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月之灘,望月石上。
天空之上金芒盡散,再複豔陽華光。
但是,劉宏川卻反而如同身處極冰寒夜之中。似乎是再強烈的陽光都無法照到這個海灘之上。
而這一切,都隻是因為立足於巨石之上的那個白衣人。
白衣如雪,令豔陽不得近之身。
白衣如月,即是白晝亦同月夜之間。
即使是在大白天,既然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不遙遠,即使劉宏川現在的實力在吸收了龍皇之骸後,現在已經隱隱有突破進入到化龍之境的境界!
但是對方仍然給他一種看不真切的感覺。他似乎站在那裏,又似乎巨石之上空無一人。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從他身上發出的那絲絲寒意,甚至於比絳雪施展冰封天下之法時,還要強烈!
“閣下並非凡俗之人!何必要給人皇助紂為虐!”
“你說人皇?”白衣人終於有了點兒反應,“我不過是來看場好戲而已,楊遮天又憑什麼讓我幫他。更何況,對付你們這樣的角色,我還需要幫別人的忙麼?”
劉宏川又哪裏肯信?如果不是人皇的手下,怎麼會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如果不是聽到手下彙報,現在九州諸島三麵環敵,他也不會如此緊張,但是在現在這九州處於危機之時,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對方解決掉,好去支援其他戰場!
對方由始至終都沒有展現出過任何的威能,劉宏川每一次出手之時都會莫名地提起三分的懼意!
“不知羞恥!”劉宏川決定還是再試一試對方的底細,“明明就是人皇的手下而且還想要一個人前來發起突襲,被我們的警戒弟子看到還在這兒故弄虛虛!人皇的手下都是你這麼不成氣的東西嗎!”
“唉!”白衣人幽然長歎,“好戲收場,本來心情不錯,偏偏你又來自討沒趣。人說世間狂傲以人皇為第一,但是今天看起來閣下才是真狂啊!”
“什麼意思?”
“連人皇在我麵前也不敢如此說話,你豈不是比他還要厲害得多嗎?”白衣人悠然轉身,帶動起一股不知何處躥來的冥冥之氣,轉瞬之間,整個東月之灘都再不複見陽光。
“不好!大家小心!”劉宏川心知不妙,連忙提醒自己的弟子們。
“你還是應該多擔心一下你自己的。”聲音響起,劉宏川方寸大失,對方竟然是直接貼著自己的耳朵說的這句話!
他是什麼時候衝過這段距離貼到自己身前的!
更可怕的是如果不是他主動開口,在這幾乎是身體相貼的情況下,他竟然都沒有發現!
這怎麼可能!
然而此時他再想要做任何的反擊動作都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白衣人也不知用的什麼手法,讓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現在竟是隻能任由對方要殺要刮!
“大長老!”後麵的弟子也有不少是劉家子弟,看到劉宏川一招被製,又驚又怒直接就想要衝上來進行解救。
在這暗夜之中似乎帶有某些神奇的力量,他們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也已經完全無法動彈!
“可惜,你的脾氣比起楊遮天更大,但是你的實力卻差得太遠了,所以,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你自己為什麼這麼弱吧!”
此時劉宏川才能看得清那個白衣人的真正模樣。
可怖!
雖然劉宏川也曾經見過四大凶獸,尤其是曾經為楊覆海所驅使的饕餮。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更多的還是體型,實力所代表的凶狂,但是這張麵孔,卻是詭異,可怕,醜惡,而又凶殘。幾乎你所有能想象得到的人性之惡都能從這張臉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