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時將近60多斤的大茶幾騰空飛起,攜著酒瓶,茶水,果盤,躍過三,四米的距離砸到牌桌之上。
胡寶春剛剛拔出凶器,砸落在桌的大茶幾因為慣性使然,竟是去勢未減,直挺挺撞中胡寶春的小腹,旋即一柄黑漆的手槍跌落在地。
離軒戰嘯較近的兩人還在愕然於麵前發生的一切,軒戰嘯已然是抽身閃到了二人的麵前,繼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把揪過兩人頭發,對向將兩顆碩大腦袋來了個最為親密的接觸。
頓時,血花迸濺,空氣中傳來骨頭碎裂,門牙繃斷的響聲。
“敢掏槍,不知道老子身法快過子彈嗎?”
探出右腳,軒戰嘯衝著跌落在地54式仿製手槍,一挑一提間,槍身淩空飛起,在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後,穩穩落入到軒戰嘯的手中。
“哐,”當門外看守推門而入的時候,客廳的戰況已經結束。
軒戰嘯腳踏蜷縮在地抱頭哀嚎的“倒黴蛋”,拔下嘴中的香煙,晃了晃手裏的54式,笑著說道:“盧哥,我們現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吧。”
不得不說,盧光生確實是個見風使舵的好手,發現情勢不對,那隻摸向砍刀的右手在掠過刀背的上空,瞬間轉向,在做完一個“滑躍式”起降後,落在了自己的後腦,撓了兩下,繼而訕笑著說道:“啊嗬嗬,你看這……大兄弟,一點小誤會,你何至動那麼大幹戈?”
軒戰嘯掛著無邪的笑容,點了點頭:“是啊盧哥,我也覺著都是誤會,既然是誤會,就趕緊叫這些兄弟都出去吧,這大熱天,窩這麼多人你也不舒服對不。”
“是是!”
所以說,主席他老人家能當偉人呢,當年一句“槍杆子裏才能出政權”真是一語道破天機啊。
盧光生大手連擺,催促著剛剛湧進的手下把人拖出去,然後自個兒堆著笑,在軒戰嘯槍口指示下在沙發邊角尋了處巴掌點大的地方,扭捏的坐了下去。
一落座便是出聲問道:“剛才我們有眼不知泰山,得罪了兄弟,不知兄弟是混哪條道的,不妨劃下道來。”
軒戰嘯沒有答話,隻是笑笑。
他這一動作無疑是叫盧光生有些摸不著頭腦,隻當是對方還在為保護費的事情生氣,趕緊豪爽的補充道:“呃,兄弟啊,你放心,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既然兄弟也是混社會的,那日後凱特服裝每月一萬的保護費我這邊全免,另外我們還會免費為它保駕護航。你看怎麼樣?兄弟?”
軒戰嘯照舊沒有答話,還是笑笑。
這下盧光生可就真是抓瞎了,不過對方那抹淡淡的邪笑倒是叫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笑在哪兒見過呢?
或許是因為映像太深,盧光生竟是走神尋思去了。
而恰在此時,軒戰嘯卻是開口說話了:“你認識賀導嗎?”
盧光生木然一愣,從神遊狀態回過神來:“賀導?哪個賀導?”
軒戰嘯察言觀色,發現盧光生不似作偽,不由心下一涼,繼續再問:“你們最近有沒有收一家攝製組的保護費?”
“這個,”見軒戰嘯麵色難看,盧光生暗自叫苦。
早在一個禮拜前,的確有家攝製組來他街道拍戲,為此他收了對方3W塊的地盤使用費,說白了就是保護費。
看來今次對方是為這筆款子來的。
既然男人開口了,想來他對事情經過都已了解,盧光生不敢作假,趕緊如實回道:“有,有這麼回事!不過,我們那時也不知道攝製組和兄弟你有關,要是知道怎麼著我們也不會收他們的費啊。”
此時的盧光生簡直都快哭咯,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要知道任誰被槍指著,都會有種流淚尿崩的感覺。
“兄弟你看要不這樣,那3萬快我這邊全額退還,另外我在補上3W算做給兄弟你陪個不是,你看怎樣?嗬嗬,嗬嗬。”盧光生反應倒是挺快,深知命比錢重要的道理。不僅毫不猶豫的吐出了到口的票子,還另搭一倍價格做為買命錢。
唉,老大做成這樣,也真是悲哀啊!
軒戰嘯搖了搖頭。
“不夠?那就4W?”
繼續搖頭。
“那……那6W?”
還是搖頭。
“10W?”
依然搖頭。
鬥大的汗珠瞬間布滿了盧光生的麵龐,最後哭喪著臉,咬著牙迸出幾個字來:“兄弟,爽快點,你,你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