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森從外麵工作回來的時候,就聽到鎮上的人講鎮上這幾年的不太平都是歸因於一個叫“二丫”的丫頭,說什麼別看她人小,年紀輕輕的,可是身上的黴運卻多著呢。
顧森覺得奇怪,便走到那群正在聊這件事情的人們麵前詢問具體的事情,“你們講的那個姑娘怎麼就身上黴運多著了?”
人群裏的一個大叔很是鄙夷地看了顧森一眼,“這種事兒自然是親眼見過實情才在這裏跟大家講的了。”
顧森心裏還是覺得不信,便繼續追問,“你說有實情,倒是跟我們大家夥兒說個明白啊。”
那大叔似乎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難度,一聽到顧森說要他把實情給講出來倒也沒推辭,徑直說了起來。
“我啊,一開始也是不相信,畢竟誰能想到自己生活了那麼多年的村子裏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啊……”
根據那個大叔的講述,顧森也漸漸明白了這個大叔內心的擔憂了,這個叫二丫的姑娘,打小就自帶黴運當頭,要說是因為巧合,一次兩次的這樣大家也權當是了,可偏偏這姑娘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那個狀態,而且還向來不討喜。
聽那個大叔說,這個姑娘自小就一副囂張跋扈的性子,誰也不能惹著了她,一旦惹了她,沒日沒夜的不依不饒,完全沒有一個姑娘家的樣子。
那大叔還說,前不久,這個叫“二丫”的爹娘還離奇去世了,本來大家就對她不滿,現在可好,更是覺得不能和她友好相處下去了,大家都覺得她是克星,專門來克鎮上人的幸福的。
顧森聽著這個大叔的描述,心裏除了詫異之外,還生出一種很是奇妙的情愫,他心裏就想,這個姑娘既然出生就自帶不凡,而且命運和雲瓊珺還如此的相像,會不會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呢,或者……
這個姑娘會不會就是雲瓊珺的轉世呢?
一想到這顧森就來了興致,他內心極為激動,但是又帶著些許的緊張,想著如果那個姑娘就是他要尋的瓊珺,那麼他也就不用再去受這相思之苦了,可是又一想,如果真的是,那麼她這次身上又帶著和前世如出一轍的黴運,那麼這一世他和她能夠相攜一生嗎?會不會和前世一樣,中途裏又出現什麼波瀾呢。
顧森心裏糾結的很,他看著人群裏的那個大叔有想要離開的架勢的時候,趕緊出聲又製止了。
“大叔,我想問你一件事兒……”
那大叔本來就對他心生不滿,畢竟在剛才質疑過自己說過的話,所以也就沒怎麼給顧森好臉色看。
聽到顧森叫自己之後,很是不耐煩地停住了自己腳下的步子,問了句,“幹嘛?”
顧森很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是這樣的,大叔,我想問一下,那個叫二丫的姑娘可是有什麼特征,比如說額頭上或者哪裏的有個胎記之類的東西什麼的……”
顧森沒想到自己話音剛落就聽到大叔給自己準確的回複,“是有,就在額頭上。”
“要不是你說呢,我倒是忘了,這丫頭打出生起額頭上就有一塊很大的胎記,一開始還沒那麼明顯,沒想到這些年隨著她慢慢的長大,反倒越來越明顯了些,”
那大叔自言自語了半天,猛然間抬起頭來對視上顧森的眸子,用很是懷疑的語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回事兒的?”
顧森自然也不傻,總不能把自己實情告知,便隨便扯了個謊,說是自己瞎蒙的,那些出生不凡的人,相貌上也總是會有和常人不同的地方的,也就糊弄過去了。
顧森確定了那個叫二丫的姑娘就是自己要找的雲瓊珺之後,果斷的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就按照之前從那個大叔那裏得來的情報去那個村子那裏尋她去了。
等到顧森來到那個村子之後,還不等他開口講話問問路,就看到村子裏有一群人在追打一個小女孩,嘴裏還總是念個不停。
“你這個災星,你這個災星,禍害完了你自己的爹娘,又來禍害我們,現在誰沾上你都是不幸,倒黴的事兒總是一個接著一個,你快給我走,給我離開這個村子……”
等到那個姑娘抬起頭來的時候,顧森老遠就看到了她額頭上的那一抹嫣紅。
是了,是了,就是雲瓊珺,是他的瓊珺,心心念念的姑娘。
顧森這樣想著,腳下的步子已經情不自禁地朝著“二丫”所在的地方那裏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