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不出意外再次議論了起來,混混們對軒戰嘯關乎戰區危亡的說辭各有說辭。
“喂,你們說這車哥說的靠譜不?現在已經這麼遭了?”
“鬼知道啊,不過看目前外麵緊張情緒,估計真有啥情況。”
“靠!真要這樣,那不遭了,現在軍部把各邊界都給封禁,咱想跑都沒處跑啊。”
“難怪搞什麼全名動員,和著是要拉咱一起陪葬啊。”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希望車哥是忽悠咱的,不然按他說法,咱怕是都得成畜生電信了。”
“滾犢子,說什麼呢。你個烏鴉嘴!”
軒戰嘯沒有打斷下麵人議論,同時他還特意給盧光生遞了眼神提醒後者也不要這麼做。
因為隻有叫下麵隊員自身意識到問題嚴重,才能有效約束他們在接下來行動的紀律。
靜等了兩三分鍾,在給下麵混混充足討論時間後,軒戰嘯這才朗聲繼續道:“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不管你們相不相信,他都在切實發生。而且我可以百分百負責任告訴他家,行軍蟻的襲擊很快就會到來。不過具體什麼時候來,我不知道。但是靠著目前二戰區防禦力量……很抱歉,他們根本抵禦不住這次襲擊。”
“那怎麼辦車哥?你是軍部的人,你有啥法子不?”生死存亡麵前,終於是有怕死之人,大膽開口。
這是軒戰嘯樂得見到事情。他目光在人群裏搜尋了一下,試圖找到提問說話之人。
隻可惜下麵烏央央的人頭,軒戰嘯很難靠著對方突兀一句話尋找到聲音源。
不過這不重要,對軒戰嘯來說他有對方問出這句話就已經是足夠了。
“法子有沒有這事次要的,我現在就想問大家一句:你們想活嗎?”
這是一句十足的廢話,但是擱在現在這個場麵……軒戰嘯的話卻是那般的靠譜有用。
場上又是陷入一片死寂,但僅僅過了不到十秒,台下“喧囂”了。
“我們想活!”
“車哥,你有法子就說吧,大家都跟你!”
“車哥,帶咱活下來!”
一句接著一句,盧光生在旁聽得麵露笑容。
這種情況,若是被別的幫會老大見了,一定會覺著盧光生瘋了。
開玩笑,底下人這種反應,妥妥是要造反啊。
可盧光生麵對身前這個鼓動眾人“造反”源頭,卻是沒有任何敵意,想法還樂不可支。
在盧光生看來,軒戰嘯與底下兄弟互動的越多,就越能將他留在虎豹堂。
而這才是他盧光生最為期盼希望的事情。
聽得眾混混想要求活的回答,軒戰嘯肅然點頭:“好!好!大家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們能有這個想法,我就放心了!既然咱們說道這兒,大家意見也都出奇統一,那我就不多廢話了,這次把大家夥全部著急到這裏,我跟光生的目的就是想跟大家商討這件事兒,之所以剛才要收了各位手機,也是因為此事事關重大,又涉及軍部機密,所以保險起見,不得不這麼做。希望大家能夠理解。等咱順利度過這次危機,我們會把手機原封不動還給列位!”
算是給盧光生擦個屁骨,畢竟懷柔政策想叫強權往往更容易得人心。
而打個臉給個糖也是處理上下關係不二法門。
“車哥,盧哥,你們說吧,該咋幹,弟兄們跟著你們幹!”
“對!”
“是!”
“沒錯,跟著車哥,盧哥!”
“聽車哥盧哥的!”
又是一陣喧囂,下麵混混為了活命紛紛表態。
人在生死麵前,永遠是那麼容易說話。
“都別吵了!聽我說!”盧光生站出平息下麵人員聒噪,完了接茬說道:“你們都清楚,現在軍部下了封禁令,想要從邊界出去很難,咱虎豹堂上上下下百來口子,想一次性全部出去更加是不可能完成任務!”
話至此處,下麵混混不少都麵色大變。
他們直覺從盧光生話語嗅到了些不太對勁地方。
因為從盧光生適才道出的那些文字,很顯然,他們是不打算帶所有人離開。
這種事兒想想也時不靠譜的,拋開邊界目前封禁令不談,即便沒這封禁令,盧光生也不太可能帶走他們所有人。
畢竟,這二戰區才是虎豹堂根基,這裏這麼多虎豹堂產業,要是人都走了,那二戰區產業怎麼辦?
眾混混覺著盧光生不太可能放棄這些賺錢買賣不管。
那麼如此一來,勢必都有人留下照看這些生意。
這種事兒若是在平時,那沒什麼大不了,混混們自是很願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