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湯奔跟黃山之間隻有一麵之緣,還不是很熟,但由於這犢子是他老鄉,又搭救了安施的性命,所以黃山對他特別客氣。在弄清楚了事情的因果關係,來朧去脈之後,黃山緊握著湯奔的手,道:“兄弟啊,今天幸虧是你救回了安施,要不然,這美人胚子的下半輩子還不知道會在哪裏渡過,搞不好就被那些子個地痞流氓抓進夜店裏當小姐。小姐這碗飯也不好吃,年輕的時候靠張臉蛋和身板換幾個錢,除掉搽香抹粉,吃喝玩樂,狂街買衣服等開銷後也剩不了幾個籽,老了沒人玩了就當媽咪,膝下無兒無女,反正日子是越過越艱難。”
一旁站著的本來是想聽黃山胡吹亂侃一番的安施,聽到這牲口專拿女人開玩笑,氣得蘋果似的紅臉蛋似乎是被誰揉捏過一樣,一下子變得微微煞白,她皺起眉頭,雙手叉著腰,歪著嘴巴朝黃山道:“你嘴巴欠抽啊?”
黃山卻假裝出一副懶得搭理她的神態,對於這麼一個對自己沒有敵意但底細卻不是很明朗的小妮子,不能全防,但是也不能不防,縱觀古今,多少英雄豪傑,仁人誌士,都敗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就連金字塔頂端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都有不在少數被美女拖下了水,更何況自己僅僅是一個野雞大學畢業的屌絲農民呢?所以對於安施這個女人,黃山一向都很謹慎,不是因為她太虛偽,也不是因為她太心高氣傲,而是因為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太不確定了,說白了就是沒安全感。
想到這裏,黃山便又接著剛才的話題道:“當然,小姐當中也會有那麼幾個混得好的,那都是會耍心眼,會玩手段的小妖精,一群小姐當中出不了那麼一兩個,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被那些個在大陸寂寞無聊的港商台商們騙過去玩幾年,搞得好的混套房子,搞得不好的還可能倒貼,所謂的商人那都是無商不奸的人。再說了,現在的商人特別是大陸這邊的商界巨鱷們更是把爪子伸到了大學校園裏,像上海交大,複旦這樣的名牌大學裏的水靈小妮子陪一年給個三十萬左右,像上海外國語大學,上海師範大學這樣的一類大學的妮子陪一年給個二十萬,像上海水產大學,上海工程學院這樣的普通院校的一年也就給個十萬左右的,如此一來,夜店的小姐們更是沒多少大生意去做。“
一旁的木亦俠不停地點著頭,道:“黃哥,現如今大學生都去搶小姐的飯碗了,怕是小姐們的日子確實不太好過,這到老了八成是落個喝西北風的下場。”
黃山便又是道:“這大學生還不算,現在社會上的交際花多著了,那都是些花男人錢自己不心疼的妖孽,這幫商界巨鱷政團明星們也著實不含糊,手頭緊的玩玩小妹,手頭鬆的更是去泡娛樂界的名旦,那不是一年二十萬,那是一晚上就得花個二三十萬的,這個在娛樂圈裏都是明碼標價。一線明星,二線明星,三線的,還有拍三級片的,價碼都不一樣。”
木亦俠便又是不停地搖著頭道:“哎!我們這幫草根們討個老婆都難,這群牲口們卻把錢把紙花,胡亂地揮霍,這他媽是什麼世道啊?”
黃山嗬嗬一笑,道:“木兄,可千萬別怪社會不公平,要怪就怪自己沒本事。這有錢的不去花錢,難不成是留著給自己媳婦養小白臉?”
湯奔倒是聽得是雲裏霧裏,含糊著道:“這女人就是賤,沒幾個安分守己的。”
黃山便用力地捏了捏湯奔的手,道:“湯兄啊,我們雖然見麵不多,但是我們是兄弟。我今天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救了安施,使她免遭地痞流氓的迫害,還真說不準她會不會走上當小姐這條邪路子。謝謝你啊!”
黃山一邊說,一邊不停地向湯奔點頭示意,以表示對他真誠的感激,旁邊的安施倒是越聽越不自在,她真恨不得給那黃山幾耳光。
湯奔卻瞄了一眼安施,笑嘻嘻地道:“既然把我當成兄弟,那還謝什麼啊?黃哥的女人,兄弟們自當舍命相救!”
在湯奔心中安施其實早已是黃山的女人了,不然那晚他們怎麼會去夜總會開房?再不然他們又怎麼會住在一起呢?
安施聽湯奔這樣說,那微微煞白的臉蛋終於變回紅蘋果皮的顏色,因為在她心裏,黃山不光是她的夢中情人,簡直早已是不可替代的“夫君”了。
黃山見不識實物的湯奔胡說八道的,連忙轉換了話題,道:“這不?你們兩個的衣服都淋濕了,趕緊去換換,我這就準備菜,換好衣服後我們就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