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瑩秀這句話剛剛說完,再去看時,卻發現沈易已經不見了。她不由得揉了揉眼,有些懷疑剛才發生的一切了,周圍依舊喧囂,可是那個男人去哪了呢?是不是一切隻是自己的幻覺?要不然的話,一個大活人為什麼說沒了就沒了呢。感覺到自己嘴唇上的異樣,蔣瑩秀最終還是放棄那無稽的幻想,意識到剛才的事情應該是真是存在的。
至於沈易為什麼不見了,那肯定是去追那幾個行凶作惡的人去了。沈易的武力,蔣瑩秀早已經見識過,要想悄無聲息的離開,還是很有可能的。
……
蔣瑩秀家是在和燕路上。和燕路很長,就算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輛車加足了馬力來開,從這一頭到那一頭都需要五分鍾的時間。蔣瑩秀家朝東是市中心的方向,向西卻是城西方向,那裏是有名的打工人口聚集地。打工的人彙聚其中,良莠不齊,自然就滋生了很多黑暗。
要說在城西的地界上,最出名的人莫過於楊三郎了。楊三郎是河北滄州人,好勇鬥狠,敢拚敢打,別說是在城西了,就算是在整個南都市,都算是赫赫有名。此刻,他的手下悍將麻臉張正帶著幾個人走在路邊,一副凱旋歸來的樣子。
“麻哥,今天中午我們去哪裏消費啊,兄弟們可是下手不留情啊。”一個黑瘦的漢子腆著臉說道,口水都要落下來了,“就去翠雲樓好不好,那裏的乳鴨好久都沒吃了。”
“你小子,知道這次替誰辦事的不?是羅家公子,你還以為有多大的油水啊?再說了,這次辦的事情芝麻大一點,就去翠雲樓?我看你是瘋了吧!”
黑瘦的男子麵色頓時一苦:“那意思就是說我們這次是虧了啊,不會又去路邊攤吃吧,老大,兄弟們可是很多天沒見油水了啊。”
頓了一下,黑瘦漢子又不甘心的說道:“剛才那蔣家的小娘們倒是不錯,老大你不讓我們動……”
聽到這黑瘦漢子話語之中潛藏的埋怨的意思,麻臉張臉色頓時很是難看:“你麻痹的,整天裏就你要求多,幹一點破事就要吃這吃那,不願意幹就滾。良家婦女你也敢動,你以為你是羅公子啊,真他媽的傻逼。”
見麻臉張發怒,黑瘦的男子不敢再多說話,苦著臉,訕笑了起來:“老大別生氣啊,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其實我王黑子對吃是沒什麼講究的,隨意,隨意就好。”
麻臉張鄙夷的看了王黑子一眼,心裏在打著主意,這個家夥就是一堆臭狗屎,不知道楊老大為什麼還要他,已經換了幾個老大了,終於輪到了自己的手下,就是一個吃貨,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遲早要將他踢走。現在剛被楊老大塞過來,還是先忍忍。
麻臉張正在想著心思,忽然感覺身邊有一道風竄了過去,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人,差點沒把他撞倒。他正要發怒,不過那個人速度很快,已經去的遠了,麻臉張悻悻的吐了一口唾罵:“狗娘養的蠢貨,下次別讓我再遇到你,不然的話,弄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