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雅似是沒聽見軒戰嘯的解釋,兀自開口道:“你現在的任務是在醫院養病,別忘了接下來你擔子可不清,你若是再出意外,陣地防禦怎麼辦?撤離計劃怎麼辦?東西我會安排局裏特勤替你取回,你給我老實待醫院療傷。”
無語啊,這些天被一眾女人呼來喝去著實是令軒戰嘯難受,他想了想,肅然回道:“白博士,好意心領了,不過我這人就這性格,他們今天敢來動我東西,明天說不定就會動我人。如果我不親自找到他們,把事情搞清,你叫我療傷?哼哼,我恐怕做不到。總之……你若是有難處,那我就自己想辦法吧。”
這席話,軒戰嘯顯然是帶有威脅意思的。
而白慕雅聞言不由也是翹眉緊蹙,他絲毫不懷疑軒戰嘯查人的能力。
因為之前段洛晨陷害事件,軒戰嘯便是憑借自身本事挖出了整條關係鏈。
所以,就算自己不出手,軒戰嘯也肯定會利用相關人脈找出目標人物。
為了不至與軒戰嘯關係搞僵,白慕雅破天荒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做出了讓步,她輕吐了口氣道:“好吧,人我可以幫你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萬一遇到緊急情況,第一時間聯係我。”
“沒問題!”軒戰嘯想也沒想,爽快的應了下來。
不得不說,國盾局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結束通話還沒2分鍾,有關目標任務的詳細資料便被白慕雅電郵了過來。
同時郵件還明確指出,根據對方手機信號此時的位置,目標任務目前應該就在遠郊的一間倉庫。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軒戰嘯告誡喬山不要繼續待在店裏。
安全起見,最好去朋友家,疑惑是警局尋求幫助。
交待完畢,軒戰嘯馬不停蹄,駕著桑塔納快馬加鞭的朝目標地趕去。
這一路,軒戰嘯走的並不寂寞,因為戰事的緊張,平日靜匿的郊外,此刻皆是燈火通明。
各色武裝力量,都在加班加點構築工事。
等軒戰嘯趕到目標地,天色依然黑漆如墨,低沉的烏雲叫人心情壓抑。
月黑風高殺人夜,將車停好的軒戰嘯,腦中浮起了這個詞彙。
他望了眼前方的建築,那是座廢棄的倉庫。
從窗口搖曳的火焰,裏麵的人多半還未睡去。
抽出特質虎牙,軒戰嘯緩步靠了上去。
也不知是不是覺著此地荒涼,倉庫內的人並為在外安排崗哨。
這無疑是給軒戰嘯的行動帶了了便利,他幾乎沒費多大功夫便是抵達了倉庫邊沿。
剛一到地,屋內罵咧的吵鬧傳入軒戰嘯的耳中,他躡手躡腳的湊近窗口,探頭瞧見內裏三人正圍坐桌前打著撲克。
桌下橫七豎八的歪倒著十數個酒瓶,隨意丟棄的花生殼狼藉滿地。
“我說大哥,那小子跑了,會不會報警啊!”
“咋啦,怕了?”
“毛!我的意思是他這一報警,會不會引起上家不滿。”
“放心吧,你沒見最近戰區都忙著大撤退嘛,警察沒工夫管這種小事兒。”
“不過大哥,這甲殼還真是厚實,你說這次買賣成功,咱能掙個多少?”
“哼哼,至少這個數!”
透過燭光的倒影,軒戰嘯瞧見背對自己的男子手豎5根指頭,隻是後麵究竟會跟多少個零,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有一點他現在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要找的家夥就在倉庫裏。
既然目標人物已經確定,軒戰嘯開始尋找自己的金甲。
不過礙於光線與視角的限製,他最終還是沒能在堆滿廢棄機器的倉庫找到金甲的蹤影。
暗的不行,那就隻能來明的了。
軒戰嘯索性站起身子,耍著步子朝倉庫正門走去。
待到門前,二話不說,抬腳便是蠻力將之踹了開去。
“哐!”
腳踏門板造出的巨響在寂靜的荒郊顯得格外紮耳。
屋內三個正悠哉玩牌的男子皆是被這突兀的響聲嚇了一條。
為首的男子當先從坐上跳起,同時本能的撩過桌上的手槍,怒目圓瞪的高聲喝道:“誰?你TM是誰?”
無人應答,空氣中響起一聲火石劃擦的聲音,旋即一抹小小火苗騰燒而起。
軒戰嘯摸出飛魚煙,引燃吸了一口,繼而浮起抹淡淡笑容,道:“嗬嗬,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