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達半個小時的摸索折騰,軒戰嘯終於是放下了手裏的描眉筆。
他強忍著胃液翻滾,想要作嘔的念頭,再次看了眼自己的傑作。
我去!還是沒忍住,軒戰嘯終究是被自己的“美態給嚇到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跟定的是,這副“如花”造型就是軒戰嘯親媽來了,也絕跡認不出來。
壓下梳妝鏡,為了不叫自己再受折磨,軒戰嘯轉而將目光頭像了身側的一組立櫃上。
因為從立櫃所標注的排號,軒戰嘯知道,這多半是員工的儲存箱。
由於箱上都有鑰匙,軒戰嘯很方便的便是將之逐一打開。
打開後,未叫軒戰嘯失望,內裏存放有不少女性衣服,鞋子等物品。
軒戰嘯挑了套長袖蕾絲衛衣及超短折裙,然後麻溜的罩在身上。
罷了,又摸了條黑色絲襪套在腿上。
搞定後,穿上鞋子,軒戰嘯屁顛顛跑到落地鏡前打了個轉。
嗯,看來這還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靚妝。
似是非常滿意自己的混搭效果,達到變裝目的軒戰嘯,簡單將使用物件全部歸位,然後在店門入口處丟了200塊作為“征用”物資費,繼而吹滅蠟燭,攀窗跳了出去。
穩穩落地後,軒戰嘯理了理略顯褶皺的衣服,腦中仔細回憶了下白慕雅行走時冰冷的氣質。完了,挺起塞了兩團布料的發達“胸大肌”,昂首闊步的朝外走了出去。
深更半夜,途遇女人,你的第一反應估計就是此人是失足婦女。
但軒戰嘯的出現完全顛覆了這一概念,沿途之上,但凡與他有過眼神接觸的男人,要麼加快步伐避過,要麼直接俯身幹嘔,根本沒有對妙齡女郎的貪色之意,幾乎全都跟見了鬼般。
饒是那些負責巡查的巡邏隊,在見著軒戰嘯這幅“美豔”裝扮,也是全然視而不見,壓根沒有上前盤查的意思。
就這麼軒戰嘯一路無礙的抵達了目標地點,現在想來也得虧自己不會化妝,否則萬一整的跟花兒一樣,這一路保不齊就會被盤查出破綻。
吐了口氣,軒戰嘯站在路口看了眼白慕雅所在小區的方向。
小區內靜悄悄的,門口的崗亭燈光閃耀,兩個身著製服的男人正坐在其間把守著一方安全。
不過很快,軒戰嘯便是瞧出了些許端倪:這兩個保安有問題!
首先,始終筆挺的腰杆,如若不是受過站門訓練,是沒可能做到這般標準坐姿的。
其次,不斷瞟向街道外圍的雙眼,軒戰嘯不相信這大半夜會有保安這麼盡職。
最後,二人耳中所帶的便攜式耳機,雖然他們埋設的很好,但還是沒能逃過軒戰嘯銳利的眼睛。
所以,綜合上述三點,軒戰嘯有理由判定,此2人多半是“國盾局”的特勤。
看來白慕雅被控製了,如若真是這樣,接下來的行動就不得不從長計議了。
究竟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呢?
為了避免露出破綻,軒戰嘯提步朝前行走,一邊走,一邊在腦海斟酌。
進去,萬一“國盾局”在白慕雅屋內設了套子,等自己入網怎麼辦?
不進,自己又如何找到盧光生,查明真相?
籌措良久,軒戰嘯最終還是決定以洗脫罪名為主旨,涉險進入白慕雅駐地。
隻是,進歸進,也得講究方式方法。
既然已經知曉了“國盾局”在小區內設有重兵埋伏,那自然不能大搖大擺的走進。
軒戰嘯抬眉瞧了眼四周,很快計上心來。
快步穿過街道,軒戰嘯徑直走進了另一棟小區。
小區門口的守衛正仰靠在靠椅,四平八穩的打著呼嚕。
或許是聽到了屋外的動靜,他不情願的微眯起條小縫,扭臉朝大門方向望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是沒叫他從坐上跌下。
我的個媽嘞,活見鬼了!
“喂,你,你你站住!”在調整好狀態,扶正大蓋帽後,守衛趕緊是厲聲喝道。
聞言,軒戰嘯不由心弦一緊,不過他還是很快鎮定了心境,轉臉浮起抹最為燦爛的笑容,捏著嗓子,用他那畢生最為動聽的柔美聲調,嗔道道:“啊呀,大晚上的,你凶人家幹什麼,嚇死人了。”
嘔!
盡管早有準備,但當瞧清女人麵目,以及那幾乎能把活人說死的肉麻嗓音,守衛還是不能自抑的抱腹幹嘔了一聲。
“你,你是幹什麼的?你找誰?”
“這個,”軒戰嘯故作扭捏狀,繼而挺了挺略顯“膨脹”的“胸大肌”,有些為難道:“抱歉,我的工作比較特殊,我不能透露客人,哦不,是朋友的名字,哦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