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大哥你提你提!”盧光生倒是不怎麼著急,增所謂欲速則不達,凡事講求循序漸進,今天你會給堂裏提了意見,明天你就能為黨會出頭。
“我要說的也沒什麼,綜合起來就幾點。一,不許恃強淩弱,當然遇到那些該打之人除外;二,不得淫掠婦女,管不住自己老二的,去窯子發泄;三,不許劫人錢財,保護費你們可以收,但是老百姓的,還有一些尋常店麵不能;最後,DP絕對不可以碰。基本就這些了,有問題嗎?”
咽了口吐沫,盧光生一臉的苦像啊,心道是:這些都讓做,哥這虎豹堂還是黑澀會嗎?這日後怎麼養活底下兄弟啊?
似乎也是看出了盧光生的為難,軒戰嘯接著又是補充道:“不要那麼小家子氣,眼光放遠點,難不成你們打算就靠搶劫收保護費過一輩子?”
盧光生很想說這挺好的呀,但考慮到軒戰嘯在牢獄裏牛叉的身手,他還是識相的口風轉換道:“大哥,我們也想做正經買賣,可這不是文化低,不懂嘛。”
軒戰嘯想了想,也是,這幫家夥幹了一輩子偷雞摸狗的勾當,一下子想要扭轉他們,確實有些激進了。
當下,折中說道:“這樣,等我的事搞定後,你們提高對街上幾家會所的收費力度,然後加緊招些人馬,朝臨街擴充地盤。等勢力範圍大了,肯定會有慕名投奔的混混加入堂會。這樣逐步擴大,人手會越來越多,可收保護費也越來越多。到了一定規模你們就可以著手開些獨立公司,花錢請專門的職業經理人,律師,會計師,策劃師,這階段千萬別怕花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等一切上了正軌,你們就可以上市,成立股份製公司,完了再拆分,如此折騰幾次,你們不就洗白成了合法商人。底下的弟兄把他們分散到底下各部門工作,大家不都平平安安,不要打打殺殺了嗎?”
軒戰嘯一席話,說的盧光生,胡寶春那是金光直冒,如果說之前軒戰嘯在他們心中還隻是個不可戰勝的打手,那麼現在後者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是的,軒戰嘯短短幾句話便是為“虎豹堂”規劃出了一條有“別有韻味”的發展道路。
而也恰是他今日的“仗義執言”,使得日後的“虎豹堂”成了名震全國的恐怖存在。
當然,這都是後話,咱們回歸現實。
再說自從盧光生把捉拿劇組人員的命令下達之後,沒過三天底下弟兄便是彙報,說目標已被他們找到,並挾持到了一處偏僻之所看管了起來。
得到報告的盧光生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將此事與軒戰嘯碰頭通了個氣。
為了避免此人消失引起幕後主謀的注意,軒戰嘯決定即刻對目標進行審問,以期以最快速度獲取更多的線索。
勒押地在距離北郊不遠處的一棟民居內,此地環境四通八達,周遭皆是低矮民房,一旦出現意外,不論是轉移目標,還是棄人逃跑都非常方便。
加之住在此地的都是底層人士,所以住戶流動性很大,彼此大都不認識,這便給軒戰嘯等人的審訊計劃提供了便利,誰也不會在意他們的來去。
看來這盧光生事前都做了周密的安排,這也叫軒戰嘯對他的大局觀有了認識。
一行人駕著小車達到勒押地,盧光生先行和看守弟兄聯係了一下,然後便領著軒戰嘯朝棚戶區內走去。
或許是見慣了撩袖甩膀子的家夥,當盧光生這些痞頭痞腦的混混走進時,那些個尚在路旁忙綠自家事的住戶,絲毫沒有顯出任何畏懼異樣神色,隻是兀自低頭幹著手裏的活兒。
七拐八繞,軒戰嘯終於是見到了熟人出現,那個被喚作老鼠的家夥正衝著盧光生等人招手。
“盧哥好,胡哥好,軒……”似乎是想到了那夜被襲的場景,老鼠幾乎是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繼而顫聲繼續道:“軒哥好,那,那啥,人在上麵看著。”
指了指身後的2層小樓,老鼠返身帶路。
樓道內,照例有看守把門,在一路手下點頭哈腰後,一行人終於是到達了目標地點。
推開門,軒戰嘯率先走了進去,盧光生,胡寶春隨後。
入內後,盧光生立刻支走了留守房內的看守人員。
應時屋內便是隻留得他,胡寶春,軒戰嘯三人。
當然,還有角落裏那個被頭戴麵罩,全身被綁的像個粽子樣的“倒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