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的抬起腦袋,軒戰嘯瞄了眼5米開外的堂內保安,然後挖了挖鼻孔,繼續打量“麗錦雅閣”的室內布局,人員分布,以及裝潢樣式。
見得軒戰嘯無視自己的存在,頓覺威嚴受挫的堂內保安,再次提高了幾分音調,麵上保衛地球和平的肅殺氣息更是強橫了些許:“喂!那個白襯衫,大褲衩的小子,往哪兒看呢!說的就是你,給我站住!”
白襯衫,大褲衩?怎麼這麼眼熟?軒戰嘯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再看看保安手指的方向,一個念頭不由附上心來:艾瑪,不會是叫老子吧!
軒戰嘯一臉無邪的揚起頭,繼而迎向保安灼灼的眼神,不太確定的出聲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廢話,這整個大廳還有哪個穿的像你這麼寒酸?”
踱著步子,保安大步朝軒戰嘯走去,腳底的重步感覺是要把那大理石板給跺塌似的,單是看著,軒戰嘯就忍不住想開口詢問:兄弟,這樣真的不疼嗎?
“哼!小子,看到這是什麼地方了嗎?是你能來的嗎?說,你進來有什麼企圖!”
換做是旁人碰上保安這般訓斥,怕是當場就得自慚形穢,但軒戰嘯卻是一無所覺,他本來是沒打算和保安起什麼衝突的,可對方既然這般“狗眼看人”,那他也沒必要和對方講什麼禮數了。
從褲兜裏摸出“飛魚牌”香煙叼在嘴裏,笑道:“哦,沒啥事,我這不剛底下路過嘛,見到你們酒店排場大,夠氣派,覺得十分仰慕,就尋思著上來跟兄弟借個火,順便找間廁所撒泡尿。”
嘴角一抽,保安沒想到眼前小子這麼難纏,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裏,牙根不由恨的癢癢,作勢就有打人的衝動,但考慮到此地乃大堂人流最為密集的地方,自己若是在這裏動手,怕是飯碗就保不住了。
MD,沒必要為了個盲流丟了吃飯的玩意!
思定的保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保持生硬的表情,說道:“我們這是高檔場所,閑雜人員不得入內。如果你想解手,出了門朝後一百米,左拐的巷子有根電線杆,人狗通用,完全免費!還有,給你3秒鍾的時間趕緊把香煙給老子收起來,不然……”
“不然怎麼樣啊?”好似變戲法般,軒戰嘯右手一抖,本來空無一物的手掌裏驀的出現一隻帶著火苗的煤油打火機,然後他便當著保安木然呆滯的眼神,很是瀟灑的將嘴中的香煙給就著火苗點著了。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酣暢自如,饒是那些正在大堂候客的“成功人士”也被軒戰嘯這手裝B耍酷姿勢給吸引的目瞪口呆。
有幾個年輕的貴婦更是私下喃喃議論:
“唉,那個小夥有些意思啊!”
“嗯,是呀,乍看上去像個土老冒,但你仔細一看,還瞞有氣質的。”
“可不是嘛,那抽煙的姿勢比我老公帥多了。”
“啊喲,怎麼著,春心蕩漾了?”
“哼,難道你不是?剛才你那花癡表情敢說麼沒想包養他?”
無語啊!若是軒戰嘯知道自己適才隨意舉動引起了貴婦們這般騷動,不知道他是從了呢?還是從了呢?還是從了……
揚起頭,軒戰嘯輕吐出一口煙圈:“我想問一下他們幾個為什麼可以吸煙?你為啥不去阻止他們?”
順著軒戰嘯煙頭方向,3個矮簇的倭國男子正抽著雪茄調笑前台的女迎賓,肆無忌彈的猥瑣模樣,讓人不禁有種想要上去扇Y兩大嘴巴的衝動。
保安看了三名倭國男子一眼,表情之中閃過一抹謙卑,罷了再次移目落在軒戰嘯身上,不由輕蔑的戲謔道:“哼哼!你知道人家是什麼身份嗎?尚武空手道館的副館長;你知道人家手裏抽的一根雪茄值多少錢嗎?抵上你身上全部家當都不值;就你這樣還TM好意思和人家比,現在知道差距在哪了嗎?”
“fu”,吐了口煙,軒戰嘯問道:“你是人嗎?”
“嗯?”
“我問你是不是人?”
“廢話,老子當然是!”
“哦,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個人啊!那我再問你,倭國人是人,華夏人就不是人了?”
“你什麼意思?”保安蹙著眉毛,警惕的問道。
“哼哼,我想以你這狹隘的腦袋恐怕也想不明白這麼高深的問題。不過也罷,既然倭國人都有資格在這兒吃飯,那我今天還真就得為華夏人長長臉麵。”軒戰嘯此時有若魯迅附體,文天祥在世,說話的氣勢義正言辭,字字璣珠,直把適才那幾個貴婦看的麵若桃花,要不是此地人多,怕是她們早就一擁而上,把軒戰嘯給拔個精光,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