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機,軒戰嘯按下一串數字,接通後,等了好一會兒功夫,話筒那頭才慵懶的傳出記人聲:“喂,哪位呀?”
“嗬嗬,光升,別告訴我這個點你還在睡呢。”
片刻的沉寂,旋即盧光生恍惚的嗔道:“軒……軒哥,是你嗎?你是軒哥?”
“喂喂,盧子,你剛說啥,軒哥來電話了?”
……
嘈雜的叫喝陸續傳出,軒戰嘯下意識將話筒拉離耳際5,6公分,對麵的過激反應著實有些出乎軒戰嘯的意料。
“是我。”
“我靠,寶春真是軒哥啊!軒哥你現在在哪兒?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們一直在打聽你下落。怎麼樣?狙擊任務完成的還順利嗎?目前安全回來了?”
連串的發問,軒戰嘯聽在耳裏格外感動,雖說盧光生,胡寶春都是他在獄中相識,二人也非良善之輩。
但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人終究是會改變的,何況透過上次洗白事件,軒戰嘯真切體會到了盧光生,胡寶生是義氣中人。
他們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付出,贏得了軒戰嘯的讚賞。
“我很好,人在第二戰區,你們現在在哪兒?”
“我們……那啥,大哥,你還沒地方住吧,告訴我地址,我馬人派車去接你們。”
盧光生一語道破軒戰嘯所需,也省去他囉嗦廢話的功夫,當即給出所在服裝店地址,掛上電話,找個了安全的商場,居高臨下,一邊觀測周遭可疑人物,一邊與魏大壯抽煙等待盧光生接送的車子。
“大兄弟,你朋友可真多啊!”魏大壯兩眼望著窗外,眼神透著些許羨慕。
軒戰嘯微微一愣,扭臉望了望稍顯落寞的傻大個,繼而笑著拍了拍傻大個肩膀,說道:“大壯哥,說啥話呢,搞的你沒朋友似的。”
“唉,”魏大壯輕歎一口氣:“俺家自打出了那場禍事後,周遭親戚朋友就都避俺們遠遠的,生怕遭了連累。俺是真羨慕大兄弟你有這些個鐵杆子朋友……唉,患難見真情啊!”
魏大壯感觸良多的搖了搖頭,迷離的目光似乎又回到了那不堪回首的過去。
對於魏大壯那段悲催的往事,軒戰嘯是知道的。
傻大個曾私下與他講過,那場禍事是因為一起拆遷引發的,當時某集團在魏大壯所在鄉裏圈了一塊地,要把那兒開發成旅遊度假村。
由於補償款未有談妥,軒戰嘯老爹拒絕簽字。
最後的結果……集團派人強行把魏大壯家裏房子給拆了,魏大壯也恰是在這場爭鬥中被人打成了腦震蕩以至現在腦袋始終不太正常。
之後沒幾個月,其父因為積氣成疾病死在家,母親沒兩年也罹患癌症撒手人寰。
唯剩其弟與之相依為命,但人算不如天算,末世降臨,在城裏賣菜打工的魏大壯再次和弟弟失去聯絡。
所以軒戰嘯非常能夠理解魏大壯此時的心境,他漠然的吐了口煙圈:“大壯哥,朋友我不知道,但你記住,我軒戰嘯是你一輩子的朋友!!”
簡單的一席話,落在魏大壯的心理,卻是猶若洪鍾般響亮。
“嗯,軒兄弟,俺也是你一輩子的兄弟!!”憨實的魏大壯咧嘴一笑,他的世界永遠是那麼的簡單。
“來了!”捏滅手裏香煙,軒戰嘯著指一彈,煙頭穩穩射進了身後2米開外的便攜垃圾桶內。
魏大壯同樣看到了停在服裝店門口的黑色小車,他趕緊起身根子軒戰嘯身後,一齊朝商店外走去。
“嘿!光生!”
盧光生正佇立在服裝店前,手裏的手機已經按下了那串數字,剛愈撥打,聽聞身後叫聲,回眸看去:“啊呀,軒哥!”
快步走上前,盧光生結結實實給軒戰嘯來了個熊抱。
分開後,軒戰嘯趕忙與盧光生介紹:“這位是我好兄弟,魏大壯。”
“豁,魏大哥真是壯實啊!既然是魏大哥是軒哥兄弟,那就是我盧光生的兄弟。”
魏大壯是個實誠人,別人對他好,他自然很開心,一張大嘴裂笑的都快合不攏了。
“走!先上車,此地危險,不宜久留!”考慮到可能存在的狙擊手,軒戰嘯招呼盧光生趕緊上車。
進入車內,盧光生不無奇怪的問道:“怎麼,軒哥適才說的危險是咋回事?難道有人要對軒哥不利?”
軒戰嘯尷尬的笑了笑,說來也是,自己似乎總是麻煩不斷,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他還後知後覺,往往落入危險,還不知曉敵人是誰。
“有人想要滅我的口!”
啥叫語不驚人死不休,軒戰嘯這席話無疑於是重磅炸彈,擱任何地方都能炸出個“大窟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