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王立柱真是拿不定主意啊。
他那邊遲遲不回話,劉四這邊也是沒著沒落,六神無主。
大話他已經拋出去了,如果王立柱不給麵子,甩臉走人。
那劉四這招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可就真變成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許峰的麵色也是相當難看,他沒想到劉四適才會說出那樣話來。
要知道,後者那般說辭一經脫口,可就連回轉餘地都沒有了。
軒戰嘯等一甘埋伏在小區裏隊員就更不消說了,他們壓根不知道外麵情況。
苦等半天見王立柱沒有入內,麵對這樣結果你說怎能不叫人心理焦促。
要不是考慮到打草驚蛇,軒戰嘯早就隻身潛出街上查探情況了。
不過時下敵方馬仔還保持在預定位置,這叫軒戰嘯稍稍心安,至少從這點可以分析,王立柱沒有給手下下達撤離口令。
如此己方就還有希望。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軒戰嘯的信任,在左右權衡徘徊的王立柱陡然做出了決定。
“好!劉四!老子就賣你個麵子!你他媽最好別再給老子甩花樣,否則老子之前說了,到時候不要那幫廢物對付你,老子頭一個把你給撕了!”
相當惡劣的恐嚇。
王立柱做出這個決定也是無奈之舉。
他心理其實一百個不願去冒險,畢竟這黑燈瞎火的,鬼知道劉四搞什麼鬼。
畢竟,他和劉四的過節擺在那兒,兩次利用後者,並差點叫對方喪命,後者無故逃跑本身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可想想身後那龐大的勢力,王立柱立馬便是有了計較。
毫無疑問和劉四這樣個體相比,不論他在怎麼有威脅,顯然都及不上葒海一根毫毛。
劉四今天到底有沒有埋伏,王立柱不得而知,但他肯定,今夜他若是不能把劉四抓回,那能不能見到明天早上太陽,怕真就是兩說了。
聽到話筒傳來王立柱肯定答話,劉四激動的都快哭咯。
一來,王立柱同意按計劃過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要知道,適才道完那句強硬之詞後,劉四一直觀察許峰的麵色,顯然後者對於他的說辭並不是那麼滿意。
二來,劉四終於能牛逼哄哄吩咐王立柱一次,後者還被迫答應了。
兩種情緒交織叫劉四完全忽視了王立柱的恐嚇。
這也難怪,時下這個節骨眼,與劉四來說,還有啥好怕的。
反正他的兩隻腳一直在鋼索上遊走,掉下是早晚的事情,還不如有樂就樂,多活一秒是一秒。
“好,好王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哐你!”結束通話,劉四移目望向許峰。
此時的許峰神采明顯要好轉不少,這讓劉四稍稍鬆口氣,同時試探征詢:“許,許哥,你,你看我剛才這樣可以嗎?”
好似孩子做了事情等待父母評判似的。
許峰頭也不會,默然點了兩下:“還可以,雖然冒險了點,但目的達到了。”
“那,那你看……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啊?”
劉四繼續詢問,許峰沒有答話,而是舉著望遠鏡朝街道方向窺望。
雖然王立柱已經答應過來接頭,但就對方那圓滑的行事方式,許峰可不相信他會那麼乖乖就範。
果然,透過觀察許峰發現,在結束通話後,王立柱並沒有就此朝己方這邊走動,而是繼續拿著手機講話。
在現在個鍾點,王立柱不和劉四通話,那唯一可能聯係的就隻能是小區裏的馬仔了。
“混蛋!”許峰暗自罵了一聲。
劉四聽罷身子不由一顫,他本能以為許峰是在罵他:“許,許哥,怎,怎麼了?”
許峰還是沒有搭理劉四,好似後者是空氣一般,這更加是叫劉四緊張。
透過戰術耳麥,許峰開口將適才經過與小區內隊友說道了一遍,完了他跟軒戰嘯求證:“小軒,你們注意看看小區內敵人動向如何,剛和我們這邊結束完通話,王立柱又跟其它人做了聯係,我推斷應該是在部署小區裏馬仔!”
這席話劉四在旁聽的真切,一聽王立柱在“調兵遣將”,他登時額頭冒出冷汗啊。
雖然隆冬時節已過,春分即將到來,可午夜的寒風還是相當肆虐的,能在這樣惡劣天氣沁出冷汗,這本身就已經足夠說明劉四此刻的心理狀態。
軒戰嘯仔細觀察著小區內裏早已被標定的匪眾埋藏點,再加上路口魏大壯的彙報,得出結論小區內部一切安好,雖然匪眾有移動跡象,但都沒有出小區。
這說明王立柱也是擔心己方人馬出去會暴露身份。
如此便能說明,他對劉四“勢在必得”。
這對五人組而言,無疑是相當重要的一則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