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咋想起來來淌這個渾水!
自知今日捅了大婁的板寸頭,心理暗罵墨鏡男不是東西的同時,也是開始盤算下一步該怎麼辦。
時至此刻,他已顧不了太多,為了保命,隻能出賣墨鏡男了。
“嗬嗬,”諂媚一笑,板寸頭收起砍刀,浮起抹最燦爛笑容道:“那個……兩位大哥,誤會!全部是誤會!小弟不知道車哥威名,今日也是被朋友叫來幫場,怪隻怪我交友不慎。我這裏給車哥你陪不是了。”
“媽的!楊曉,你他娘說啥,我看你他媽不想混了!”聞聽見板寸頭說辭,墨鏡男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知道,平日這些家夥對他那可是恭敬有佳,現在當眾反水,他如何能夠氣過。
隻是力求自保的板寸頭此刻哪裏會顧及墨鏡男的顏麵,他想也為想扭臉罵道:“你他媽閉嘴吧!要不是你,老子會跟車哥起衝突嗎?”
板寸頭的突然發難,令得墨鏡男一時無措,半張的嘴巴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喂!你在幹嘛!”瞧見躲在車後女人正在操作手機,盧光生大刀橫指。
板寸頭見狀,眼疾手快一個健步奔了上去,甩手打飛女人的手機,同時附和罵道:“你媽的,給他娘誰打電話?”
“我,我,我報警!”女人畏畏縮縮,渾身上下就跟打了百字般不停顫動。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板寸不是和自己一夥的,怎麼突然就倒戈向另一邊了。
板寸很滿意適才自己的反應,他信心這個舉動能為他在對方心中贏得不少加分。
至少可以表明他的立場並非站在墨鏡男一邊。
可是令板寸頭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這廂自鳴得意自己的聰明舉措時,一記巴掌隨風即至。
“啪!”脆響在靜匿的街道格外紮耳,板寸頭隻覺腦袋發暈,頭腦發脹,眼前恍若有無數星星在四下飛舞。
他趔趄了幾步,直待扶住旁側車身才堪堪穩住身形。
定神後,板寸頭搖了搖腦袋,眸前盧光生那張鞋拔子臉恰巧貼了上來。
“你他媽知道老子平生最討厭啥嗎?”
板寸頭滿臉莫名,他駭然結巴道:“不,不不知道。”
“老子最他媽看不過男人打女人!”言罷,盧光生毫不客氣甩手又是一巴掌扇在板寸頭臉上。
無疑,盧光生是沒這個嗜好的,他平生不僅打過女人,還且還沒少打。
眼下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軒戰嘯在場。
盧光生知道他的這位兄弟最反感就是男人打女人,所以他適才出手也是替軒戰嘯教訓板寸頭。
這回板寸頭真是欲哭無淚了,心道是:剛才不是你把矛頭引向女人的嗎?怎麼現在又來數落老子了。
板寸麵上的變化,盧光生看的清楚,他眉尖一揚,冷哼一聲:“咋滴,不服是不?”
板寸頭聞言哭喪著臉,討饒求道:“大,大哥,你看我都這樣了,還敢不服嗎?”
軒戰嘯一根煙抽完,他見局勢基本已經落定,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緩步走上前,叫停盧光生動作,繼而將目光移墨鏡男身上。
“喂,問你一句,知道錯了沒?”
墨鏡男活這麼大就沒受過這般屈辱,饒是現在身處弱勢,他也自持此地人流大,對方不敢對其怎樣。
所以把頭一揚,無懼叫囂道:“媽的!老子知道個屁!我告訴你,你小子別跟老子麵前……”
話音陡然一滯,墨鏡男隻覺眼前一花,旋即右側手臂便是劇痛傳來,待他反應過來想要驅躲,半側臂膀已是軟塌塌耷拉垂下,血淋淋骨節刺破皮膚,透體而出。
“啊!”猶若殺豬般的慘嚎,墨鏡男無力栽倒在地,麵上的眼睛也因摔倒滑落。
滿場看客皆是駭然!!
“你知道錯了嗎?”地獄般的低吟又一次在耳邊響起,墨鏡男混沌的大腦稍顯遲鈍,可就是他這短暫的遲鈍,令他右腿再遭劫難。
軒戰嘯毫無表情的抬腳重踏在墨鏡男腿骨膝蓋處,淡漠的表情猶若煞神在世。
板寸頭及其匪眾見狀無一不是渾身顫抖,打軟的腿肚眼下僅能勉勵支撐他們頹然身子。
這還是人嗎?這簡直就是地獄魔鬼!
板寸頭眼下當真是把墨鏡男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後者這根本是把他往火坑裏推。
更可笑的,自己剛才還他媽傻不拉唧提著刀要卸人家胳膊,現在好了,自己待會兒該怎麼脫身啊。
就在板寸頭不知所錯之際,人群中又是傳來一陣騷動。
接著一群身著製式警服的警察衝進了場中,他們各個提著警棍,一進場地中央,在掃過全場後,為首中年人沉聲喝道:“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