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牢獄哭喪著臉接過忠雲手裏的砍刀,然後在黑洞槍口的脅迫下提步朝前方走去。
“嘿嘿,忠哥,今天你堵哪隻老鼠先死?”待得牢獄離開,負責警戒的黃毛挫著手,賊笑著問道。
忠雲沒有著急回答,他兀自掏出香煙,分給軒戰嘯一隻。
軒戰嘯接過一看,好嘛,居然是自己的最愛飛魚牌,而且還是精裝版。
軒戰嘯記得這煙的價格一包至少在100塊上下,看來這幫家夥兜裏的票子還真是富裕。
“那麻子臉長的雖醜,但眼神透著精明;另外一個,身材倒是還算魁梧,不過傻不拉唧,一看就一二貨。我就壓麻子臉了。”
“好好,嗬嗬,忠哥你呀麻子臉,那我就壓大個子。這樣才有意思嘛。喂,小車,你也押一個吧。”黃毛做完自己的注,又將話題引向軒戰嘯。
對此,軒戰嘯是沒什麼興趣的,雖說他漠視兩牢獄的性命,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拿別人的生命當娛樂的籌碼。
不過,黃毛既然已經問了,為了拉近與對方的關係,軒戰嘯很是仔細的佯作考慮了一番,繼而噴了口煙,含笑應道:“我相信忠哥的眼光,我押麻子臉。”
牢犯走的很慢,幾乎是在以龜速朝前行進。
一開始,匪眾還在以二人的怯懦傻像為談資,戲謔打發時間。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驕陽的炙曬令匪眾開始煩躁了起來。
“MD!這兩夥搞毛的飛機!烏龜都比他們爬的快!”彈飛手裏的煙頭,忠雲不耐煩的扯過座上手台,衝著“無名”吩咐道:“無名,給那兩小子來上一發,叫他們長長記性。”
言罷,便聽“砰”的一聲。
軒戰嘯趕緊拾起望遠鏡,但見遠處地表騰起一抹煙塵,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兩牢囚間隔中央處。
“好槍法!”
能在這樣惡劣環境,打出這樣精準射擊,看來這\"無名\"浸淫狙擊槍有些年頭了。
這不禁也是叫軒戰嘯對“無名”的身份感到好奇。
畢竟,如此好身手的一個家夥,願意委身在這樣暴力團夥中,本身就是件非常蹊蹺的事情。
不過,不待軒戰嘯多想,兩名牢囚的哭喊打斷了他的思緒。
“嗬嗬,兩傻叉,這不跑挺快的嘛!”
受到槍擊的威脅,原本緊小慎微,緩慢前行的牢囚突然跟吃了興奮劑般,瘋狂的朝街道奔跑。
那架勢好似身後有“催命鬼”在進行追逐,不過細細想來,“無名”的槍法也卻是稱得上是“催命鬼”了。
很快,兩牢囚便是抵達了目標地點。
到地後,二人顯得有些茫然,他們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隻是兀自持刀警惕著四周,忽然,麻子臉瞅見街巷內閃出了個異變蟲人,他本能便朝對側屋內跑去,隻留得大個子一臉茫然望著他奔逃的方向。
“哈哈,老子說什麼來著,那麻子臉就是機靈!這回有好戲看了。”忠雲舉著望遠鏡,顯得相當興奮,絲毫沒有出手救援的意思。
麻子臉躲進了屋內,反手便將房門關上。
鎖具扣合的瞬間,被單獨撂在街道的大個子意識到了不妙。
他下意識回過身子,一具背脊隆起的異變蟲人正舞動著銳爪朝奇撲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緊張,大個子居然把手裏的砍刀給弄丟在地。
見得此般情景,軒戰嘯不由緊蹙起眉毛。
而起身旁的忠雲,黃毛等人則激動的笑罵。
“MD,這貨真是中看不中用,TM刀都能掉地!”
“哼哼,老子早TM說了,那大個就是個二貨……幹他,蟲子快上去幹他。”
沒了武器的大個兒,登時嚇破了膽子,他轉身就朝麻子臉躲藏屋子跑去。
雖然透過鏡頭無從知曉大個兒嘴巴在喊些什麼,但從其猛力拍打房門,而內裏麻子臉無動於衷的反應來看,軒戰嘯知道大個兒叫喊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詞兒。
可悲啊!區區一個蟲人,兩人若是合力,完全可以輕鬆斬殺之。
可大個兒的怯弱以及麻子臉的冷漠,皆是給了蟲人猖狂的機會。
眼見著大個兒在鏡頭中被蟲人撲倒,軒戰嘯心下不由浮起幾抹哀歎。
這就是人性!真真正正,實實在在的末世人性。
““無名”你先別開槍,讓蟲子陪那傻B好好玩玩。”忠雲給“無名”下達了禁槍的指令,他全然是把前方人蟲大戰當成了享樂的劇場。
然而令忠雲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其身後傳來了狙擊槍擊發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