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施的心縱然間竟被這甜言蜜語給熔化了,仔細地想一想,張翔,其實一個多麼難得的好男人,這個男人不光懂得如何賺錢,更懂得如何疼愛女人,這簡直是歲月沉澱出來的極品公子啊!
安施的心慢慢地碎了,已經開始碎了,碎得她都快要失去理智,他已經慢慢地被這個有著不堪往事的男人征服了。
從學校裏出來的女人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會慢慢地蛻變,由青澀變得大方,由單純變得物欲,由裝逼變得直接。
一個個就那樣由嬌小玲瓏的青純少女變成濃妝豔抹的大姑娘,頭發越染越黃,首飾越戴越多,衣服越穿越少,這也許並不是他們的初衷,這是中國日益的對外開放和經濟社會高速發展而衍生出來的產物。
安施的心徹底地碎了,碎得有點發酸,甚至有了點銅臭味。
現如今,已經沒有所謂的什麼聖女了,多少模樣誘人的女人都期盼著嫁入豪門,贏得衣滿缽滿。那些已經嫁給一窮二白的帥哥的美女們似乎也是天天埋怨:想如今,又何必當初呢?女人的欲望在當今這個社會已遠遠地超越了男人,所謂的男人是通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人是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也就是說男人是用來被女人征服的。社會已不得不凸顯出陰盛陽衰的苗頭。
安施猶豫了大半天,終於還是由衷地點了點頭。
那張翔傻傻一笑,心頭卻似一朵蜜花盛開,都三十好幾的老男人了,這個年紀遇上個自己打心眼裏喜歡的女人當真是不容易,不易啊。他不想錯過這麼一個機會,這個對他來說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他刹地一把拉住了安施的手,竟飛快著往外麵跑了去。
黃山依然不快不慢地搖擺在這條路上,嘴裏的煙已經燃盡了,他習慣性的把煙扔在地上,用腳踩一踩,又繼續地往前搖擺,他的步伐依然是那麼的慢,一點都不像一個練過武的人。他又搓了搓手,朝著上麵哈了一口熱氣,然後把手伸到了口袋裏,他摸了半天,卻摸出來一個空空的煙紙盒,他就極其不情願地把煙紙盒丟在了馬路邊的草叢中。
突然,一輛快車從他身旁急馳而過,激起層層的灰塵,他不由得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終於把眼睛揉得更亮了些,然後狠狠地瞄了瞄那車,那原來是一輛豪華的跑車,他恨不得朝那車罵上一嗓子,無奈那車早已經衝出了他的視線。
那輛漸行漸遠的車,裏麵坐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那男的是張翔,女的是安施,車開得是那樣的快,車裏的兩個人竟也是那樣的快活。
隻是,車輾過的方向,已落滿了一地的梅花。
安施到底對黃山還是有那麼一些感情,看見車窗外這麼一個人影,她便知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山,黃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她都是那麼的熟悉,就是遠遠地看看背影,她也能辨別出黃山這頭犢子。這個曾經讓她心動過的男人。車開得似乎是更快了些,快得她都不好意思叫張翔停下來。
又一陣寒風拂來,踏著梅花,黃山竟到了工廠門口,他忽地把拇指和中指夾成一個橢圓型的形狀,然後伸到口裏,吹出一個動人的口哨。這口哨既出,工廠裏一個人影突然竄到了半空中,一下子翻去一個筋鬥,然後穩穩地落在了黃山的跟前。
黃山看了看來人,突然一訝,忙道:“亦俠,你這騰雲迎客的招式是什麼時候煉成的呀?居然都能夠越過高牆了?”
木亦俠突然雙手合在一起,作揖著道:“黃兄過獎了,幾日不見,弟弟已閉門修煉了內力,跟黃兄一起混了幾天,這內力隻是稍微煉煉,居然也提高了好幾成。像這工廠的牆壁怎能奈何得了我,就是花橋閣的那院牆如今怕是也攔不住我了,哈哈!”
黃山哈哈一笑,道:“真是難得啊!”
木亦俠道:“黃兄遠道而來,為何不事先通知弟弟一聲?弟弟也好準備好酒菜,我們兄弟二人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還沒等木亦俠說完,黃山突然插話道:“然後大力練拳,大步練棍!“
木亦俠聞見,仰天哈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過了一會,黃山突然問道:“亦俠啊,安施呢?她在工廠嗎?“
木亦俠停了一會,慢慢地道:“哥哥啊,她跟我老板一起出去了。“
黃山聽到這,似乎有些失落,不過還是鎮定地道:“好久都沒有見到這個小姑娘了,原來是出去了啊。“
木亦俠笑了笑,道:“黃兄啊,這個小姑娘心裏是有你的。不過我們老板貌似看上了她,在追著呢。你要是有哪個心思就趕快下手,再遲一些,這女子可就被我老板追到床上去了!“
黃山哈哈一笑道:“這個小姑娘原本就不是我的菜,哈哈!“他說完這話心中似乎又有了點失落,原來男人也會裝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