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輕敲三下。
內裏隨即傳來慵懶聲音:“誰啊?”
“我,大哥,又來新人了,給帶來您瞧瞧。”
“哦,知道了,進來吧。”
“是!”
恭敬彙報完畢,守衛扭臉便是180度大反轉,板著個麵頰好似吃人般冷冷喝道:“待會進去大哥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其它的話都他娘的別說!明白嗎?”
“明,明白,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相當給麵子的重複附和,軒戰嘯這段時間“扮豬吃虎”,“裝孫子”技巧那是與日俱增。
推開門,守衛先行進入,然後朝後擺擺手,示意軒戰跟進。
一進房內,軒戰嘯立馬是蹙起眉頭,濃密嗆人的煙霧,直叫人以為是進了火災現場。
稍適適應,軒戰嘯方才在煙霧中隱隱瞧見幾個身影。
“帶他過來!”
敢情對方也瞧不見軒戰嘯,低沉嗓音招呼一聲。
兩名守衛立馬捅了捅軒戰嘯,促聲喝道:“聽見沒,還不過去。”
“哦,好的好的。”戰戰兢兢朝前挪了幾步。
這下軒戰嘯總算是撥開迷霧瞅清了對方的尊榮。
二女一男,男的躺在由沙發拚湊的大床上。
兩女則伏在男人身上,至於在做什麼,成年人都明白。
男人看上去差不多六十來歲,滿臉麻子就跟月球表麵般凹凸不平。
軒戰嘯看了隻覺胃裏翻湧,他真不知道那兩女的在為男人服務時怎麼能忍受的了對方頗為後現代的長相。
軒戰嘯打量男人同時,男人也在上下掃著他。
一番對視結束,男人慢悠悠的問了句:“叫什麼名字呀?”
拖長的音調,略帶尖銳的嗓音,軒戰嘯總覺這嗓子有些熟悉,似乎是在一部叫片子裏聽過。
哦,對,那片子名詞是《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是的,男人的……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老漢,老漢的嗓子太他媽像個太監了,軒戰嘯聞聽後,隻覺渾身汗毛倒數。
穩了穩受驚的小心髒,軒戰嘯不出意外報出小號:“車……車幹!”
“車幹?這名字好啊!被車幹!有創意。哈!哈!哈!”
聽著老漢太監般奸笑,軒戰嘯無奈,隻能附和的幹笑兩聲。
“你小子從哪兒來的啊?”
“我是從六戰區逃難過來的,剛無疑看到這兒,就尋思估計有幸存者駐地。”
“哼哼,還挺機靈。怎麼著是想入住這裏?”
“是的,外麵生活不容易,希望您能收留我。”說的有些可憐,軒戰嘯故意擺出副落魄模樣,希望以此打動對方。
老漢顯然不是那種會被軒戰嘯表情輕易動容的人,他“咋咋”嘴巴,推開服侍的女人,端坐起身,撩過一顆花生丟進嘴裏,一邊嚼吧,一邊說道:“想留下沒問題,我這裏從來都是向落難者敞開的。”
這是常規開篇,軒戰嘯知道開篇後的轉折才是重點。
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老漢話音剛落,立馬來了句:“不過呢,運作這麼大一個幸存者駐地,那是不容易的。所以……說來聽聽你都有什麼本事啊?”
“這個……我,我會修車,我會做飯,我會簡單處理一些傷口,我還會……”說了一達通常規技能,若是真叫軒戰嘯說,軒戰嘯怕是能給你說一天。
沒辦法,兩世的經曆,讓他所會技能實在難以計數。
他現在表述,已經是相當謙虛低調了。
“小子,別吹牛了,你會這麼多?回頭我們可是會檢驗的!你要是撒謊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守衛不相信軒戰嘯真有這麼多本事,在他看來,那不過是軒戰嘯為了留下隨口胡扯的幌子。
對此,軒戰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反駁道:“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不信可以盡管考核。”
“嗬嗬,可以啊,年紀輕輕就會這麼多,成了,你可以留在這裏。”老漢倒是相當爽快應下了軒戰嘯請求。
“既然你住下了,那麼我就得跟你說說咱們這的規矩。大家都在廢城,生活都不易,我也不想設置條條框框給你們壓力。我的要求隻有一點,凡事以我為中心,每晚要7點是為我誦經念佛時間,平時我不管你做什麼,這個點必須給我誦念!另外永遠記住,是誰給你們提供的庇護。任何時候都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否則……哼哼,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短短一席話,軒戰嘯得出兩個結論。
一則,老漢不具備統籌管理能力,否則不會采取這種“散養”的方式。
二則,老漢較為信奉神佛。
至於三則嘛,和大多上位者一樣,這個老漢也是特別在乎底下人對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