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之中,馮坤那張略顯女人話的絕美臉盤逐漸顯露了出來。
一見此人出現,段洛晨立時預感到一絲不妙,他本能就想上去關掉視頻,但緊張的心境竟是叫他邁不開步子。
“那個監控視頻是我安排人修剪製作的,目的就是為了陷害軒戰嘯,叫他做實殺人的事實。但主謀不是我,主謀是國盾局的段洛晨,他因為追求白慕雅不成,懷恨在心,尋思報複軒戰嘯。後來找到我,我礙於朋友關係,就替他出了這個點子。由他在國盾局提供軒戰嘯相關任務出行地點,我安排人提前設伏,然後拍下了他著甲揮刀的鏡頭……”
隨著鏡頭中馮坤話題的不斷深入,所有與會成員看向段洛晨的眼神都急劇的變化。
突然,情緒失控的段洛晨指著控製台的操作員高聲喝道:“關掉!立刻關掉,這些都是軒戰嘯威逼捏造的謊言,大家別信他!大家別忘了他是殺害我們同人的劊子手!他弄這出就是為了讓我們內訌,瓦解我們內部!”
軒戰嘯也不說話,該做的他都做了,接下來就看國盾局內部怎麼處理了。
“誰主張,誰舉證!段洛晨你說軒戰嘯捏造事實,你是不是也該拿出證據?”白慕雅已經忍了許久,眼下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站起身子。
正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眼瞅著事情已經敗露,著急洗白的段洛晨一改往日溫文儒雅之氣,暴跳如雷的嘶吼叫道:“白慕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這小子背地有一腿,你現在幫著他說話,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同事嗎?”
“段洛晨!”白慕雅也是怒了!被對方這般汙蔑,她覺得自己人格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而就在白慕雅準備出聲嗬斥之際,一個身影突然從其旁側閃過,旋即空氣中響起一陣刺耳的脆響。
“啪!”
全場寂靜,段洛晨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的嘴巴。
他被打了,被他最痛恨的男人打了,而且是當著其追求過的女人,被狠狠抽了一記嘴巴。
“你敢打我!!”
軒戰嘯絲毫不在意段洛晨那幾欲噴火的眼睛,他聳聳肩旁道:“我母親從小就告訴我,欺負女人的人該打!所以剛才那巴掌是我替白博士賞你的!另外段洛晨你給我記住,想找對手,衝我來!別TM對不相幹的女人下手!”
此言一出,所有在場的國盾局高管皆是一震。
這或許是他們自立局以來,頭一位這般囂張,趕在國盾局內部,當眾威脅國盾局專員的人。
不過,饒是如此,也沒有任何一個官員願意站出提段洛晨主持公道。
這就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見得大勢已去的段洛晨將最後一絲希望投降了正位的胡盤升:“胡副局,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是非曲直我問心無愧。現在你看著辦吧。”
胡盤升沉吟了片晌,最後做出決定道:“蔣組長,把段洛晨帶下去!”
“噗通,”失去最後依仗的段洛晨無力的癱坐在了位上:
“我是冤枉的,你們不殺這家夥,肯定會後悔的,他是殺人犯!是蟲人!是派來……”
“夠了!軒戰嘯提供的這些資料我們自然會考證,但是你……蔣組長把他帶下去!”
如果說一開始胡盤升還對此事難以定奪,那麼在瞧見段洛晨現在這幅歇斯底裏模樣,他有理由相信對方心底有鬼。
蔣興華默不作聲的扯起賴坐不走的段洛晨,相較於之前的軒戰嘯,適才屏幕中馮坤所供述的事實更叫他憤怒。
同位國盾局專員,竟然為了所謂的個人私欲,不惜加害一個部門的兄弟。
這種害群之馬,蔣興華恨不能現在就斃了他。
待得段洛晨被押走,會議室內重新恢複平靜。
胡盤升在稍事調整心情後,抬眉望向麵前的軒戰嘯沒由來問了句:“這些天過的很不容易吧?”
軒戰嘯笑著撇撇嘴:“那些抓捕我的特勤專員應該更辛苦吧。”
傻子都能聽出這是句戲謔之言,不過胡盤升也不生氣,他接著肅然問道:“你能解釋下劫車事件嗎?”
意料之中,軒戰嘯再次把自己觀點強調了一遍:“劫車事件與我無關,我不認識劫車的人,也不知他劫車的目的。事實上,我能抓獲這些幕後黑手,是那劫車人給我的。為此我和他還大戰了一場,他贏了,可沒殺我。我現在也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可惜我抓的那些人都不知道此事。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從段洛晨口中看看能否能找到突破口。當然,如果有的話,胡副局還請倒時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