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戰嘯刻意加了力道的拳頭,豈是這新兵能夠承受的。
一拳了閉,女新兵登時倒地,隨即聒噪嘎然而止。
老許看也不看女人,目光肅穆掃過全場,朗聲喝問:“還有誰有問題的?”
鴉雀無聲,全場寂靜。
見得這一幕,軒戰嘯不禁開始有些佩服老許的訓練方式。
“既然都沒問題,那就俯臥撐準備。”
話音落下,眾新兵不敢怠慢,麵前一男一女昏死狀況很好提醒他們麵前教官不好招惹。
待得眾人伏地完畢,許峰背手說道:“因為他們兩個不知死活的亂來,你們所有人挺好了,全體都有,俯臥撐20個,從第一排第一個開始,依序報數。開始!”
隨著老徐吩咐落定,場上開始陸續響起“一,二,三,四”的報號聲。
“你們在幹什麼?我叫你們做俯臥撐,你們做的是什麼?你們就這點勁兒嗎?你們還是男人嗎?”
一句接著一句,軒戰嘯還是頭一回見著這般話多的許峰。
在20個俯臥撐結束後,一種新兵累的那叫一個前仰後合,氣喘籲籲。
“誰叫你們休息的?全部給我立正站好。”
嗬斥聲落,新兵粗喘著氣息挺正身子。
其中一名女性實在堅持不住,未有執行許峰的命令,而是兀自手撐膝蓋,在原地幹嘔。
見得此狀,許峰眉頭微微蹙起,瞥眼望向女人,沉聲喝問:“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我叫你立正站好。”
“我聽見了,但我身體難受!”
“你難受,你的隊友他們不難受嗎?他們能站好,為什麼你站不好。”
“因,因為我是女人,我身體條件不如他們。他們都是男的,當然要比我強。”
“是嗎。”淡漠道了句,軒戰嘯見得許峰這般語調,心下明白,女人要倒黴了。
丟下“是嗎”後,許峰沒在搭理女人,而是叫目光落在麵前隊員身上,隨即大身道:“她剛才說,你們是男人,你們比他強,告訴我是這樣嗎?”
“是!”眾隊員丈二摸不著頭腦,隻能憑著本心回道是。
聽罷,許峰垂下腦袋,緊接揚起:“好,既然你們都覺著她弱是應該的,那麼你們全體都有,把他剛才20個俯臥撐全部再做一遍。”
此言一出,眾新兵傻了,女人也傻了。
軒戰嘯莫名愕然望著許峰,心道是老許這招可真狠啊,他這麼做等於是把女人放到了隊伍的對立麵。
日後若是女人一直抱有自己是女人就該受照顧思想,恐怕整個團隊都會不待見她。
果然,女人再聽了許峰這則命令後,很是費解質問:“你我的問題,為什麼要懲罰他們?”
“提問先喊報告!這麼快你就忘了?全體都有,俯臥撐三十個準備。”
“你……”
“四十個!”
“報告!”終是耐不住老許不斷加碼的數字,女人老實報告。
“說!”
“我的問題,你為什麼要責罰他們?”
“嗬嗬,為什麼要責罰他們?這個問題問的好,你們有誰能告訴他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警戒一個年輕小個人舉手喝道:“報告!”
“嗯,你來說說看。”
“你這麼做,是想告訴我們,我們是個團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要犯錯,大家連坐。”
“你叫什麼名字?”
“梁振!”
“聽到沒有,他說的很好!在這裏,你們是一個團隊,是一個集體,一個人力量是有限的,但是你們所有人在一起那就能達到無堅不摧。可要做到這點,你們首先得先明白什麼叫做集體,向她剛才那樣行為就是違背集體的行為。好了,都別廢話,四十個俯臥撐從頭開始!”
“是!一!二!三!”場地之上,嘹亮的報號數再次響起。
一輪下來,被晾在原地的女人渾身不自在。
周邊隊友的喝吼每一聲都似是紮在他的胸口。
最後,在這種無形壓力下,女人俯下身子,開始入列隨隊伍行動。
許峰見狀冷冷喝道:“你在幹什麼?”
“報告!我知道錯了!我要和他們一起受罰。”
“哼,受罰?你現在知道錯了?剛才幹嘛去了?這要是在戰場,你覺著你還有悔過機會嗎?”
“報告!沒有!”
不得不佩服啊。軒戰嘯在一旁看的是暗暗咋舌。
要知道,這幫貨色之前那可都是一盤散沙。
現在雖然還是不像個兵樣,但不管咋說,在老徐三板斧下去後,這幫家夥已經明確了說話要喊報告的規則。
老許並為因為女人的認錯而放過眾人,俯臥撐依然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