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走到哪都是暖暖的,似乎空氣裏有一種甜甜的味道,令姑娘心情愉悅,還大吸了幾口空氣。
“好,就這地方了。”穿著華絲白色道服的姑娘一屁股坐下,麵前擺了個小桌,桌上鋪了一塊紅布,紅布左右各豎排兩字,姻緣,財富。桌布上擱著牛皮紙做封麵的大賬本,和放在墨碟上的毛筆。
“這裏不允許擺攤。”城管過來趕。
姑娘看見是城管,隻能吐吐小舌頭。據她從電影所學,城管是最大的黑幫。姑娘將桌布四角用力一抽,東西收好,挎在肩上。
“好好的姑娘也會做這個?”城管低聲發出他的疑惑。
姑娘回頭盯著城管,“這事情分男女?分老少?”
“沒有。”
“哼,你今日必發水禍。”姑娘背著包袱離開。
“嗬,這姑娘果真不是第一天幹這行,都學了個全套。”城管笑著轉身,結果和身後的人撞在一起。身後的人正喝著水呢,被撞之後,瓶子裏的水全部灑出,兩人身上都淋了些水。
“對不起,對不起。”
城管連忙擺手,微笑示意。“沒事,沒事。”
在市第四中學。某班,靠門最後座,是一名立誌做軍人的,這麼解釋是因為他的名字叫王誌軍,但從他的黃色長發便知,他與父母的理想背道而馳了。他本身對這個名字很反感。當然他也是從小學立誌從一道杠變成二道杠,再變成三道杠的積極分子,隻是他被帶進歌舞廳,又被灌了酒之後,他就開始了他的好兄弟,講義氣,從銅鑼灣砍過一條街,當然也隻是吃吃喝喝混混。
“王掌門,幸會幸會。”因為王誌軍坐的靠門,上課關門,下課開門,雖然靠門近的人開門是人之常情,隻是自從王誌軍坐在這裏就沒換過地,所以被圈子裏人稱之為王掌門。
“原來是徐掌櫃。”徐掌櫃是衛生委員,就是管掃除工具櫃的。“是什麼風把你吹過來的?”
“當然是。”說著,徐掌櫃坐到了王誌軍麵前。“我今天來的路上,瞅見一美女,還是cosplay。”
“你是動畫片看多了吧,她是不是穿了一身黑,手裏舉著刀,大喝一聲,萬解,連鎖斬月。”
“王掌門,你逗我呢,和你說真的,不信,放學就去看。”
“何必等放學,老夫這就去會一會。”
回頭再說這擺攤姑娘,尋了新的地。這地方不錯,人來人往的人挺多,不過同行也挺多。桌麵上擺上兩本玄學,正中一麵八卦,手捧著周公解夢,戴上一副小圓片眼鏡,拈著細長八字胡,確實有幾分仙風道骨。隻是他們從書本邊緣對新來的流露出的輕藐讓安月心感到極不舒服。
“姑娘,可是從茅山下來的?”旁邊有人問起。
“是啊是啊。”安月心一聽,以為是同宗的人,心裏頓時開心。
“哦。”此人音量陡然提高幾個分貝,“那你可認識一位王道長。”
“王道長?”有姓王的嗎?安月心心裏這樣疑惑。
“我和王道長是生死至交,想當年大家都落魄的時候,可是我上門求的半個餅給王道長。”都快餓死了還道長?安月心對麵前的人的光輝曆史,表示深感懷疑,不過麵上一副受教了,受教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