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這幾日便於老葫蘆在這個山洞住下了,反正這裏有水有肉,不差什麼。對於二人的行蹤,莫家也無人查探,畢竟老葫蘆一個恒星境強者在那裏,誰敢擄虎須?
這幾日下來,莫凡不斷用肉身熔爐大法熔煉自身,不僅僅解決了血肉問題,這短短幾天,氣力竟然還增長了幾百馬,簡直是匪夷所思,要知道幾百馬的氣力,就相當於一個淬體境第三重的強者了。
當然,這一切對於莫凡右臂上一萬馬的氣力來說,還是太少,莫凡至少要將血肉氣力提升到與右臂氣力差不多的時候,方才敢再用右手。
這日,老葫蘆在不遠處打瞌睡,莫凡剛從肉身熔爐狀態中退了出來。
莫凡眼神熠熠,不再是一副十分擔憂的樣子.
“老葫蘆,起來了。我們回去吧。”
老葫蘆睜開惺忪的眼睛,問道:“為什麼要回去。”
莫凡深吸一口氣,眼色中有悲傷掠過:“今日是我的生辰,更重要的是也是我母親的祭日,每年這個時候我都要和父親去祭奠她。”
老葫蘆難得露出鄭重的神情:“好,我送你回去。”他拉過莫凡的手,騰雲駕霧起來。
片刻後,莫家。
“父親,孩兒回來了。”莫凡一個人走進自家大堂,對獨自坐著的莫齊風說道。
見得莫凡回來,莫齊風方才鬆了一口氣,而後笑道:“還以為你不知道回來了呢。”
“對不起父親,由於孩兒身體出了些狀況,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莫凡解釋。
“沒什麼問題吧?”莫齊風一驚,有些擔憂。
“放心,沒什麼大礙。”莫凡抬頭:“父親,走吧,去見見娘親。”
“嗯。”莫齊風點了點頭:“我已準備好祭品,走吧。”說完,他們便拿起桌上的祭品便要離開。
這時張老走了進來:“老爺,這是要祭奠夫人嗎,老奴幫你拿吧。”
莫齊風搖頭:“張老,還是我跟凡兒自己去就行了,你去休息吧。”張老歎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莫凡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因為她是難產身亡。她的墓落在莫家後山之巔,可以俯視莫家,亦可欣賞朝陽落日。
據說這是莫齊風親自選好的地方,足見他對莫凡母親的愛意。
兩人步伐沉重,都沒用運用功力,一步步走過去,一個時辰後父子二人方才到達莫家後山之巔。
青塚佇立山巔,此時已是黃昏,夕陽餘暉揮灑而來,落在墓碑上。
“愛妻羅紫芸之墓。”沉重的刻字在墓碑上坐落著,區區幾個字,卻仿佛有一段冗長的故事待人訴說。
莫凡二人站立碑前,麵色沉重。
“凡兒,這墓頭上長了些青草,你去拔掉吧。你娘親平時都愛潔淨,不喜汙濁。要是她知道她墓頭上長了些雜草,估計是要發怒吧,嗬嗬。”莫齊風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
莫凡點了點頭,親自去拔草。
一根根草被除掉,莫凡心思沉重,關於母親,他隻知道這是一個受人敬愛的好母親,因為她為了自己而選擇離去,莫凡雖然從未見過她,可能感受到那股受人關愛的溫暖。
這也是莫凡在病痛屈辱的十五年中並未選擇自我了斷的原因,即便他崩潰了,心裏也會有一股聲音在暗示自己:“這是娘親舍棄生命給自己的身體,不能輕易了斷。”
莫凡平時很想知道他母親的往事,可莫齊風總是緘口不言,莫凡也不想提及他的痛處。
除好青草,莫凡二人在擺好祭品,點燃的香燭。
莫齊風拉著莫凡,眼中有淚光閃爍:“紫芸,看,我們的孩兒長大了,你也不用擔心他的身體,他不僅挺了過來,還成為了一個絕頂天才呢,你一定很開心吧,因為你說能夠生下凡兒就是你此生最大的驕傲。”
莫凡的鼻頭發酸,幾欲落淚。
莫齊風摸了摸莫凡的頭,而後繼續自言自語:“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凡兒豈是池中之物,將來必定名震四海,嗬嗬。”
莫齊風對莫凡有無限的自豪。
莫凡此刻也說道:“娘親,孩兒長大了,您無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