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3)(1 / 2)

徐曉玲說出中肯的意見:「她的身形又的確接近完美,把這件衣服穿得十分好看。」

突然,台下有位記者要求道:「請男女主角一同站在駱先生身邊拍照吧!」

若記者的要求不太過分,演員一般都會有求必應。

男主角和康寧馬上各自走到駱迪文的左右兩旁,擺好姿勢讓記者拍照。而康寧的姿勢,則是輕輕依在駱迪文身旁。

駱迪文沒有作出任何閃避,隻照舊挺直的站著,讓台下記者拍照。

看見惹火尤物依偎在男朋友身旁,程詩朗心有不快,也是人之常情。她心中不停安慰自己說:「他也是為工作而已,難道要他推開這個女人嗎?這樣做的話一定會給記者大做文章的。」

可是,在每個社會裏,人總不能獨自生活,獨自思想。當程詩朗感覺好一點後,她又馬上被兩位好朋友的話影響了。

徐曉玲謂:「為什麼要裝作沒腰骨的倚著他?」

洪靖欣也說:「雖然隻是背部,但她的衣服這麼少布,又有這麼多部位沒被遮蓋,她的肌膚始終接觸到他的西裝,感覺上兩人好像有過很親密的關係呢。」

徐曉玲從另一角度看,「這個康寧在戲中跟男主角明明是一對,要是她倚著他,不是更吸引傳媒的鏡頭嗎?」

洪靖欣回應,「男主角雖然是一線演員,但要拍多少部電影方可以賺到一間駱氏電影公司?要是傳緋聞,當然是跟駱迪文會有較大的聲勢。」

徐曉玲和洪靖欣說的話,對程詩朗的影響非同小可。

也許每個女人前生也是醋壇子,不管如何懂得體麵,如何懂得善解人意,對自己如何有信心,當看見自己的男人被另一個女人接近,又或是稍有親昵的表現,再加上身邊好友的一言一語,也會不能自控地怒火中燒。

程詩朗也不例外,聽罷兩位好朋友的話,她既不能上台推開康寧,又不能拉駱迪文下台,唯一可做的,便是自動離場,實行鴕鳥政策,眼不見為幹淨。

回到家中,程詩朗仍然氣得不能坐下來,隻是不停看手表,在廳中左右踱步,口中喃喃自語,「為什麼現在還不找我,難道還沒發現我走了嗎?還是他已被這個康寧纏著,被她迷得頭暈眼花,已把我忘記得一乾二淨?」

洪靖欣卻十分淡定的坐在粉紅臥椅上,「上次曉玲不是已試探過他嗎?他應該不會是朝秦暮楚的人,你放鬆一點吧!」

程詩朗有點激動的埋怨說:「既然你現在懂得叫我放鬆,剛才便不應該和曉玲一起說那些話來刺激我吧!」

洪靖欣感到非常無辜,「我們隻是批評康寧,哪有說過路易半點不是?」這陣子,她和徐曉玲跟駱迪文熟絡了,也稱他為路易。

程詩朗感到好朋友並不負責,好有四麵楚歌的感覺,走投無路隻好回避到房間內。在她心煩意亂之際,她唯一可做的事,便是抒發內心的感覺,取出「詩朗備忘錄」,翻開愛情篇的一頁寫下:「對男朋友的事要有自己的判斷力,不可被朋友的話影響。」

放下筆後,手提電話隨即響起,看見來電顯示是駱迪文的號碼,她故意遲了片刻方接聽。

駱迪文還不知事態嚴重,一來便關心道:「是不是招待會太悶,所以你們先離去?」因為他心中別無歪想,所以根本不會想到程詩朗已氣得頭頂出煙。

程詩朗冷嘲道:「太悶?我以為是太精彩而已。」

駱迪文領悟不到女朋友的意思,還喜問:「你也感到這個招待會辦得很好嗎?」

程詩朗的腦袋已不能理智地說出任何暗含嘲諷的話來,也不能保持一向的溫柔,朗聲責罵道:「最好的便是康寧穿著低胸露背的衣服,倚在你身旁,而你又不推開她!」

駱迪文從沒想過這樣的小事會惹得程詩朗如此生氣,一時呆著了不懂得響應。而另一邊廂的程詩朗,則氣得掛斷電話,繼而關掉它,躲到床上大被蒙頭。

大概半小時後,程詩朗的房門被敲響,她以為洪靖欣有話要跟她說,便晦氣的打開門,誰知站在房門外的是駱迪文。她一看見是他,馬上有點意外的喜悅,但心中的怒氣還沒消除,隻好不關上房門,氣呼呼的躺回床上。

洪靖欣仍在廳中,駱迪文有點尷尬,便把門關上坐到床邊,低聲的說:「靖欣已把整件事告訴我,其實我跟康寧隻是工作上的拍檔,沒有任何你想的事,別誤會吧!」

程詩朗看見駱迪文的外衣,馬上想起這是被康寧的背部接觸過的衣服,便很生氣的指著外衣說:「這是她碰過的東西,一定是很髒的,快脫下來吧!」

女人的脾氣從來都是世上最難捉摸、最不合邏輯的。

此際的駱迪文感到程詩朗有點刁蠻、又有點孩子氣,令他有點無奈,但又覺她有點可愛。他隻好一邊搖頭,一邊微笑地把外衣脫下來,「好了,已拿開了那些髒東西了,你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