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為不理解對他的抱怨,責罵甚至詛咒,此刻都因為麵前這場戰鬥轉變成了敬重。
都說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兵不是一個真正的士兵,現在的特戰隊新兵對這句話有了長足的認識。
之前在戰區經曆那些鍛煉折磨,新兵就以為是很不得了事情了。
但到了戰場他們才發現,過去經曆的東西和真正戰場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
之前在戰區他們不理解許峰的各種訓斥做法,甚至對他的某些言論嗤之以鼻,覺得大題小做。
但到了戰場他們才明白,許峰訓斥他們的,告誡他們的正是戰場中容易招致死亡的細節。
之前在戰區他們認為許峰讓他們進食血肉是對人全的蔑視,是有意折磨這趟他們。
但到了戰場經曆這樣血戰後麵對滿地蟲屍爛肉以及難以計數血水時他們才了解,原來這些都是許峰在錘煉他們對戰場惡劣環境的適應。
一場戰鬥讓特戰隊新兵了解了很多,一場戰鬥也讓特戰隊新兵成長了更多!
從巷道走出的許峰著目環視了淩亂的戰場,隊員們在經過大戰的興奮後,此刻也都是陸續現出了疲態。
這是腎上腺素散去後的表現,待巡視完戰場,許峰清了清嗓子發話道:“那個……都別愣著了,趕緊打掃戰場,把異變控製體搜集起來。搜集時注意,防止有沒死透的別給偷襲了。”
交待完畢,許峰便是朝楊逍走去。
得令的隊員開始按照許峰吩咐打掃戰場。
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許峰不希望有任何一隻異變行軍蟻存活。
“辛苦了!”
聽到許峰從嘴裏說出這麼個詞兒來,楊逍不禁有些發蒙。
一時間竟是忘了答話。
直待幾十秒後,他才從愕然驚詫中回過味來,不禁是心下感慨:我了去,老子耳朵沒出問題吧,這貨給我說辛苦了?
抬眼看了看天,太陽好好掛在東邊,沒從西邊出來啊!這,這許峰唱的哪出戲?
帶著不確定,楊逍訕笑著擺擺手:“嗬嗬,這算個啥,沒什麼。唉,你們幾個小子在哪兒幹嘛呢?趕緊的打掃戰場,這一會兒蟲子得聽到響動過來了。”
隻覺尷尬差開話題,楊逍委實不適應這種說哈方式的許峰。
不過岔開話題歸岔開話題,楊逍的催促還是很有道理的。
現在這局麵的確不是閑聊放鬆時候,近百人的大戰鬥,相信要不了多久周遭蟲子就會聞訊趕來。
“軒幹事,在嗎?”即便戰鬥已經結束,許峰還是嚴格遵照軍部稱呼呼叫軒戰嘯。
“在老許,啥事兒?”相較於許峰的肅然,軒戰嘯對其稱呼則要閑散的多。
對此許峰沒有多說什麼,他淡淡吩咐:“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不等手台那頭給出消息,楊逍便是手指院方回了句:“軒老弟在那邊呢,看到沒,二層小樓。”
楊逍尉官級戰鬥力,想要發現鬆弛狀態軒戰嘯還是非常輕鬆的,隻要軒戰嘯不可以掩藏,那他便能透過對方身上散放聖氣捕捉到他,這大抵也是狼類聖甲的一個特性吧。
舉目望去,許峰立馬是瞅見了廢墟之上僅存的一棟二層小樓。
這時手台也是傳來了軒戰嘯的回複:“我在你們四點種方向,哪裏有個小樓,看見沒?”
一個人影正在揮手,許峰確認完軒戰嘯位置後,按下手台通話按鈕緊接說道:“看到了軒幹事,你繼續留守下樓,注意緊接周圍情況,如果發現有異樣情況立馬通知我們。”
“明白老徐!”
給軒戰嘯下達完命令後,許峰又是招呼過三名功能性聖甲鬥士,然後同樣給出警戒命令:“注意周圍蟲子活動跡象,一旦發現它們靠近我們,立刻告知!”
“是!許隊!”
聽著許峰慎重吩咐,楊逍從旁嘟囔了句:“其實沒必要那麼緊張,有軒老弟在那盯著就可以了。”
的確,身為尉官級聖甲鬥士的楊逍非常了解同為尉官級軒戰嘯的實力,尤其還是與軒戰嘯交過手後,楊逍更是對年輕人戰力了解。
正因為這份了解許峰才會道出有軒戰嘯盯著就沒問題的話裏。
隻是位置不同,立場不同,許峰自然也明白軒戰嘯的能耐。
但是這是戰場,這裏有幾十號特戰隊兄弟在這,許峰把他們帶出來,就有必要把他們帶回去。
這是責任也是義務,更何況在許峰這樣軍人眼裏細節東西從來都是最為看重的。
既然隊裏有可以偵查掃描周遭情況的功能性聖甲鬥士,那自然要使用以確保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