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早跟你說閃一邊去!沒鳥本事兒,還他媽擱著礙事兒擋道!”
絲毫沒有同伴輕易,黑黝漢子壓根不理會身上夥計哀嚎,抬起右腳慫踹對方一下後,跨過朝將將起身的軒戰嘯逼去。
“大哥!別,別!這個……何必呢?”
“何必。”圓睜著銅鈴大眼,黑黝漢子著刀指了指身後的“倒黴蛋”,咧嘴笑罵道:“把我們的人弄成這樣,你跟老子說何必。”
“不,不是大哥,我,我那都是無意為之,本能防禦反應,我,我也不想那樣呀。”
“喲嗬,嘿,聽見沒,這小子說的啥?無意為之……你說你丟不丟人,他媽人家說了,隨便弄了兩手就把你整成這樣。”
“唉喲!”黑黝漢子使壞的倒踢再次命中暴虐漢子的襠部,令的後者當真是爽到了極點。
“小子啊!聽你的意思,是留手了呀,既然如此,來,撒開架勢,讓老子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刀在手裏轉了兩轉,黑黝漢子襲上前來。
這些家夥顯然都沒怎麼玩過刀,基本都是街頭混混的蠻打套路,除了捅還是捅,而這些攻勢與軒戰嘯這樣的老手來說,根本就是大人帶著小孩兒玩。
以及完全熟悉井道空間的軒戰嘯,利用靈活身法,從容應對。
漢子左戳他右閃,漢子上前他後退。
幾個回合下來,黑黝漢子沒挨著軒戰嘯分毫不說,自個兒倒是被軒戰嘯繞的大氣粗喘,氣息紊亂。
“你媽的是屬猴的嘛,竄來跳去,搞毛啊!”
聽著漢子的抱怨,軒戰嘯不由暗笑:“大哥,我也不想啊,你把刀停下,我自然就不跑了!”
“少他媽廢話!”
“刷!”又是一刀捅空。
看著前方耍猴戲般的戰法,王允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實在沒想到原本在他看來毫無懸念,理應早早結束的暴行……此刻竟是成了一場鬧劇。
己方不僅沒有弄死對方,反倒被其陰倒一人。
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先不說他在古列麵前抬不起頭,嚴哥那邊怪罪他也吃不消呀。
當下,也顧不得許多,衝著旁邊矗立看笑話的光頭漢子杵了杵胳膊,隨即低沉嗓子道:“還他媽看毛看啊!趕緊上去解決了他!”
光頭漢子倒是聽講“搏擊法則”,他白了王允一眼,反嗆一聲:“你娘的要上自己上,兩個打一個,就那廢物?老子丟不起哪人。”
聞言,王允氣火登時便冒了起來,但不得不說他的城府極深。
沒有發貨,而是深吸一口氣道:“我得在這守著,免得他跑出去生亂!別忘了這是誰的吩咐。”
聲音很小,但王允的話還是一字不漏的落在了軒戰嘯的耳中。
別忘了誰的吩咐。
單憑這句,軒戰嘯便是確認了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
無疑,此次凶案的幕後主使肯定是嚴哥沒錯了。
那對方到底是有意試探,還是單純想解決掉自己這個麻煩呢?
在躲過黑黝漢子捅來的刀勢後,軒戰嘯豁然開朗。
假如嚴哥是單純想幹掉自己,那他根本沒必要這麼麻煩,整這麼個局來對付他。
在這地方,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光明正大殺了自己。
可現在……匪眾的做法怎麼看也不符合嚴哥應有的做派。
難道說,這僅僅是個試探?
不待軒戰嘯多想,他便忽覺側邊一道疾風掠過,軒戰嘯愕然之餘,身形下意識側閃避過。
隻是他腳未落定,又一股森寒直挺而來。
我靠!這他媽終於是群攻了呀!
被逼無路的軒戰嘯沒的選擇,當先抓住黑黝漢子腕臂,繼而彎曲一揚,扯著對方手裏的“李雲龍大砍刀”便是硬生生架擋在了光頭漢子捅來的短刃上。
刀刃相碰,爆出摸火花。
見得自己必殺一擊被黑黝漢子擋下,光頭漢子當即暴怒:“你媽的!搞毛啊!沒事兒搶個毛呀!”
井道昏暗,光頭漢子沒有看清黑黝漢子手臂被擒,所以不能認為是對方想要搶攻劫了他的刀。
你說這叫黑黝漢子能忍嗎?
“我去你媽的!你沒鳥事來湊什麼熱鬧。”
“你說啥。老子弄死你!”
一言不合就開打啊!光頭漢子撤回短刀,反手便朝黑黝漢子掠去。
而此時黑黝漢子右臂還在軒戰嘯手裏抓著呢,他感到了黑暗中森冷的來襲,下意識想要抽刀擋駕,可軒戰嘯的五爪就跟利鉗鐵箍般死死將之控製,令其動彈不得絲毫。
於是乎,他那橫在半空的右臂便是從左至右被劃出了一道狹長裂口。血水也是應時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