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以後學乖點,素質,要注意素質懂不!”啐了口吐沫,軒戰嘯著目望向楊逍,後者也同樣望著他。
“嗬嗬,不好意思啊,出手可能重了點,不過楊兄弟,我這也是為你好。就這種沒啥教養還到處瘋咬的廢物,你若不教訓他,日後肯定給你添亂。”
“你……”
“唉,別謝我,千萬別謝我,我這人就愛多管閑事兒。”
殺人不見血啊!楊逍幾乎快被軒戰嘯給氣到肺門爆裂了。
“混蛋!你小子找死啊!連我的人也敢傷!你真當我們野狼傭兵團是好惹的嘛?”
“哎,別別,楊兄弟冷靜,千萬冷靜。”
“冷靜?現在跟老子說這話未免太遲了吧!”說話間,楊逍就愈著甲招呼軒戰嘯。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平靜的地麵隱隱顫動了起來。
無疑,這是蟲子來襲的信號,一聽這動靜,軒戰嘯立馬朝後退卻兩步,同時擺出駭然表情:“聽到沒?楊兄弟,外麵這是……蟲子來了啊!我個人建議,咱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化幹戈為玉帛一致對外比較好,不然真打起來,便宜的還不是那些畜生啊。再者說,楊兄弟一看就是講道理的文化人,我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此言一出,楊逍本愈前行的步伐陡然停滯,細細想來,也覺軒戰嘯一席話頗有幾分道理。
現在和那貨拚殺確實不明智,也罷,權且和他聯手度過眼下難關,等安全後再殺不遲。
楊逍兀自尋思著,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
隻是他的臨戰經驗明顯不足,居然在與敵人對峙關鍵時刻走神開小差。
而這絕對是致命,尤其是對上軒戰嘯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軒戰嘯非常清楚,自己的戰力雖然在對方之上,但他右臂中毒,雖然綠芒暫時抑製住了毒素發作,可麻痹不能動態卻是不爭事實。
再加上,軒戰嘯對綠芒的性質尚不了解,萬一激鬥過程它出幺蛾子罷工,那可就……
所以綜上,軒戰嘯盡管嘴巴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但其左手卻是在悄無聲息間將右臂拉倒身後。
然後借著意識流控製喚出“膠狀體”,一番簡單摸索,軒戰嘯掏出了枚閃光彈。
“好!小子!這次算你走運,我就權且和你合作一下。不過日後再見……”
“悉聽尊便!”嬉笑著接上楊逍話茬,隨即軒戰嘯一本正經繼續道:“楊老大,剛才吞噬“異變控製體”也是我一時鬧熱,這裏我給你道個歉。那啥,我這兒剛好還有個小玩意,雖然比不上控製體,但希望你彌補我的過失。”
聞言,楊逍有些期待的望著軒戰嘯。
軒戰嘯照舊保持肅然狀態,接著藏於背後的左手陡然探出,待至嘴邊後,開口咬掉閃光彈上的保險,繼而振臂丟出。
“該死!”
話音落下,楊逍便覺麵前一片白熾,隨後耳膜鼓蕩,好似千萬隻蜜蜂在耳旁縈繞。
突兀的光暗變化,令他視覺係統出現了短暫失明。
趁著對手失明空隙,軒戰嘯果斷返身向後,在路過一片碎石廢墟前,他順手撩起之前丟棄的殘破戰刀,然後一溜煙消失在了樓梯間呢。
大約過了30來秒功夫,慘遭暗算的楊逍一眾漸漸從失明狀態恢複了過來。
重見光明的楊逍憤恨掃過全場,他真是快被氣瘋了。 手下被傷不說,現在連他自己都被對方擺了一道。
另外,他也是頭一回見著軒戰嘯這般無恥混賬。
身為一名聖甲鬥士,居然還使用熱武這種攻擊手段。這簡直……
不行!今天這檔子事兒若是傳出去,我日後還怎麼在團裏混,那些下麵團員肯定會以此為笑柄在背後議論笑話我。
這小子必須死!
自尊心極強的楊逍豈能容忍軒戰嘯對自己做出的侮辱,他當即喝問道:“那混球死哪兒去了?”
“隊長!蟲子要來了,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不然晚了,可就走不了了!”
“我他媽問你那混球去哪兒了!!”一把揪緊手下衣領,楊逍咆哮著怒吼。
手下此刻早已被外麵愈來愈近蟲蹄嚇破了膽,哪裏還有心思琢磨其它,當下哭喪著恐懼的大臉,哆嗦回道:“不,不……我不知道啊,隊長。”
“外麵有蟲子,他不可能出去,唯一出路就是樓上!”隨行手下也非全是廢物,一個相對冷靜的隊員出口答道。
聞言的楊逍看了眼說話漢子,隨即又瞅瞅樓棟外麵,雖然遠隔數米,但他依然可以瞧見那時隱時現的黑色身影。
“上樓!!”楊逍還算有些理智,活著才是根本的道理他尚未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