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楊逍一眾,軒戰嘯返回作訓室。
許峰坐在凳上正在翻閱資料,見得門外有動靜,抬眉看了眼,隨即笑道:“回來啦?人送走了?”
軒戰嘯點點頭:“嗯,剛送走。”
“嗬嗬,看來我們軒兄弟對著老楊還真是一見如故啊。怎麼不打不相識?這麼快就成朋友了?”
聳聳肩膀,軒戰嘯取過茶杯給自己倒了杯,灌下兩口,回複道:“老許啊,楊隊這人其實不錯,他就是性子直了點。你慢慢就會喜歡的。”
不忘給楊逍說好話。
許峰停下手上動作,關合筆記本,抬頭肅穆道:“軒兄弟你說的我何嚐不名表。楊逍這人確實不錯,有衝勁,有膽識,也有兄弟義氣。但他的江湖氣息太重,什麼事兒都已自身喜好善惡行事。這在坊間沒什麼,別人可能說楊逍仗義,夠朋友。但在軍隊軒兄弟你要明白,我們這裏是記錄部隊,什麼事兒都有條條框框管著你。像他們這樣的閑散人員,如果我現在不給他們劃下個道道,回頭到了軍隊他們還不給到處惹事兒?”
“另外這次行動你也是清楚的,我們麵對的困難是楊逍這群人無法想象的。他們要是還抱著傭兵團獵蟲思想去執行此次任務,那我們不是再讓人家送死嗎?”
可惜楊逍不在此地,如果他在,聽完許峰這些深思熟路一定會為之感動。
誠如軒戰嘯所言,許峰適才那幫嚴厲斥責並不是出於個人恩怨,而是他真的為野狼傭兵團這批人性命著想。
軒戰嘯輕歎口氣:“老許你說的沒錯,楊逍他們這批人戰鬥力是有的,但確實缺乏應有的紀律意識。我剛才在外也和老楊私下提了這個事兒。他說他會注意的。”
“嗯,既然你和楊逍關係還不錯,那有些東西你這個做朋友的就該多提醒提醒他。我知道我的話他未必聽的進去,所以軒兄弟你還得費心啊。”
“唉,別別,老許你可不能這麼說啊,剛老楊還誇你呢,說你看問題準,一下就指出了他們隊伍問題所在,還拍著胸脯保證,日後一定好好配合你工作,爭取把野狼傭兵團訓練成一隻能打硬仗,難仗的隊伍。”
“嗬嗬,小軒啊,有沒有興趣去外交部做事兒?我看楊逍剛才不是拍胸脯說的,是拍你馬屁說的吧?”
“啊,這……”
被識破的軒戰嘯撓撓腦袋,隨即尷尬“哈哈”大笑。
一夜無話,轉眼便是到了天明。
經過昨天一夜的折騰,新兵們全都沒怎麼睡好。
更可氣的是,楊逍等人離開後,都午夜兩點了,許峰愣是在五點半拉響了警報。
然後,從五點半到現在所有新兵又被拉練了兩個五公裏。
這剛剛結束訓練,所有人被責令站在操場中央。
這種地域式的折磨簡直要人命,隊員們一個個臉上都掛著死魚臉。
而在操場靜立了半個小時後,營區外引擎聲大作。
沒多大會兒功夫,一輛大巴在一輛路虎引領下風風火火開進了軍營。
路虎車一經停下,從上跳下個墨鏡男。
“老楊!”一眼便是敲出了楊逍,軒戰嘯熱情打了個招呼。
老楊見狀,也趕緊擺手。
許峰背手蹙著眉頭,兩眼望著楊逍那邊動靜。
小巴車門打開,野狼傭兵團隊員陸續下車。
下車後,打開車廂,每個人取出各自包裹。
那大包小包架勢,看上去就跟旅遊團外出旅行似的,許峰見得這些額上眉頭愈發緊蹙。
而許峰這邊的不悅,並未引起野狼傭兵團團眾注意。
他們還在那兒說說笑笑各自做著手裏事情,昨夜發生的衝突顯然並未給這些狼崽造成什麼影響。
軒戰嘯試圖給遠處楊逍打眼色,可楊逍同樣沒注意操場這邊情況。
新兵看著狼崽的自由散漫,不自禁全都下意識挺直了腰板。
無疑,子啊新兵們看來,遠處的野狼傭兵團太過自由散漫,他們就像是一群散沙,毫無組織記錄。
對於這些狼崽,他們眼神透露著輕蔑,他們看不上野狼傭兵團的散漫,也看不上野狼傭兵團的自以為事。
可是新兵們沒有想過,數天之前,他們剛到營區的時候也和對麵傭兵一樣。
傭兵此刻所表現展露的各種被新兵瞧不上看不起作為,正是新兵過往曾經的縮影。
他們也曾似傭兵一樣自由散漫,以自我為中心,絲毫沒有團隊意識。
但是現在,在經過許峰地獄式磨煉後,他們變了,他們懂得了什麼叫令行靜止,明白了團隊的概念。
這就是進步,這就是改變,這就是被新兵冠宇惡魔稱號許峰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