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歐陽瑾萱已經把他們此行遭遇與盧光生簡要敘述一遍,如若不是許峰攔下,盧光生眼下怕是早帶著人馬去愛華集團討說法去了。
也得虧此時還有許峰這個明白人作證,否則盧光生這一去,被團滅都沒處說理。
蘇冷嫣一經從病房出來,許峰等人立馬圍聚了上去。
“蘇醫生,我兄弟他情況現在怎樣?脫離危險期了嗎?你們下一部治療是什麼?他會不會有事兒?”
麵對許峰猶若連珠炮的提問,蘇冷嫣僅是淡然一笑,顯然她已經習慣應付這樣的局麵。她不徐不緩,從容應道:“軒先生的狀況很不樂觀,來時他就已經很虛弱了,目前坦白講還沒脫離危險期。但是你們不用擔心,軒先生他是“覺醒者”,“覺醒者”的身體素質比我們普通人要強上很多,相信靠著他的自我修複能力,隻要好好休息,恢複過來應該不成問題。”
“什麼!?你這叫什麼話啊!”不待許峰回話,盧光生插著腰氣惱道:“靠軒哥自我修複?照你的意思是讓我軒哥自生自滅咯!?我說你這TM是個醫生說的話嗎?我TM對得起身上這身衣服嗎?”
如果知道盧光生的身份,相信旁人一定會竊笑他此刻的“大義淩然”。
“院方的投訴電話牆上有,如果你對我本人有什麼意見可以提。不過我個人建議你不妨等上幾天,倘若我的判斷真的有錯,我會自己脫下這身衣服,隨你處置。”
說完,蘇冷嫣俯身笑了笑,隨即甩開步子,在盧光生的愕然目光注視下,昂首朝前走去。
望著女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回過神的盧光生氣急敗壞怒聲喝道:“MD,你……老子記住你了,TM真當老子不敢投訴你啊,老子現在就……”
回轉過頭,盧光生著目快速在周遭牆壁掃過。
很快,他便是在瞅見了護士站前擺放的意見箱,當下就要過去投訴。
不曾想,許峰探手攔住了他的去路:“盧兄弟,冷靜點,這裏是醫院,你別衝動。”
“不是……不是我衝動,是那家夥她……”
“行了!在怎麼說人家都是醫生,現在除了相信她,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按她說的,給她幾天時間。”不容置疑的決斷,許峰多年帶兵的氣勢這一刻顯露無疑。
時間就在這難熬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過,林雅靜已經被注射箭蛙毒素血清,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她被鬆緊了重症監護室。
一旦出現排斥反應,應急小組將立刻著手展開搶救治療。
眼下,分分秒秒對於許峰等人來說,都是事關生死的時刻。
軒戰嘯不知道自己昏睡了過久,不過隱約間他似是聽到有人推門進來。
他微微睜開眼睛,但見一個身著白大褂的家夥推門而入。
白大褂進屋後徑直朝軒戰嘯走了過來,就位後四下查看了下周遭的儀表盤,隨即從兜裏摸出瓶藥劑。
這一切軒戰嘯全然瞧在眼裏,按理說醫生給病人用藥並沒什麼。
但恰是因為之前蘇冷嫣的一席話始終叫軒戰嘯有所芥蒂,所以此刻“白大褂”的出現很自然引起了軒戰嘯的警覺。
而更叫軒戰嘯感到訝異的是,“白大褂”的著裝委實有些太過緊身。
要知道醫生的工作就是救死扶傷,如果為了塑形,那完全可以去當模特。
除此之外,來人指骨間的老繭無疑和醫生這個行業極度不附,相反對方倒是個擅用槍械的殺手。
就在軒戰嘯這廂兀自分析之際,“白大褂”已然完成了抽取藥劑的工作。
隨即他俯身揭開軒戰嘯腕上輸液管,將抽好藥劑的針管杵了上去。
然而“白大褂”做夢也沒想到,他將要動作瞬間,原本被他確認熟睡狀態的軒戰嘯竟是一掌拍在了他的腕上。
無疑,軒戰嘯這毫無征兆的一擊委實嚇了白大褂一跳。
而這僅僅隻是開始,因為軒戰嘯在按住他手腕同時,緊接便是反手一轉,隨即用力將其掌中針管反扣在其左手長輩之上。
針頭觸皮霎那,“白大褂”麵色陡然大變,他的這一過激反應更加坐實了軒戰嘯對他殺手身份的判斷。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既然是殺手,軒戰嘯便再無所顧忌,當下脫開右手,再次拍在針管之上。
透明液體隨著軒戰嘯這章拍下,一股腦留進了“白大褂”體內。
“白大褂”驚恐的拔掉管壁,但一切顯然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