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依然在寬廣的馬路上奔馳。
唐武的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這小妮子一旦被他給弄回去了,就可以向西門震雪索取更多的資源,還有可能把鄒鵬這驢子給廢了。
再說了,這西門震雪不是一直嫌我唐武沒本事麼,這樣一來,是可以顯示自己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日後,跟在西門屁股後頭,打起背手,狐假虎威的威風定是少不了。
想著想著,唐武忍不住對手下幾個兄弟說道:“兄弟幾個今後跟著哥好好幹,哥少不了你們錢,也少不了你們女人!”
手下幾個人不停地點著頭,臉上的笑容不知道有多詭異。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必有路,在上海,即便是沒人的地方,也會有通天的大道。
車依然在馬路上狂奔。
突然,狂風四起,灰飛葉落,塵土肆揚。主車道左右兩邊側車道上的枯枝敗葉被冷風迅速地吹至馬路上。快車依然在肆意地奔馳,西風強勁,車卻依然在通往遙遠的天邊,路的盡頭便是花橋閣。
緊接著是幾道金色閃光,緊跟幾聲劈天雷鳴,爾後,傾盆大雨隨之襲來。車軌兩側旋起兩道銀色水簾。雨水擊打四處,揚起層層水霧。
唐武捂了捂眼睛,道:“開快點!”
隻是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透過車窗,唐武發現道路的前方居然佇立著一個魅影。快車逐漸地逼近魅影,魅影也逐漸地靠近快車。
唐武再仔細地一瞧,才知這魅影竟是一個麵容蕭然的黑衣人,黑衣人麵向快車,口含蓮花,左手握劍,右手持刀。
快車卻不管前方是人是鬼,隻是肆意地前進,待到近乎撞上黑影時,黑衣人突然吐掉口中的蓮花,右手揮起猛刀,擺出幾個不同的武姿,在不經意間,竟用利刀使勁地朝著車頭砍了去。
快車遭遇利器,乍然間停止了奔馳。一時間,車頭斷開,輪胎泄氣,車窗四裂。快車竟徹底地癱瘓了,任憑司機如何使勁地狂踩油門,車子卻仍舊不見得有絲毫的前進,反倒後退了一丈遠。
此刻,安施認清了黑影人的臉。黑影人正是那夜在你情我願酒店裏誤入自己房間裏的醉人湯奔。安施識出故人,連忙掙紮著把頭伸到窗外,吐掉口中的抹布,伸出右手瘋狂地左右晃動著,並大聲地呼救道:”湯奔,我在這,快來救我呀!“卻又被黑衣人給拉了回去,抹布又被塞進她口中。
車裏的幾頭牲口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他們心裏很清楚,這人絕非池中之物,一定是位江湖高手。湯奔向前踏出一大步,目光殺人,幾個人連同唐武竟嚇得猶如老鼠遇見了貓似的四處找洞鑽。
正當此時,快車對麵疾馳來一輛黑色快車,車子在距離湯奔三米處停了下來。湯奔並沒有回過頭,他眼裏閃過一絲寒光。他心裏明白,敵人的幫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