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時露出腰肋虎牙,軒戰嘯麵上表情說明一切。
“明,明白!”
“好!那這樣最好!”將手機塞到荊科手裏,軒戰嘯從座上將早早從儲囊石內取出的鴨舌帽壓在了腦頂。
變裝完畢後,軒戰嘯隨即補充:“從現在起我的身份是你的保鏢,我現在下車守在外麵,你自己想辦法把人弄出來,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荊科沒的選擇。
得到荊科確認答複的軒戰嘯沒有廢話,如他所言打開車子,下車後順勢放下後座車窗。
這般做法一來是為了監聽荊科接下來通話,以防後者耍什麼花樣。
二來,也是方便樓棟可能存在監查哨,讓他們清楚看到車裏荊科。
所有布局已經完成,下麵就看荊科如何晃點樓棟守衛把羅森帶出來交到車上。
此時的荊科心情複雜且混亂,完全沒有過往運籌帷幄的王者霸氣。
這也難怪身邊男人是個完全不受他控製的存在。
過去雖然也不乏與高階聖甲鬥士接觸謀事,但那些家夥大多因為自大中了他的“曇花一現”從而被控製。
可軒戰嘯……已然是把他伎倆看破,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這也得怪荊科自己,之前為了保命道出了自己身為曇花聖甲鬥士秘密。
畢竟,偷襲這種事情是相當隱秘的。
你把自己最隱秘利器合盤與對方脫出……這不是自拆家門是什麼呢?
可當時情況荊科除了說出此點保命,也確實沒有其它更好辦法。
現在怎麼辦?荊科可惱傷神。
他知道軒戰嘯為了自己下麵弟兄肯定不會要他命。
可如年輕人說的那樣,這世上有些事兒是比死亡更可怕的。
如果可以,荊科時下寧願適才被軒戰嘯一刀捅死,也不願承受接下來可能的折磨。
尋思一番,他還是拿起了手台。
走一步,看一步吧。
相較於羅森,顯然還是自己小命重要。
看來軒戰嘯的判斷是正確的,似荊科這樣的人實在太惜命了。
為了保命,他們可以出賣一切。
饒是羅森於葒海意味重大,但和他荊科小命相比,還是差的太遠。
快速按下一串號碼,荊科將話機放到耳上。
軒戰嘯透過壓低帽簷遮擋自己麵頰,如此方便自己眼角斜光可以瞅見車內荊科動作。
見得後者撥通電話,軒戰嘯立馬全神戒備,做好戰鬥準備。
沒辦法,荊科這貨太狡猾了,軒戰嘯不得不防對方可能使出的小把戲。
大概在靜等十來秒後,軒戰嘯音樂聽到話筒內傳來人聲。
隨即荊科開口:“恩,是我!家裏有沒有什麼情況?沒有……好,我現在在樓下,你們把羅森帶來。基地剛剛遭到襲擊,我得帶他轉移……我說的聽不懂嗎……是!立刻!馬上!就這樣!”
重回霸氣狀態,荊科字裏行間透著不容置疑。
不過透過荊科話裏言辭軒戰嘯可以推斷,對於荊科轉移人手命令樓裏人是有提出質疑的。
“已經按照你吩咐的叫他們把人帶下來了。”掛掉電話,荊科立馬是乖乖向軒戰嘯彙報情況。
聽罷,軒戰嘯點點頭,緊接壓低聲音:“下麵等人過來,把羅森帶上車!記住不要其它人跟進,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再次被年輕人澆滅了希望。
按照荊科想法,他的確是想借助此次機會弄兩個押送人員跟隨。
如此他獲救機會無疑會大大增加。
可惜……無情的事實將他算盤擊的粉碎。
“明白,這個我知道。”違心應了一句。
接下來就是漫長等待了。
大概折騰了七,八分鍾,軒戰嘯聽到樓棟內有開門聲傳來。
緊接是連串腳步,很快便在過道看到了數個人影。
待得幾人下到樓底,軒戰嘯快速在人群中搜尋。
還真別說,羅森赫然在列。
不能招呼!軒戰嘯側部讓開,恭敬俯下身子。
他的麵容已經做了相應改變,貼了胡子,修了眉毛,頭發也帶了發套,加上更換的衣服,外人很難認出他真是麵目。
“荊哥,他們人來了!”衝著車內荊科彙報說道。
軒戰嘯當真是把保鏢應有的風采展露了出來。
荊科扭臉朝外看了看。
此時他的衣服也被重新換裝,沒辦法,為了任務需要,軒戰嘯總不能叫對方整得跟個非洲難民出來接見手下吧。
在軒戰嘯這邊做戲同時,手下已然是把羅森押解到了近前。
“荊哥,基地那邊有事兒嗎?”上前一個大個兒焦促問道。
荊科擺著副權威者應有態度冷眼道:“你覺著呢,要是沒事,我過來帶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