麵。
“他之前追過我,被我拒絕了,所以剛才的事情……”饒是白慕雅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她的心底仿佛有個聲音在驅使著她,告訴她必須把這事和身旁男人講清楚:“他可能見你來接我,誤會什麼了,你別往心理去。”
軒戰嘯當然不會往心理去,對段洛晨那種戰鬥力不足100的渣渣,他壓根提不起半點興趣。
你都被拒絕了,還有毛的資格在那叫囂呢!
浮起招牌式的笑容,軒戰嘯側目望了白慕雅一眼,繼而瀟灑的擺擺手,道:“嗬嗬,我沒事,我倒是覺著讓他誤會一下也好,至少今晚可以幫你減輕下負擔,免得忙碌一天還得被蒼蠅騷擾。不過說真的,像你這樣的美女活的還真是不容易啊,每天類似事情不少見吧。”
敢和老子比小人,你小子還差的遠呢!
軒戰嘯就在這不知不覺中,開始給段洛晨穿小鞋了。
白慕雅輕歎了口氣,扭臉望向車外,街道的景物飛速穿梭,如同逝去的流光一般:“是啊~追求的人是不少,可惜……”
搖了搖腦袋,白慕雅沒有把話言盡。
軒戰嘯明白白慕雅的心思,她們高高在上,她們冷若冰霜,她們被人冠以“冰美人”的稱號。
在旁人眼裏她們是堪比男人的“女強人”,似乎沒什麼人和事能夠把她們壓垮。
但是唯有她們自己知道,在每每夜深人靜,萬家燈火之際,她們也想有個堅實的臂膀可以依靠。
然而地位和身份使然,使得她們的感情注定無法一帆風順。
高不成低不就,恰是她們這些“女強人”的悲劇。
沒錯,誠如白慕雅適才所言,她的追求者很多,即便沒有一個連,也至少有個加強排。
可是愛情不是比拚追求人數,光有數量沒有質量也是百搭。
當然咯,白慕雅的追求者顯然不是沒質量的普通貨色,這些人要不就是達官顯貴,要不就是富家子弟,隨便哪一個挑出來都是足以叫女人瘋狂的“鑽石\"存在。
但饒是有這麼多優秀到變態的“成功人士”供白慕雅選擇,都沒能叫她產生那麼一絲動心的感覺。
她缺錢嗎?不缺!
雖然她的工資和那些大富大貴的二代子弟相去甚遠,但錢夠花就行。
她要攀附權勢嗎?不用!
她自己“國盾局”的身份本身就是超然的存在,加之每天遊走在上層世界,她也早對那些權勢鬥爭感到厭煩。
實際上,白慕雅要的不多,她要的隻是三個字“安全感”。
但恰是這看似簡單的三個字,卻是這世上最難求且最無價的東西。
軒戰嘯透過眼見餘光瞧著身側麵色略顯黯然的白慕雅,搖了搖頭,含笑道:“放心吧,以你的條件天下,男人還不是排著隊的任你挑。”
“是嗎?”緩緩回過身子,白慕雅迎上男人那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側臉,兀自喃喃了句:“那你呢?你也會給我挑嗎?”
“啊?”漠然瞥過腦袋,軒戰嘯沒聽清女人適才的話語,當下不確定的問道:“你說什麼?我什麼?”
意識到自己失口的白慕雅俏麗的臉頰應時浮起兩抹紅暈,那架勢,就跟是春天裏的蘋果紅撲撲的,叫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上一口。
軒戰嘯見狀隻當是女人太熱,下意識著手試了試空調風口的溫度,感覺適中啊,不過他還是繼續向下調低了幾度。
“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經過短暫的慌亂,白慕雅很快便是恢複如初,唯獨頰上的兩抹紅暈依然掛在麵上與她冷傲的氣質稍顯不附。
“哦,沒事就好!”軒戰嘯搞不清女人出了什麼問題,不過他也沒有多問,隻是眼看前方,穩穩駕駛著車子。
片晌的沉默,或許也是覺著適才的插曲讓車內氣氛稍顯尷尬,白慕雅適時出聲叉開話題道:
“上次劫持事件,你朋友沒有受到傷害吧?”
聞聽見女人提及林雅靜被劫事件,軒戰嘯一張塑臉立時肅然了起來:“沒有,多虧你當時通知了大壯哥和歐陽,不然最後的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微微俯首,能提軒戰嘯解決燃眉之急,白慕雅的心理不覺感到一絲滿足:“那劫匪是“僵屍人”嗎?”
“不!”
“不是?”
“不是!”扶握方向盤的五指不由緊蹙,白慕雅甚至可以聽到那因捏攢而發出的皮套擠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