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恬主動提出自己要去公司。沈維霆不想讓她出現在風口浪尖上,但是卻拗不過她,隻得讓她去。
隻是在景恬的辦公樓層到的時候,他跟著她一起走了出來。
“你……”
沈維霆見景恬要拒絕,淡聲開口。
“我隻有這個要求。”
景恬明白他堅持的含義,便沒有拒絕。
兩人出現在辦公區門口的時候,裏麵的同事都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畫廊主管率先迎了出來,對沈維霆畢恭畢敬,連帶著對景恬也很是友善:“景恬,聽聞你生病了,現在好了嗎?”
景恬不去深究主管的問候是真是假,淡淡點頭:“沒事了。”
雖然她這樣答,但是沈維霆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雖然病痊愈了,但是景恬還是需要安靜的環境。主管,還請你多多擔待。”
畫廊主管聽聞沈維霆得擔待,瞬間領悟:“沈總放心,我保證畫廊一定是一個安靜之地。”
“那就好。”
沈維霆看了看時間,約定的會議要開始了,他不能在這裏呆太久。伸手幫景恬梳理了一下衣襟,含笑叮囑。
“中午來上麵吃飯,今天阿彩會送飯過來。”
景恬驚訝得望著他,隨後點頭:“好。”
畫廊主管與八卦小分隊見兩人還是那麼恩愛,心裏明白景恬才是正主。
沈維霆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這才安心離開。
他相信他這樣做之後,其他人必然不敢為難她。而且這件事傳出去後,其他部門的人也會自動閉嘴。
沈維霆離開之後,畫廊主管親自將景恬領到了她旁邊的小辦公室,笑著道:“景恬,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裏辦公吧!”
景恬望著獨立的辦公室,揮手拒絕:“主管,我坐外麵可以的,不用這樣。”
主管卻搖頭:“雖然你的身份特殊,但是你也不用覺得不便,這是你應該得的。雖然上次南先生的畫展出了意外,但是你也是漂亮的收了尾。我相信你的能力,也信任你的能力,你有坐在這裏的資格。”
其他圍觀的人也出聲讚同。
“對啊,景恬,你坐裏麵,我們沒有異議。”
“是啊,我們都看到你的能力,你盡管做吧。”
“盡管放心的坐,我們都認為這是實至名歸!”
景恬見大家都那麼說,這才笑著點頭:“謝謝大家。”
雖然畫廊最近有些忙,但是考慮到景恬如今的狀態,主管分派了她一些簡單的工作,說是讓她先熟悉工作狀態,等到節奏對上了再給她其他工作。
景恬感受著大家的照顧,心裏雖然明白或多或少是沈維霆的緣故,但是還是忍不住心暖。
中午休息的時候,因為都知道她會去樓上吃飯,所以大家都沒有叫她。
景恬收拾了資料,鎖了門,才慢慢走上樓。
上去的時候,阿彩已經走了。守在外麵的秘書們也離開了,沈維霆的辦公室門開著,她直接走了進去。
沈維霆當時正坐在沙發上翻看雜誌等她,餘光晃見她走進來,將雜誌收起,站了起來:“來啦!”
景恬回以他淡淡一笑,隨即被他牽著手往裏麵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內有臥室,也有一間裝有電視的小客廳,他們的飯菜就被放在了那裏。
阿彩很細心,將飯菜與碗筷都擺放好了才離開的。
所以他們進去就可以吃飯了。
飯間,兩人的話都很少。
仿佛經曆了昨天的事情之後,無形間多出了一股摸不著的距離感。
景恬默聲的嚼著飯,刮腸搜肚的想要說點什麼。
而沈維霆則一臉淡然,仿佛不覺得兩人的沉默是一個值得費神的東西。
她看了他幾眼之後,慢慢沒了那份心思。
稍頃,一直沒動作的沈維霆突然抬頭望著她。
她的窺視被抓了個正著,局促的躲開。
沈維霆見景恬心虛的挪開了視線,輕聲一笑:“有什麼想對我說嗎?躲什麼!”
景恬咬著筷子,再看了他一眼,隨後也跟著笑了一下。
笑容有時候很神奇,微微彎唇就能化解兩人的沉滯。
“我是在想你為什麼要讓阿彩送飯過來?”
“顯而易見啊。”沈維霆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這樣,我們不就有自己的空間了嗎?”
景恬恍然,同時心弦也徹底放鬆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
沈維霆沒有錯過景恬臉上的表情,見她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揚眉問道:“你以為是因為什麼?”
景恬沒想到自己的反應會被看穿,驚訝了一下,隨即答:“我猜不到,隻是覺得之前我們不說話,有點……不自在。”