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隻是不敢耽誤你寶貴的時間。”景恬以退為進。
“好了,都去吃飯吧,下午回來再跟你算賬。”
“算賬?”
景恬的話剛粗口,對方就掛斷了。她望著發出嘟嘟忙音的電話,瞪著眼睛轉了轉,隨即放下不管。
沈維霆吃過了午飯,剛回到辦公室,楊柳就敲門走了進來。
“沈總,警察局那邊又消息了。”
沈維霆坐直了身子:“怎麼說?”
楊柳青青搖頭:“他們說雜音太大,對話聲太小,複原技術還是沒有辦法還原現場的聲音。”
對於結果,沈維霆本身沒有報太大的希望,聽聞之後也不算太失落。
“沒關係,你跟顧昕昕說了,下午上來一趟的事嗎?”
“嗯,說了。”
“好吧,你先出去吧,三點以後我不見任何人。”
“是。”
楊柳退了出去。
沈維霆見她走了出去,拿出電話走到窗前。電話響了三聲就被人接起。
“三少。”對方的聲音很是冷淡,卻也是很恭敬。
“查得怎麼樣?”沈維霆看著腳下的車流與街景,問得淡然。
他一直沒想通一個問題,就是‘那邊’的人是怎麼知道景芯與景恬之間的矛盾的,而且那個人竟然那麼巧合的出現在了那條街上,正好被景芯看到,被帶去了畫展。
“我跟了那位顧小姐幾天,在畫展的前兩天,她獨自開車去了一個私人會所,在裏麵呆了三個小時之後,我看到了大少爺的司機從裏麵出來。”
沈維霆聽聞這個消息,臉色霎時沉了下去:“你沒看錯?”
“沒有,我保證沒有看錯。”
“我知道了。”
沈維霆掛斷了電話,站在窗前,靜立了好一陣,才坐回位置上。
顧昕昕自接到楊柳的電話後句一直處於驚疑交加的狀態,驚的是來了沈氏那麼久,這還是沈維霆第一次主動請她上去。疑的是這段時間正好是畫展的關鍵期,聽景芯說景恬已經被抱了警。
而且昨天景芯還失手上了景恬,這個時候沈維霆見她,她預感不是很好。
雖然未必能查到自己是有意唆使她的,但是麵對沈維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心虛,生怕會露陷。
原本一件美妙的事,生生成為了梗在心頭的刺。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找不到理由不去見他,心裏更是忐忑。
而景芯因為傷了景恬,加上景恬決定報警的話後就一直處於驚慌狀態,不知道這件事最後到底會演變成什麼樣。
昨天去了顧昕昕,她讓自己不要慌。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把畫還回來,然後跟景恬說說情,或許才會有轉機。
但是已經和景恬決裂到這個地步,她怎麼可能還會去求景恬。
可是不求的話,自己就要失業,甚至還要坐牢!
這個結果,更是慘烈。
想到這裏,她頭大如鬥,六神無主。
在生存與麵子之間僵持了很久,她最終還是屈服於了現實。
她不能讓自己一敗塗地。
她拿著電話走了出去,因為擔心被其他人聽到,她專門坐跑到了安全通道的一個窗戶前去打景恬的電話。
但是讓她意外的是,連續打了三個對方都無人接聽。
心頭的最後一絲溫暖土崩瓦解。
她知道,一切已經覆水難收。
顧昕昕鼓足勇氣來了三十三層,楊柳見她來了之後,直接將她帶入了沈維霆的辦公室。
她進去之後,楊柳自覺的帶上了門,不讓其他人進來打擾。
沈維霆看著站在門口的顧昕昕,五官精致,氣質出眾,他不明白看起來這麼聰明的女人為什麼要和他過不去?
“維霆,你有事找我嗎?”斂去了心的情緒後,顧昕昕直接走到了沈維霆的辦公桌前,不請自坐。
沈維霆見她那麼自然的落座,深邃的眼窩微微一深,漠然的神色更為明顯。
顧昕昕看著沈維霆放在桌上的手,筆直纖細,骨節分明,很是好看。
沈維霆沉默了片刻,才出聲說道:“昕昕,我找你來,的確有事要問你。”
“你說啊。”顧昕昕笑著回答。
沈維霆的目光驀地望入了她的眼,眸色清冷,語氣沉重:“最近沈氏發生的事情比較多,關於沈氏的新聞也是層出不窮,褒貶不一。你知道的,沈氏是我的心血,是我費了苦心經營了多年才有即童年的規模的。”
“我知道,我很清楚沈氏對你的意義。”顧昕昕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