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就好。”景恬逛了幾個小時,什麼都沒買。不是不喜歡,而是肯定會被挑剔的沈維霆扔出去。
“下次我逛街,一定要帶上你。”景芯說著,附送了她大大的一個親親臉。
景恬嗬嗬一笑,看了看天色,道:“差不多該回家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嗯,我打車回去,你住哪裏,要不然我捎你一段?”景芯將袋子點好,一一跨在手上。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反正很近。”景恬胡謅了一個借口,之前去洗手間的時候就接到了沈維霆的電話,他現在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了。
“好吧,那我就自己打車了。”景芯沒有懷疑,買單之後,兩人從餐廳走了出來。
景恬與景芯分別之後,走到了街邊等待沈維霆,不想剛走過去一輛車就停在了腳邊,她低頭一看,見裏麵的人是他之後打開副駕坐了上去,“那麼快?”
“我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和你的朋友走出來,就停在一邊等你。”沈維霆等到她係好安全帶之後才啟動了車。
車輛往兩人住的方向前進,景恬下意識握住心口,那種溫暖的感覺又漫上了心頭,讓她無法抵擋。
“你沒有買什麼東西嗎?”沈維霆記得她的朋友可是大包小包的提了一手,她卻是兩手空空。
“沒什麼喜歡的。”景恬放下了手,看著晃過車窗的彩燈,淡聲回答。
“看不出,你還有些挑剔呢。”
景恬幽幽歎氣,淡淡的笑了笑,“可能吧。”
這算是近朱者赤?
沈維霆見景恬聊天的興致不高,趁著等待信號燈的時候,偏著過頭問道:“你是累了,還是在害羞呢?”
景恬立刻生機勃勃的瞪了他一眼,“我是累,好嗎?”
沈維霆彎唇,張揚著霸道的臉上盡是得意洋洋的笑意,“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我明白的。”
“……”景恬被他堵住,扭頭看著窗外,懶得理會。
望著她氣呼呼的臉,沈維霆張揚的笑意被收斂,俊美無暇的臉上流轉著淡而暖的笑容,她在自己的麵前越來越生動,沒有那份偽裝了。
周三早晨,景恬剛去到公司,突然就察覺氣氛不對。所有同事望著她的目光都帶輕蔑與冷嘲,像是她做了什麼得罪她們的事一樣。
正不得其解的時候,主管從辦公室裏走了出去,之前對景恬還算友善的她此刻也是冷意涔涔。
“景恬,到我辦公室來,我有話跟你說。”
“好。”景恬有些不解,也有些忐忑,來了這裏那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被主管這般冷言冷語。
走進辦公室之後,主管將一份文件夾拍在了桌麵上,怒聲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交代你做的事?”
“記得,畫我仔細檢查過,而且邀請函我也發出去了的。”景恬答得很肯定。
她的肯定,讓主管更是生氣,“那你好好看一下這份名單,是不是每一個你都檢查了,並發送了邀請函。”
被她這麼一說,景恬心裏有些明白,翻開名單之後她將上麵的名字一一掃過,看到明明有十個人的名單突然變為了十一個。
“主管,我記得名單是十個人,怎麼會又多了一個?”
主管聽聞她質疑的話,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在坑你,明明有十一個人,我卻隻給了你十個人的名單?”
“不是,主管,我的意思……”
景恬想解釋,卻被主管怒聲打斷。
“景恬,我知道你有靠山,所以平時對你還算客氣,給你的工作不說有多大的簡單,但是也是輕鬆的。就這樣的事你都做不好,甚至連擔當的能力都沒有,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景恬聽著主管的斥罵,咬緊了唇。
“景恬,在這個公司生存光是有靠山是不夠的,因為在這個公司有靠山的不隻你一個。這一次你沒通知的人是顧小姐的朋友。”
景恬聽到這個,目光一暗。
“雖然我們有明文規定確定畫作無損無恙,才會確認接收並直接給畫家邀請函,但是因為你的疏忽,那個人聲稱沒有收到我們的邀請函,畫卻被我們陳列在了畫廳,直言要告我們偷竊。你知道這樣一場風波會帶給沈氏多大的負麵影響嗎?”
說著,主管的語氣一頓,重聲繼續說道:“這不僅僅是你,或者我能擔待的!如果這一次不是顧小姐出麵調節,給你善了後,你這次一定會被沈總責罰的,說不定讓你走人都有可能。你好自為之吧!”
景恬百口莫辯的訓斥了一番,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坐在辦公桌旁,打開抽屜,自己鎖著的文件夾不翼而飛。
她輕輕握緊了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要這樣暗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