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1 / 2)

程詩朗看看手表,「下午我要出發到多倫多,現在是時候要回家梳洗了。可以叫司機送我嗎?」

一直以來,程詩朗都隻希望利用得到別人的愛,令她達到她的人生目標,但她從沒想過,愛已令她在不自覺間作出了改變。

「昨晚你沒有好好的睡過,還要應付長途旅程實在太辛苦了,倒不如申請病假,我可以找醫生為你寫病假紙。」

程詩朗微微一笑,「不用了,做人是不可沒有責任感的。」

「那麼,我叫司機送你吧!」

另一個晚上,程詩朗陪同郭文浩出席了一個慈善餐舞會。

當穿上由郭文浩送贈的華倫天奴晚裝裙,程詩朗感到自己就像公主般美麗,好不風騷的在場內跟她認識的名流紳士言笑晏晏。

突然,程詩朗的手提電話響了。陌生的來電號碼來自一所醫院,醫院的職員通知她,程詩齊在工作時倒下來,送院後發現患上肺炎。

掛線後,程詩朗馬上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告訴郭文浩。

郭文浩一副不太關心的樣子,「你的妹妹?是那次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嗎?」

「對!我就隻得一個妹妹。快陪我一起去看看她吧!」

郭文浩仍是一臉漠不關心,「她的體形那麼健壯,區區的肺炎應該沒大問題的。既然她已在醫院,有醫護人員看著她便已足夠,我們又不是醫生,去看她也幫不了什麼。而且我已答允在等會兒的慈善拍賣中,競投一座玉石雕刻,現在更不能離開。」

從相識至現在,郭文浩都隻一直在程詩朗麵前提及他的事,帶她見他的朋友。至於她的一切,他從來不會過問。其實她早已知道他是個唯我獨尊、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但她從沒想過,他竟會冷漠到這個地步。

程詩朗沒有太失望,隻非常冷靜的調侃道:「既然你有這麼重要的事做,我獨自到醫院看她吧!」一直以來,她對郭文浩都沒存太大的希望,所以這刻也沒有太大的失望。

「競投時氣氛會十分緊張,你不留下來看嗎?」

程詩朗可以為了嫁個有錢人,而離棄家人,失去自己嗎?她知道不。

「我更關心妹妹的病情,你慢慢的享受吧!」說罷,程詩朗便舉步走向出口。

郭文浩作出最大努力,也隻是說:「我叫司機送你吧!」

程詩朗別過頭說:「司機留下來等你吧!我坐出租車便可以,再見!」她知道,她已不再稀罕這些物質上的需要了。

穿上鮮紅華麗舞衣的程詩朗走進醫院內,不理會別人投向她的奇異眼光,隻一直往程詩齊留醫的房間走去。

看見平日龍精虎猛的程詩齊,如今像是手無縛雞之力般臥在病床上,身上吊著一大堆瓶子,令程詩朗好有切膚之痛的落下淚來。

聽到身旁的飲泣聲,程詩齊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姐姐。」

程詩朗看見妹妹一臉蒼白,心中更覺難過,「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弄出肺炎來?」

「昨天上班時下大雨沒帶傘子,淋了一身濕的在公司內繼續工作,想不到就這樣便惹出病來。」

「怎麼他沒好好的照顧你嗎?」程詩朗口中的他,是韋嘉昌。

「你說姐夫?」有病在身的程詩齊並非因為神智不太清醒,所以一時間忘了韋嘉昌已不是她的姐夫,而是她到現在仍然習慣這樣稱呼他,「我又不是小孩,難道連吃什麼穿什麼都要他管嗎?」

聽到「姐夫」兩個字,原來已眼淚漣漣的程詩朗,心中更覺淒然,「你可有通知媽媽?」

脆弱的程詩齊搖搖頭,「我不想令她擔心,所以叫姐夫跟她說,公司臨時派我到泰國找拍攝場地,要數天後才回來。」

程詩齊處事如此細心周全,令程詩朗自愧不如。

程詩齊突然往病房門的方向看,「姐夫!」

程詩朗別過頭看,韋嘉昌就站在門前。

韋嘉昌客氣得有點見外的說:「你來了。」

程詩朗點點頭,看見韋嘉昌手中拿著一個袋,「這些是??」

「詩齊的日用品,是我剛才到伯母家取的。」

「是你送她入院的嗎?」

韋嘉昌點點頭,「但我不是她的家人,所以入院手續方麵,仍欠你一個簽名。」

程詩齊突然開聲說:「我感到累了,倒不如你們先回去讓我休息吧!」

韋嘉昌關心的說:「那麼,我把你的日用品放在櫃內,需要的時候你便拿來用吧!」

郭文浩對程詩齊的病況不聞不問,韋嘉昌卻勞心勞力,哪種態度值得程詩朗欣賞,她心中已有答案。

程詩齊輕輕的點頭,「明白了,謝謝你,姐夫!」

麵對著對方,聽到「姐夫」這兩個字,程詩朗和韋嘉昌都有份說不出的尷尬感覺,但他們誰個都無意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