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唐武把一坨屎快要送到湯奔口中的時候,湯奔的眸子突然注視到了瀝青路麵上的刀,那是一把他不會輕易用的刀,但是此時此刻,或許隻有這刀才能救他的命,他於是在地麵上翻了一個滾,企圖靠近那刀。
一旁的唐武又是一陣狂罵,道:“操!狗日的犢子,不肯進食,你這是要當餓死鬼啊?”
和湯奔拚殺良久的西門震雪見湯奔有所企圖,迅速地揚起手中那兩柄狂刀朝著湯奔便凶猛的撲了去,猶如要去撲食一隻正在垂死掙紮的野兔子。
隻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湯奔還沒抓住他自己的刀,那刀便自個兒朝著他移了過去,湯崽子便連忙捏緊了刀柄,而正在此時,西門震雪的兩把狂已伸到了湯奔的脖子前,湯奔見勢便迅速地一扭刀柄,刀片便不偏不移地正好擋住了西門震雪已經殺來的狂刀。
隻見“哢嚓”的一聲,西門震雪的刀竟裂開了。
西門震雪怎麼也想不到這小犢子武功不見得厲害,手中的刀倒是厲害到了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的地步,他連忙又用另一柄刀朝著湯奔的利刀砍了去,他這一砍並不是為了殺死這小犢子,他僅僅是想驗證一下這犢子的刀是否真的還能削斷他的狂刀,隻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刀還沒碰上湯奔的刀,便已碎在了地上。
西門震雪心中不免暗暗地道,“這他媽那是一把刀?這分明就是一把神器!”他連忙一個急轉身足足後退了三丈遠,因為他生怕這神器把他也給削碎了。
旁邊的唐武見頭子似乎是占了下風,連忙道:“老大,你可得多留個心眼,那崽子捏著的可是一把寶刀。”
西門震雪反駁道:“狗日的,你怎麼不早說?”
唐武道:“老大,他的刀把我們的車都劈開了,這個還用的著說?”
西門又是罵了一句道:“個狗日的!”
唐武一邊如是說,一邊又給頭子丟去了一把長刀,西門震雪一把接過刀,高高地揚起,聲音殺豬般洪亮地吼道:“弟兄們,大家一起上!生擒了這小犢子!”
十幾頭牲口見頭子都發了話,那就是死也要往前衝的,一個個都張牙舞爪地向湯奔生撲了去過。
牲口們的刀依次又被砍斷了三四柄,但有西門坐陣,牲口們一個個都視死如歸,他們決心和這小犢子血戰到底,出來混的那都是要還的,想當年,西門震雪收留了這麼些個沒人要的牲口,不光給飯他們吃給地他們睡覺,還把他們關在花橋閣裏重點培養授以武功,從那時起牲口們便知道他們的命不是他們自己的,也不是爹媽的,而是老大西門震雪的。
牲口們越砍越凶猛,而湯奔因為與功力深厚的西門震雪打鬥了半天,耗費了不少體力,又因為出門前灌了兩瓶燒刀子,和十幾頭牲口砍了一陣後不禁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武功也似乎減去了幾成,他縱然手中握著的是一把神器,也截然不如從前勁猛了。更讓人不可理喻的是就在湯奔與牲口們竭力拚殺之際,那西門震雪卻耍了詭計。
待牲口們和湯奔打得正酣的時候,西門震雪偷偷地溜到了他自己的白馬旁解開了馬的繩索,然後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馬的肥腚上,那快馬竟也像是湯奔的仇敵一般,竟然毫不猶豫地朝他衝了過去。
那馬嘶鳴著呼哧呼哧地向著湯奔奔殺而去,就在湯奔想著如何避開這性情異常的白馬的時候,西門震雪連忙把從快馬坐騎上解開的韁繩朝向湯奔手上握著的刀柄拋了去,西門震雪在繩索一頭用力地繞下幾個圈,繩索那頭的刀柄便被死死係住,西門見此便迅速地把繩索往回一拉,那寶刀便被拉到了他自己手中,西門奪取了寶刀,如獲至寶,他想這神器到了他手中那才合乎情理,這連武功都不如自己的小犢子要想擁有此刀那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牲口們見頭子奪得了寶刀,一個個都驚喜得活蹦亂跳,都掙著搶著去生擒這湯奔。
西門震雪見士氣高漲,連忙把手中的神器高高地舉在空中,忽地往上前方一揚,令道:“”弟兄們,大家跟我一起上,活捉了這小犢子!“
湯奔失去寶刀,如失一臂,武功無法施展,不到十個回合,便被西門震雪足足踢了三腳。
西門震雪連同手下一幫牲口們沒幾個回合下來就把這湯奔給逮住了。
唐武見兔子已被捉到了手,連忙向西門獻計道:“幫主,這犢子砍壞了我們四輛豪車,我看也用不著給他喂牛糞了,就讓我一刀把他給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