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倉庫,操場上的人質已經整備完畢,之前被軒戰嘯安排找車的兩名司機,上前與軒戰嘯彙報了自己的工作。
軒戰嘯示意二人招呼眾人上車,而他自己則隨魏大壯,薛嬸帶著林雅靜上了來時的越野車。
一切準備就緒,軒戰嘯望了眼被盯在牆壁,狀似肥大版耶穌的胖子,隨口啐了抹吐沫,繼而大手一擺,高聲喝道:“出發!回家!”
越野車頭前帶路,貨車緊隨其後,為了避免行車顛簸給林雅靜造成進一步傷害,軒戰嘯要求魏大壯盡可能將車開的慢一點。
以至原本1小時車程生生拖到將近2小時,不過最終結果還算順利,兩輛車子皆是安全抵達了目標駐地。
王春,張偉一聽見樓外引擎轟鳴便立馬是如臨大敵的進入了戰鬥序列。
可當瞧見來車是熟悉越野車是先是微愣,再是愕然,最後變成了震驚。
“那小子真把人救出來了!?”王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他們10多人都阻擋不了的劫匪,年輕人僅憑2人就輕鬆搞定,而且還是在地方大營。
張偉同樣驚詫,但眼前的一切確是事實。
“走吧,咱趕緊下去迎接。”反應過來的王春杵了杵張偉的臂膀,繼而提著槍,快步朝樓下奔去。
劫後餘生,親人相見,少不了一通寒暄。
在得知林雅靜傷勢後,王春立馬安排人手從房間抬下一塊床板,然後眾人合力將小妮子一點點挪到頂層大房。
“車兄弟,我代表咱營地老老小小謝謝你的舍身救命,要是沒有你薛嬸他們……”
“唉,別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軒戰嘯打斷了王春的感激,他清楚他救人不過是為了林雅靜,如果小妮子沒有被俘,他才不會在乎旁人的死活。
隻是眼下小妮子情勢危機,雖然傷不致死,但需要調理修養。
所以軒戰嘯還是很貼切的做了回複,他要和王春一眾搞好關係,以為林雅靜營造一個良好的修養環境。
“那個……”就在軒戰嘯與王春寒暄之際,薛嬸略顯歉意的插話道:“你的傷……”
“我的傷沒事,我自己會處理,倒是她,還得請薛嬸多費些功夫。”軒戰嘯不想給薛嬸太大壓力,不過王春不傻,他聽的清楚,當即追問:“車兄,你受傷了?”
軒戰嘯毫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一些小傷,不打緊的。對了,老王我們房間還請幫忙安排下。”
微微一愣,反應過來的王春一拍腦袋,趕緊領著軒戰嘯朝對屋走去:“來來!你們看這屋子成不?這裏一直沒人住,要是滿意,我待會叫人來打掃一下。”
軒戰嘯想也沒想,他對住所本就麼沒什麼要求,隻要能遮風避雨就成。
何況屋子離小妮子有如此之近,所以他立馬答道:“我就要這屋子了,至於打掃就不用麻煩別人了,我和大壯哥自己搞定。”
看出年輕人不願被人打擾的意思,王春便也不再矯情。
他時下也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畢竟新來了不少人,各項事情還等著他去安排。
所以簡單囑咐了幾句後,他便兀自離去。
送走王春,軒戰嘯這才匆匆走進屋裏,然後掀開衣襟,魏大壯隻瞅了一眼,便是倒吸了口冷氣。
血水早已將黑色T-恤染透,凝固的血液粘住布料,使得軒戰嘯撕扯過程竟是發出“滋啦”的皮綻聲。
光是聽著就已叫人頭皮發麻,由此也不難想象此刻軒戰嘯該是何等痛苦。
“大兄弟,你,你這是咋弄的?”
“嗬嗬,”軒戰嘯苦笑一聲:“被隻老鼠咬了一口。”
“啊?”魏大壯耿直的腦袋顯然沒有聽出軒戰嘯是句戲言。
而軒戰嘯也沒心思與之詳解,當下召出“儲囊石”,取過內裏的急救箱與消鹽藥水:“大壯哥,麻煩給我打些熱水來。”
“哦,好好嘞!”聞言的魏大壯趕緊給軒戰嘯端來盆熱水,同時焦切問道:“大兄弟,俺,有啥俺能做的嗎?”
“幫我清理傷口!”扶在沙發上,軒戰嘯露出肋骨處的刀傷。
刀傷約莫4,5公分,乍看之下就一窟窿,但內裏不斷沁出的鮮血著實駭人。
魏大壯不敢怠慢,趕緊著熱毛巾在軒戰嘯指導下依次用熱水,酒精,碘伏消毒。
罷了,為其包紮好傷口。
由於是覺醒者,所以軒戰嘯知道就算不縫合,靠著體內“膠狀控製體”修複也會慢慢愈合傷口,隻是時間上可能會稍慢一點。
不過眼下林雅靜傷重一時半會也無從離開此地,所以軒戰嘯索性就把這兒當作療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