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亂說話啊,根據我們的勘察,當時案發現場隻有他一個人在,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聽完胖子警官的解釋,白慕雅斜眉掃了眼地上死屍:“你自己也說了他隻是有嫌疑,僅這點就把一個病種患者帶離醫院,你是不是有些執法過當呀。”
“你……”
沒有理會胖子的言語,白慕雅去過醫療桌上擺放的一次性手套,隨即彎下腰,一番整理後,從死屍身上取下職工號牌。
罷了,遞到蘇冷嫣麵前:“蘇主任,請問這個人是你們科室的醫生嗎?”
蘇冷嫣仔細看了看工號牌上男人的大頭照,立時否定否定道:“我們科室沒這個人。”
意料之中的事情,聞言的白慕雅並未表現的太過驚奇,她隨即將目光落在胖子身上:“這位同誌,相信你應該聽到蘇主任的回答,試問一個非本科室的醫生為什麼要跑到病患房間來?”
“這個……可,可能是別的醫生忙不開,他,他來替活的也說不定啊。”費勁腦力,胖子還不容易找出了個托辭。
“是嗎?那就請蘇醫生拿著這個號牌去貴處人事部查驗下信息。如果我判斷沒錯,你們係統得出的數據應該和牌子上身份不符。”
說話的同時,白慕雅已然是講手裏工號牌裝進了一次性塑料袋裏。
然後抬指招過胖子身旁的隨行警員:“為了避免核查過程出現造假,我想警官同誌不介意征用下你的手下吧?”
眉角微微抽搐,胖子很想拒絕白慕雅的要求,但礙於對方“國盾局”的身份,他現在縱使有心,也已無力。
沒辦法,誰叫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女人提的要求全在情理之中。
眼下,這麼多人圍觀看著,他委實不好拒絕。
“你,你去吧!”咬著牙,切著齒,胖子極不情願的衝手下下達指示。
而手下早就想結束這該死的“角逐”,當下沒有二話,立馬應聲領命,隨著蘇冷嫣一同走出了病房。
待得蘇冷嫣走後,房內氣氛登時降到冰點,白慕雅自顧自行到許峰跟前,開始征詢整個事情的詳細情況。
她適才來時剛好碰到歐陽瑾萱,由於後者當時忙著去確認林雅靜狀況,所以僅是匆匆對事態了解了個大概。
此刻趁著蘇冷嫣核查死者身份信息空檔,她趕緊與許峰梳理事發經過,以期替軒戰嘯洗脫罪名。
畢竟,殺人這檔子本就不是小事,何況還是在醫院這種敏感地方。
雖然白慕雅相信軒戰嘯動手事出有因,但法律不會因為她的直覺而判對方無罪。
許峰顯然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他言簡意賅的把事發過程與白慕雅稱述了遍,同時提出了心下的幾點意見。
聞言後,白慕雅下意識點了點頭,由於事前知曉許峰身份,所以對麵前男人頗有見地的分析,白慕雅並不感到奇怪。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是變得簡單了,有了許峰的分析,以及白慕雅“國盾局”身份雙重加持。
替軒戰嘯平反洗罪的戰役正式打響。
不過白慕雅沒有著急行動,她默不作聲的環臂等待。
她在等蘇冷嫣回來,她需要院方的報告來做她接下來動作的依托。
必須承認,有了蘇冷嫣這個院方主任從中協調,人事那邊的核查進展的相當順利。
僅過了10來分鍾,核查完畢的蘇冷嫣便是在隨行警察陪同下返回了病房。
“怎麼樣?蘇主任,核對結果出來了嗎?死者是貴處的醫務人員嗎?”白慕雅平淡的問道,她對自己之前判斷相當有信心。
蘇冷嫣從腋下取出對照工號牌打印出的員工信息,交到白慕雅手中後,不徐不緩道:“根據係統調出的結果,正如你適才分析的那樣,信息卡上的照片及相關內容,與數據庫內容不符。所以死屍身上的工號牌是經過處理的。”
點了點頭,白慕雅接過打印表,隨意翻了翻,果然其上照片人物與死屍不符。
“警官同誌,現在是否可以說明此人來意不明啊?”
隨口一句反問,胖子無言以對。
白慕雅則自顧自繼續道:“這人呢你帶回去做屍檢調查,另外那針筒也送去刑偵科核實。明天傍晚之前,我需要拿到詳實報告,有問題嗎?”
已改適才的和善口氣,白慕雅嚴肅吩咐道。
對此,胖子不好拒絕,雖然他搞不清白慕雅“國盾局”身份是否真實,但從女人一係列反應來看,似乎不假。
所以對於白慕雅的吩咐,胖子隻能違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